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我刚入职工作的时候，领导请所有新员工吃饭，当时的领导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仰者，吃饭的时候也给我们讲佛教的事情。后来我喝了瓶白酒，说话有些大胆，也就从心理学的角度说起了宗教，说“佛教可以说是骗人的”——那是一次神奇的泼冷水经历，也是我第一次定性地去说佛教的事情。

    我的奶奶是虔诚的佛教徒，从90年代初开始吃素念佛，我小的时候也跟她一起拜佛，但是后来大了也就不怎么拜了。至今20多年，我走过的寺院很多，但大都是站在佛像前注视着。我知道佛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东西，应该尊敬的，但是礼拜，不用吧？我俩都是不很在乎形式的家伙。

    关于佛陀是否真的存在，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在和尚看来都会觉得我愚昧。但是科学发展中的今天，我们如果严谨来说，这个问题仍然不能给出答案。我们生活在一个四维的空间里，可以在前后左右上下活动，只有时间轴上不能改变。会不会有第五个维度存在，或者有没有能够移动时间轴位置的能力存在，就像我们可以拿起平面上爬行的蚂蚁，把它放到另一个高度的平面上一样。如今的科学都研究起了平行宇宙、超光速旅行、暗物质和暗能量，也有在研究灵魂，那么我们就应该给思考留个余地。至于科学普及的做法告诉你不能证明的东西就不存在，而不是证明不存在即不存在，那可能是科学家或政治家自私的虚荣心在作怪吧。

    倘若佛陀真的存在，那么我就可以理解那些礼拜的人，他们的愿望是可以被感应而实现的。但是我仍然不理解的是香客的各种要求。其实我想说大部分中国人对于佛像及他背后所代表的佛陀或者佛教，应该说是供奉，而不是信仰。他们有求于佛，所以供奉他。寺庙中很多人许愿，这事说糟糕点就像是买卖，你给他烧点香让他帮你做点事——倘若他真的存在，哪里稀罕你那点香火，反过来，给你少十块钱的，让你保他无病无灾官运富贵，你觉得划算么？佛教教人减少欲望，凡人却为欲望而来，真不平静。

    如果真的能积德，又会如何？《大本涅槃经》里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真如佛家所言，所有德福恩怨都会进入循环，形成因果。但是真的不是像香客们想的那样，我有个愿望去烧香就可以有作用的，或者我做点好事就会有好报的。我们身边有很多行善积德的人境遇并不好，也有很多为非作歹的人并没有得到惩罚，都是同一个原因。“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佛划了一个很大的圆，告诉你你这辈子享的福受的罪是因为你上辈子的因果造成的，而你这辈子做的事会反映到下辈子去。如是，这个因果报应是隔辈的，不同时受用。如果香客知道了这个道理，是不是会大失所望？

    其实都是人贪图。就像净空法师所讲《佛说十善业道经》第二十四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原意的“人不为己”是指修为、修养，即人如果不提高自己的修养，那是天地不容的。可是这句话却被人以讹传讹地污染了，甚至被用到了样板戏里表现日本人的丑恶，成了反面教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修佛的人都会有一个共识：佛给人的是大智慧，让人能够秉持真诚、清静、平等、正觉、慈悲，做到看破、放下、自在、随缘。当人能够以平常心应对繁杂的时候，一切都会简单化。我在2009年时候说的话虽然鲁莽，但也达意，佛教可以说是一门集合心理学、哲学等现在诸多社会学科于一体的大智慧，它所要达到的是一种状态，而并非追求什么。“境”与“势”有着根本的区别。它于人，可以说一种世界观、方法论，或者我更喜欢说是一种积淀和胸怀。在峨眉山上我问寺院里的和尚：“人如果不作修行，就会在永世轮回中，那和尚向往极乐是不是欲望？”虽然我这个问题有点愚蠢，有点像“牲畜有没有佛性”一样，但是我还是想听一听和尚自身的说法，答案不谋而合。

    至于来世。真的有人是为了来世而修行的。佛教说：任何人若遵守五戒，可得六根整然人身；若在五戒上，再加行十善，即可升到天界。我也曾经问过“永世轮回”的事，这轮回理论源自婆罗门教，从印度佛教开始成为了佛教说法的一部分。说因果，就一定要说前世今生，所以这是一脉相承。美国有心理学家通过数以百计的案例试图证明轮回的存在，但是我仍然不敢断言，就像我曾经说我信鬼不信神一样，把持一个严谨的态度，然后以好的方向去给予假设就好了。至于修行。为了修行而修行吧！

    我不想贬低这个国家，但是包括佛教在内，真的很多东西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呈现不同的样子。就像“牲畜有没有佛性”这个问题一样，它总会体现出某些人心中潜在的分别、爱憎。环境不纯，修行不真，所以我很能理解那些在后山闭门不出的师傅。但是我仍然质疑着一部分人。《菜根谭》说：“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后苦趣。”境遇不足，觉悟不深啊。罢了，毕竟修行因人而异，境界人而不同。愿修行者能达到无我、无物、无一切众生，甚至于无佛、无佛性的境界。

峨眉山万年小学

峨眉山万年寺

峨眉山

峨眉山洗象池

洗象池日出

洗象池和尚的狗

    段佳明 17:46 201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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