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
(2025-02-20 15:58:57)
近来的天气很反常，虽然是春天，却比冬日还冷，甚至是冻的透骨。都明白“二月春风似剪刀”，但天空的亮度远比冬季明了了许多。人们也陆续换上浅色的衣服，五颜六色已成风景。
春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应该烘托出“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壮观。眼下，举目望去依然是积雪覆盖，全然没有春的生机。还需几何、方能看到“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景致？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我在隔窗期待，在祈盼，祈盼窗前的小树风摆丝条，祈盼嫩草羞羞答答冒出新芽，更祈盼放纸鸢的孩子们能够出现，叽叽喳喳的叫喊声，会将沉积了一冬的枯燥赶走，甚至踪影皆无。
记忆里的纸鸢炫彩夺目，形状各异的纸鸢，有深咖色的蜈蚣，拖着几米长的身躯，来回扭动上下翻飞煞是晃眼。还有展翅翱翔的鹰，但见它煽动双翼盘旋在高空，一副旁若无人的狠劲。似有俯冲下来，直接吃掉蜈蚣的势在必得。总之天上的纸鸢，五花八门大小不一，参差不齐。也有飞着飞着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还有的越飞越高，影子却越来越小。有道是“何响与天通，瑶筝挂望中。彩弦非触指，锦瑟忽闻风。”
据说扎风筝很有讲究，骨架很关键，糊的纸也不能小觑，要想在天上自由翱翔，必须面面俱到，需要老艺人一套完整的工艺体系，才能确保风筝的正常飘移。我小的时候也尝试做风筝，爸妈不给买，说玩物丧志，万般无奈自己动手，先偷两根筷子，然后在中间抠一个孔，类似榫卯，随后一摁，在找一张白纸糊上，随意画上几笔，即刻粘上两条纸做的飘带，偷一团织毛衣的线，拴在交叉的筷子上，这个风筝便大功告成。剩下的就是炫耀手艺了。
可惜天不作美，我的风筝就是飞不起来。无论怎样修改，就是飞不起来。只能放弃，被冷嘲热讽的人，埋汰得面红耳赤，那叫一个无地自容。可惜了一团毛线。其实这类糗事，我经常做，家里的东西坏了，基本非我莫属。家里人给我的评价就是败家子，儿时经常遭棍棒洗礼，跪着是常态，老人们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也许有道理
，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至于孝顺我还真的没有做到。遗憾也好，无奈也罢，属于那个年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父亲的自戕，母亲的伤心欲绝，已成历史。而今我也人老珠黄，不再孤芳自赏了，看淡人生，看淡过往，解开肩扛久已的枷锁，回归善睐明眸的过往，也许是最好释然。
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移将别调中。
明辉随笔
2025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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