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情,我把爱搬回家
我的头又开始晕了。
我摇摇晃晃地从厕所走回角落,那个沙发很舒服,软软的。前面是一大堆红男绿女,在摇曳的灯光和朦胧的醉眼中疯狂扭动。
这是酒吧,我第一次来。我只要了一杯威士忌,没有喝,但是头却已经晕了。酒和人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这是我的身体要来,它说要来庆祝,我又一次单身的开始。
凌晨两点,我在计算着薇薇那里现在是几点。可是,我用手指来回的算了几遍,都没算出来。我的脑子里只有反复着,薇薇那天在机场对我说的话:“健,我们其实永远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
直到最后,薇薇还是不肯说,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上帝在男人失意、堕落的时候,总会突然安排一个独特的女孩闯入他已经麻木的视野。
她,坐在我左边的、偏僻的角落里。她,烫着卷发,眼眸清澈。她,喝威士忌,和我不同,她喝得很快,一杯接着一杯。于是,她成了整个酒吧中我觉得最真实的人。
她抽烟的样子很美。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烟火花在她的眸前闪动,一股烟似有似无地冉冉而升。她抽得很慢,吸上一口,并不咽下去,而是在面前吐出几个烟圈。她的眼神里似乎只有那些不断吞吐的烟圈。
她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走起路轻飘飘的,像踩着云一样。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一个不稳,倒在了沙发上。我把她扶起来,她又倒下,似乎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我只好让她靠在我身上,我的手臂感到很酸。
我想,像她这样迷糊到什么都不知道,遇到色狼就惨了。
凌晨三点,我吃力地把迷迷糊糊的她搬到了我住的地方。酒吧结束营业了,因为她靠在我的身上睡觉,老板要求我把我的“女人”搬走。
她在我家大吐了一通后,沉沉睡去。我的床单上一片污秽,她侧卧着,嘴角带着甜笑,身体的曲线很好看。
我傻傻地坐在地板上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我竟然没有计较她把薇薇最喜欢的床单弄脏了,我很奇怪面对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杂念,也没有想要揍她的冲动。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盖着毯子,头痛得要命。我依稀看到窗台上坐着的她,背对着我,好像在抽泣,声音轻微得似乎感觉不到,只有手偶尔会抹去眼泪。她的身体渐渐被袅袅的烟雾淹没,她抽烟,一支接一支,烟雾不断弥漫,她的身影变的越来越虚幻。
我没有打扰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我在想她的名字,想她到底因为什么而哭泣。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因为,我觉得现在,我和她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就这样在她背后看着她,看着她抽烟,看着她忧伤。
我的心有一点温热……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过头看我的,当我发觉的时候我们已经四目相对了。空气似乎凝结住了,有一丝黏稠。然后,彼此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寒喧了几句,就像是老朋友一样,自然而亲切。
再然后,她走了。我没有留她。
她走后,我觉得房间里很空很空,比薇薇走的时候要空好多好多。她抽的香烟味道还在屋子里弥漫。
我没有开窗。我在她躺过的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屋子里烟味消失殆尽。我的头还是很痛,我想属于我的一夜情,已经结束。上帝只给了我一部广告片,没有电视剧。
走在熟悉城市的陌生街道上,时不时的,我会想起她,去哪里了?还好吗?
一个月后,她出现在我的家门口。她说他叫小艾,她问我是不是愿意和她交往。我的呼吸停顿了30秒钟,我的公务包掉在了地上。我抱住小艾,我吻了她。
小艾的嘴里没有烟草的味道,只有玫瑰花的甜香。
我和小艾结婚了。
结婚那天,小艾告诉我那晚,她本想把我这个笨男人家洗劫一空。可是,我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有一种相伴的感觉,是她离开家以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仓惶逃离后的一个月里,她一直无法忘记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告诉自己,这些能够触动的感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口述:阿健 撰文: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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