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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决是被我"收集"回来的。决最吸引我的是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中带着纯真和忧郁。当我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决定要"收集"决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看这双酷似建的眼睛。自从建离开我后,在这几年间,我就发疯似的去收集凡是五官有一点象建的男人,在家里"摆放"一段时间,再用手中的财富把他们打发走,从来没有任何麻烦,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抵抗我的高额"遣散"费。他们总是走得无声无息,过后,我就不再记得他们的名字。决就是在我这样的心态下,被我"收集"在家里的。
决的那双眼睛实在象及了建,黑得发亮,很清澈,睫毛又长又密,眼里流动着光彩,而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他是到我的公司应聘的。具体的应聘职位我已不记得了,只是我偶然走出办公室时,看到走廊里坐着的他,他抬眼望我的那一刹那,我已经被他的双眼迷住了。很快的,人事经理送来了他的资料,当他拘谨地坐在我办公桌前的时候,我微笑地告诉他,我已决定聘请他,但工作地点不在此处。他高兴地差点喊了出来。表情兴奋到了极点,丝毫没有一点怀疑。我说:"五点后,请你来我的办公室,我会带你到你的工作地点的,现在你可以先去人事部登记一下。在那一刻,我已决定跟人事部说,让他担任我的私人司机,因为我瞟了一眼他的简历,专长一栏上写着"有驾驶经验"。人事部向来对我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决就这样被我留了下来。
下午五点,决很准时的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的脸因为兴奋而红红的,眼睛乘满了兴奋,他的皮肤很白,头发很整齐,身上的衣服很旧,但却干净。他很谨慎的表情让我清楚的知道,他涉世不深。我带着他走出办公室,然后下车库,跟他简单说了几句,我们就坐进了我的坐驾。我将车开出大厦,一直奔上马路,我看见决很认真的看我驾驶汽车,一声不吭,黑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将车开得飞快,很快驶上了高速公路,决的样子很紧张,他大概是被我的高速驾驶吓住了。大概四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我的住宅前,我的住宅在这座城市的边缘,空气比市里好上一百倍。我喜欢这里幽静的环境,和轻新的空气。我把汽车停在车库里,示意决和我一起下车,决显然是被眼前的环境吸引住了,但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东张西望,我被他可爱的表情逗笑了,说:"不用紧张,如果你愿意看,就随便看吧。"他的脸红透了,黑眼睛看着手中的行李,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我没有再说话,让他跟着我进了大厅。
宽姐照例在客厅迎接我,她接过决手中的行李,问了一句,"开两个人的饭?"我点点头。她走开了,她从小把我带大,简直视我是她心中的神明。她很快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我把决带进书房,我示意他坐下,他中规中距的坐下,很勇敢的看着我,似乎等待着我派他上战场一样。我对他笑了一笑,说:"今天早上跟你说过了,你的工作地点不在我办公室,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我开车,也可以留在我的住所里帮我料理我的住所,随便你选,只要你帮我工作就行了。吃住我会全包,工资随便你开。"他诧异地看着我,显然已被我的条件蒙注了,他喃喃地说:"王总,工作由您决定吧。工资我不计较,您能给我工作,我,我。。。。。。。"他已不会将下面的话说下去了。我摆摆手,接着说:那好,那你就留在我的住宅里,帮我照料我的房子吧,工资每月两千吧。好,我们一起下去吃饭吧。"我干脆而利落,决没有任何说话的时间。
决就这样,留在我的住所,帮我管所谓的物业。
(二)
我对我"收集"回来的男人,从来都是不过两个月,就被我"遣散"的,他们没有任何的意见,一来是我的高额"遣散"费,二是他们从来就不知道我的用心。他们只会认为自己工作没有作到家,从而得罪了我这个不太说话的女老板。其实是我对他们已经腻烦了。
决对工作是很认真的,他总是帮宽姐把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屋外的花草也修剪得很整齐。每天总是默默无言的,黑眼睛的那一抹忧郁总是藏在深深的眼珠后面。宽姐对我说:"这孩子,一定有很多心事。"我对此,付之于一笑应付,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的心事,我只知道他的眼睛跟我远去的建极为相似,是他的一双眼睛暂时留住了他。
一个很清凉的夜晚,我喝了很多酒,一大帮员工为一年一度的十天集体年假而开了一个大食会,他们边说边拼命灌我喝酒,说是老板一年辛苦,应该好好慰劳一下。我也放下平常冷若冰霜的脸孔,跟他们尽情的喝。在我还稍微有一点清醒的时候,我打车回了家。宽姐大概已经睡了,屋里很静,我一边唱歌,一边不知是走着,还是跳着上了楼,楼梯几次把我拌到。在黑暗中,有一双手扶住了我,一双黑眼睛闪着一到黑亮的光,我紧紧地抱着那个在我身后的身体,似哭似笑地喊着:建,是你吗?你回来了,来看我吗?别走了,别走了,好吗?"我觉得我在猛烈的呕吐,我紧紧抱着的人一反手,把我抱着上了楼,他的动作很轻,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要走出去。我紧紧拉着他,似乎怕失去什么,不愿松手。我很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跟前的人似乎愣住了,我趁此机会,把他紧紧的抱住,将他的头按在胸前,我感到了他的颤抖。他颤抖的抚摸我,发烫的嘴唇吻着我的唇。我醉得更厉害了,只觉得那种好久没有的快感布满了全身。我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
我不知睡了多久,在一遍阳光灿烂下,醒了。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身上整齐的盖着被子。想想醉酒的晚上,和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我知道那天在我床上的男孩是决。我慵懒地笑笑,忽然有一个我觉得很刺激的想法。下了楼,看到决穿戴得很整齐的坐在客厅里,旁边放着他的行李。他低着头,脸涨得通红,黑眼睛里有一层厚厚的水雾。他似乎哭过。我对他笑笑,很从容的说:"怎么,你想辞职?"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即不想辞职,就留在这,昨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如果想继续留下,就留下吧。"他抬起头,带着水雾的黑眼睛闪过一丝迷惑,点点头,提起行李,走了进去。我心中不禁一声感叹:"真是个孩子。"
(三)
接下来的十天,我都躲在家里,其实我是一个害怕应酬的人。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宽姐是一个很知疼知热的人,只要我一在家,她就会倾尽全力去弄菜弄饭。决还是默默无语的,干着他的活,他的活不多,但我却看不到他停下来。晚饭后,我把决叫进了书房,决很拘谨地坐在我对面,我决定将我那天的想法告诉决。我开口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我们来谈谈条件,如果你认为可以接受,你就接受,如果你认为无法接受,那做完这个月,你就可以走了。"这是我第一次和我"收集"回来的男人谈话,不知为什么,决身上有一种东西吸引着我,我突然想了解他更多,也突然想让他成为我的情人,他身上那种纯净的气质让我觉得放心。我告诉决我的想法。他听完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显然明白,什么叫情人。但他的确很需要钱,这一点我很清楚,也使我相信,他会接受我的交易。果然,决同意了。他低垂着双眼,说:"王总,我答应你,你每个月还给我两千块钱吗?"我笑着说:"你是我的人,钱随你花。"他坚定的说:"不,我只要两千块钱。"决是个执着的孩子。
就这样,我和决同居了。他的身上总是洋溢着青春的男子气息。自从建离开后,我拒绝任何想与我有肉体关系的男人,感情的闸门更是关得紧紧的。但决的干净和单纯,却使我愿意和他保持肉体的关系。他带给我肉体上很大的满足,因为他很认真地尽量使我快乐。
后来我知道决的家庭很艰难,他的父亲原本是个工程师,在一次试验中,氯气中毒,丧失了劳动能力,只能返回原籍,靠研究院的微薄工资养着。决的母亲由于忍受不了贫困的生活,离家出走,扔下决和比他小六岁的弟弟。决高中毕业后,决定出来打工,给弟弟挣学费,也能给父亲多一些营养费。怪不得决看起来不象农家的孩子,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书卷味。
(四)
几个月过去了,我和决的同居关系依然维持着,他已完全搬到我的房里住,他依旧默默无语,黑眼睛的忧郁还是深深地藏在眼里。我几乎不过问他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当他在床上很深很深地看着我时,我知道他内心有很多心事,但我总是视而不见,我每月如期发给他"工钱",每次,他从我手中接过钱时,嘴角总是抿得紧紧的,一声"谢谢"后,转身就走。
一次疯狂的云雨后,我说:"我已经帮你报了一个补习班,你去上吧,半年后,去考大学。"他默默地躺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转身看着他,他的脸沉浸在一片月色中,黑眼珠闪闪地发着亮,尖尖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他,其实除了眼睛外,有一张很清秀的脸。他发现了我对他的注视,别过脸来,他突然吻了我一下,说:"我想吻你,行吗?"我转过身,笑了一声说:"我不习惯别人的吻,你不要对我太认真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对你厌烦了。我是很容易烦一样东西的。"身边的他,沉默了,我听到他转过身去,我知道他将一夜无眠。我开始担心他对我认真了。
决开始上补习班了,学校离我的住宅很远,决坚持每天骑自行车去,他除了我的两千元,拒绝我的任何馈赠,就连自行车,都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二手车。因为他是高三旁听生,学校不安排任何住住宿,他只能每天来回跑。有的时候,我很佩服他的坚毅。他的底子很好,补习对他来说,不过是帮他巩固一些基础知识。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他和宽姐处得很好,宽姐很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但她从来对我都纵容得要命,她很喜欢决,她甚至天真地想,决会照顾我的未来。我总是对她的天真,付之一笑。
公司的业务在过了淡季后,忙碌起来,除了维持与老客户的关系,我还不断开拓新的业务。我每晚回到家的时候,已近乎深夜,我床上的被子总是很整齐地铺开,决躺在床的另一边,他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很规矩地睡着。我一般和衣躺下就睡,第二天早上,决的那一边整整齐齐的,宽姐告诉我,他一般六点钟就出门,早餐一般在路上买个面包啃。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放了同事们的假,自己也想早点回家睡觉。回到家,客厅里,宽姐在看电视,她的自娱自乐精神,总让人佩服,她能在电视节目里找到无穷乐趣。看到她聚精会神的样子,我没有打断她的兴致,而是悄悄的回了房间。我房间的小台灯正放着暖暖的光,决不在房里,他一般在另一个房间看书,因为我说过,他除了睡觉,不许在我的房间逗留。他默默地接受了我的无理要求。洗过澡后,我美美地躺在躺椅上,我想看一会报纸,谁知刚一坐下,我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响了一下,一个人走到我跟前,我想看,可是眼睛却无法挣开,那个人轻轻地为我盖上被子,突然紧紧地吻我的唇。我终于睁开了双眼,是决,他被我吓了一跳,从我身边弹开,愣愣地看着我。我疲倦地笑了,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说:"决,将你最美好的吻,留给爱你的人,你知道,我不会爱你,你不必对我认真,对我认真,只会让你受伤,也会让我受累。记住,我会随时终结这个交易的。"决默然了,默默地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五)
转眼间到了高考的报考期,决必须回到原籍去报考,他告诉我他决定报考本城的一所名牌大学,并考外语系。我对他的决定没有太多的意见,其实当他告诉我他的决定时,我正考虑着另外一件事,我决定合并另一家经济出现问题的公司,如果合并成功,这家公司能做我们生产商,因为她的基础很不错,只是经营不善而已。决知道我对他的心不在焉,跟我说了一声"再见"后,就匆匆上路了。其实,我并不确定他是否还愿意回到这里来。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不过是我付工资的伴侣而已,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毫不费力的找十几个。
合并的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一来,原公司的人大部分不愿意合并,因为合并意味有一半的人失业,二来,我公司的几个股东,也不愿意和并,认为出这样的价钱去并一家效益不好的公司,毫无意义。在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的时候,我遇到了陆正野,陆正野是对方公司的执行副理,他极希望合并,因为他认为他们公司不合并,将毫无发展前景,他以他的个人魅力,排除种种阻挠,终于使合并的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而我也开了无数的会,做了十几个计划书,得到了董事会的最终同意。两个公司终于合并了,陆正野做了生产部的经理。陆正野毕业于名牌大学,是个很精明的人。在此次合作中,我们建立很好的关系,我欣赏他的果断和精明。陆正野是个充满活力的人,我们很快又成了球友。
每到周末,我总是约上美丽,陆正野和他的弟弟一起打网球。美丽是我从小的朋友,是个善良而娇气的女孩子。美丽一见陆正野,已经对他很有好感,但陆正野总是很有分寸的应付美丽,既不会对她太轻热,也不会得罪她。美丽却沉醉在他的这片若即若离中。
陆正野在管理方面很有经验,他的部门在两个月内,已有了相当的成绩,他让很多人刮目相看,许多原本对他怀疑的人,都不禁称赞他的能力。虽然我们的私人关系相当不错,但我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我想看得更清楚,这是我做事的一贯原则。
(六)
八月几乎快过完了,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想起他时,我才发现,我竟然没有任何这个于我同居近乎一年的男孩的联系资料,我甚至忘记了他的家乡的名字。我几乎已经相信他不会再出现在这座城市。可是,他出现了。他考取了本城最著名的大学,而且如他所愿,他考上了英语文学系。不见数月的决长高了,身体更结实了,脸上的棱角渐现,眼睛还是黑得发亮,那抹忧郁依然藏在眼底。他放下行李,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我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眼镜,说:"恭喜你,如愿以偿了。你的家人还好吗?"他简单地说:"他们都挺好的。"我问:"什么时候开学?"他说:"九月十日。"他踟蹰了一下,说:"王总,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有效吗?"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呤了一下,说:"我认为还没到终结的时候,你是否要求多一些的"工钱"?"他摇摇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还按以前的工钱给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点点头,他出了我的书房。他比以前多了一份勇气。我对他的兴趣,又浓了一些。
夏天的晚上,月色总是很好,我回房间的时候,决已躺在床上。他直直地躺着,没有穿上衣,在月色下,他的肌肤泛着淡黄色的光,他刚洗过澡,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味。他的眼睛随着我转动。我走到床边,他用手支起头,问:"王总,我可以叫您的小名吗?"我点点头,说:"没有问题,其实我不习惯你叫我王总。"他很轻地叫了一声:"月儿!"这是宽姐对我的一惯称呼。我没有答应,自顾自上了床。决突然把我压在身下,一边退去我的上衣,一边亲吻我的脸。他嘴里的热气吹到我的耳朵旁,我被他整个调动起来。我竟然激动起来,伴随着激动的是浑身发热。决的动作很猛烈,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他似乎想把我吞下去。我无法抗拒他激情。我被他推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决终于安静下来,他伏在我胸前,说:"月,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上大学了,我。。。。。。 !°他哽咽着,没有说下去。我轻抚他的头,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你该好好珍惜。"他抬起头,用黑眼睛深深地望着我,说:"我们,是否永远只是交易?"我望着眼前这个比我小近九岁的男孩,推开他,说:"我们没有永远,也没有未来。"我翻转身,用背对着他,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未来。身旁的决,又沉默了。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七)
决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我给他买了很多衣服,因为属于他的衣服实在他少了,但他没有接受,只将随身的几件衣服带去宿舍,宽姐一定要跟他一起注册,说还从来没有进过大学,要去开开眼。决很乐意地带着宽姐一起去,他跟宽姐真的很象两祖孙。宽姐回来说了很多,说如今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送孩子去的父母比孩子更辛苦,行李父母提,父母代办一切手续,小孩却坐在私家车里叹空调。她说:"我们决儿能吃苦,毕竟是苦孩子出身,他一个人跑齐所有的东西,还照顾我,给我买汽水,自己却不舍得喝。"我觉得好笑,她总喜欢称决为"我们的决儿。"似乎决真的是他的小孙儿,我的亲人一样。我相信决绝对能应付开学的繁忙的,决一个星期才回来一趟,他的学校与我的住所在不同的两个方向。决成了我的星期情人。
晴朗的周末,我还是约上陆正野,美丽及陆正野的弟弟一起打球,决也加入了我们。他们都认为决是我的表弟,大家都很喜欢话不多的决。只是陆正野看决的时候,眼光有点怪,我不知精明的他看出了什么。决跟陆正青很快就成为要好的朋友。美丽对陆正野的恋情,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以陆正野的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美丽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一直毫无表示。他几乎对每个女孩子,都是热情而不失风度。
决的课程很满,他说现在的课程都是一些基础课程,老师一个发音一个发音地去纠正他们。我和他的话题逐渐多起来,决是一个很有思想和见地的男孩。他会跟我讨论一些当时流行的话题。他不在的时候,我竟对他有一丝的牵挂。他依旧单纯,他绝对不是那种骗钱的男孩,只不过,他的确需要钱而已。他已跟我商议,说他想去接家教,我付给他的工钱可以减少。我没有同意。
陆正野的确是一个得力助手,很快我将他升任为我的副手,他的果断,令我们挽回了很多损失。我与他的交往也多了起来。他成熟稳重,反应敏捷,而彬彬有礼。他的家不在本城,弟弟经常在学校里,我经常邀请他到我的住处吃饭。他对宽姐的厨艺总是赞不绝口。一次请客户吃饭,我和陆正野都喝了很多酒,他坚持要打车送我回去,我浑身无力,只得让他搀扶着我,送我回家。家里静悄悄的,我想起,宽姐请假回家了。我们互相扶着,上了楼,一进房间,我就倒在床上。我任凭陆正野退去我的上衣和裙子,他喃喃自语,他抚摸我,亲吻我的肌肤,我没有任何抵抗地让他占有了我。在一阵难受的口渴下,我醒了,我起来找水喝,我发现决平时看书的房间里亮着灯,莫非决在?我没有管那盏灯。喝完水,我在楼下的客房里,倒头继续睡。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我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我回到房间,陆正野已经走了,满床的凌乱。我更确定,昨晚决在家。我穿过走廊,来到决平时看书的房间。房门半掩着,决躺在床上,黑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他看见我进来,坐了起来。他的黑眼睛盯着我,问:"你爱陆大哥吗?"我靠着门,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耸耸肩说:"不爱,当然不爱,不过他的确吸引我。"他说:"你知道,你知道你这样这样会伤了。。。。。。,他顿住了,费力地补充了一句:"美丽姐。"他的语气似乎有一种无声的愤怒。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说:"你没权过问我,你是什么,我们可以随时终止交易。"决沉默了,他脸上的线条崩得紧紧的。他挤了一句:"对,我不是什么,我象男妓,提供服务,我无权责问我的老板。"说完,他捡起他的书包,冲了出去。
我们的第一次争吵就这样发生了,为此,我有一年没有见到决。
(结局)
我带着累累伤痕,再次回到了家人身边,他们不断鼓励我,支持我,让我走过那片阴影。
我收到了阳的来信,在他的信中,只字未提决,只是说,对决所做的一切深表歉意。我和阳保持着联系,我是真心祝福这个男孩子幸福。
又是一年的新年到了,我在二哥家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希望我已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对婚姻对爱情,我已失去所有的触觉。
回到父母家里,照例有很多贺卡从四面八方寄来。我一封封地拆着,读着朋友们的祝福,无限欣慰。一封有熟悉笔迹的贺卡映入我的眼帘,是阳端正的字体。我打开信封,是阳寄来的贺卡,他告诉我,他就快毕业了,即将赴美深照,他给以我最真诚的祝福。他的贺卡里还夹着一封信。打看信,我的心不禁狂跳,是决的信,
月:你,好吗?
我托阳阳把我的信寄给你。阳阳开始不愿意,他怕我再次让你伤心。我想对你说,月,对不起。从重见你的那时,我矛盾过,彷徨过,我曾想过我们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我知道你做了很大的努力,至少你愿意让你的朋友认识我,这对你,已经很不容易。然而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行动,看着你,我不敢相信你是爱我的,我认为你对我好,不过是想弥补你以往的过失,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我害怕再次孤独。我用最尖刻的言语伤害你,我用最恶劣的手段伤害你和我们的孩子,看到不轻易流泪的你,泪流满面,我的心很疼,伤害深爱的你的同时是更深地伤害了自己。月,当看到你昏到那一刻,我看到血顺着你的腿流下来,我想,一个如此要强的女人肯为我生儿育女,这不是爱是什么。我清楚地知道我杀了我们的孩子,我真恨透了自己,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爱,为什么我不能好好爱你呢。阳阳跟我说了你很多,我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我始终深爱的人呢?我不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想知道同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还有明天,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我会永远等你,我心中,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女人。
决上
写于你走的那个晚上,我目送着你离开机场,你太苍白了。
信纸滑落在地上,明天,我和决的明天,还会有吗?
我黯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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