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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師  翰墨大家王子彝 (转载)

(2009-02-05 10:2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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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文化

生活

教育

杂谈

分类: 旧忆拾零

翰墨大家王子彝

                                              □ 记者 陈佳欣

    王绍文1894-1975),字子彝,是云间城中德高望重的一位书法家、教育家,他白昼执教,晨昏习字,每日清早必空腹临池,晚上挑灯凝视挥毫,勤学苦练,博采众长,他的书法作品无论是布局还是运笔,凝重刚健与轻灵自然两种风格交融并举,在书坛独树一帜。从侯绍裘、姜辉麟烈士碑碑额,秀野桥、人民桥桥名到松江一中、二中校名,王子彝的墨踪可谓遍布茸城。

                                方砖习字,三伏关窗

        王子彝自幼就与书法结下不解之缘,数十年如一日,勤学苦练。曾经有人向他打探习字秘诀,他笑呵呵地说:“练毛笔字哪来什么秘诀啊,不过就是三个字:‘日逐写’。”

王子彝的长子王尚德回忆说,小时候就常看见父亲书桌边,网篮里,练字用的粗稿纸堆积如山。有趣的是,当年王子彝为了节省纸张,还会趴在地上,用毛笔蘸了清水,在地砖上练起“透明字”来,还得意地说,一块块方砖就像纸上的方格,写起字来格外有感觉。

        王子彝早年在陈家行、华阳桥学舍教书,每天清晨饿着肚子就展纸研磨开始练字了,白天教书,晚上在煤油灯下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就接着写字,经常忙到深更半夜。他为人谦虚好学,当时学校里的老先生,比如校长沈立础和前清拔贡张玉如都写得一手好字,王子彝便常向他们请教,习字越发勤勉。

王尚德可算是父亲所谓“日逐写”的见证人了,不论严寒酷暑,父亲俯首苦练从未间断。三九天,他握笔的手冻得瑟瑟发抖,但却不愿搁笔。三伏天,他照样把窗门紧闭,任凭房里没有一丝风,脸上的汗珠直往下淌。他却说:“开了窗会有风,把我的纸吹跑了,这还让我怎么写字?”

        6岁时便开始跟随父亲学书,王尚德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成为了云间知名的书法家。如今王老先生已年届九旬,但儿时那些练字的时光依然历历在目。每天清早起床,他都得练上24张纸,雷打不动。父亲出门买菜,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严格验收成果,写得好的字上勾上一个大圈,但哪个字让他不够满意了,他就在边上打个叉,跟批改作业没什么两样。王尚德起初在父亲指点下临摹颜柳两家字体,“父亲说颜体字丰腴饱满,柳体字纤细有骨力,初学时一定要平衡汲取两种风格,不可偏废,日后他又循序渐进教我练篆隶和行草字体,他说过惟有博采众长,才可能融会贯通,自成一家。”

        正如他自己所言,从颜柳到金文汉隶,再到唐宋历代名家法帖,王子彝无不潜心钻研,刻苦临摹,终化为己用,风格独树一帜,日臻精深,登门求书者络绎不绝。

从三寸羊毫到芦花扫帚

        在王尚德的记忆中,父亲王子彝的笔架上总是挂满了粗细不一、各色锋毛的毛笔。不过,即便藏笔不可计数,王子彝还是对羊毫笔情有独钟,他说羊毫笔写出来的字最为雄厚。他有一支大楷羊毫笔,笔杆下端与笔头相接处扎了一圈绳,笔肚突出,锋毛略长,外观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但这支笔从他十八岁在陈家行教书时就开始伴随他左右,“他说写起来特别顺手,用了多年都舍不得换。”

        有了这些大大小小的毛笔,小到名片上的蝇头小楷,大到楹联和匾额上的苍劲大字,王子彝都能应付自如。“当时有人请我父亲写名片,我们一看,那么小的一张卡纸上居然密密麻麻写了这么多字,姓名在中央,左下方写籍贯,右上方是头衔,如果遇上有人顶着一连串头衔,就得写上好几行,你想想那字得多小。”每回写名片,王子彝都会眯着眼,灵巧快速地轻摇笔端,神情异常专注。蝇头小楷字虽小,但精细考究的程度却丝毫不减,足见王子彝功力之深。

        最让王尚德记忆犹新的要算是父亲书写大招牌了。桌面不够大,他就整个人蹲在地上泼墨而书。“有时候他还要脱了鞋子,一手支地,一手握笔,捋袖迅猛一挥,浑身劲道都运在手臂和肘腕上,他那种运气的力道简直像在练‘武功’一样,完全不像在写字。”王尚德笑着说自己也觉得父亲写大招牌时很“不可思议”,他说当时如果碰上巨型招牌,父亲甚至还会拖着家里的芦花扫帚,蘸上墨水,挥臂挪步,硬是在地上“扫”出了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惊得他目瞪口呆。还有一回,王子彝手臂上生了疮,但还是坚持席地写字,结果一个头晕,竟一下子倒在地上,家人见状担心不已,但看着他“别具一格”的姿势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磨墨也有大学问

        “写字容易磨墨难”,每当有大幅对联、屏条、中堂的写件临门时,研墨竟成了一桩大事。“通常这项艰巨任务由父亲亲自完成,母亲有时也会帮忙,我也不想闲着,就会主动‘请缨’,但是这差使绝不如想象的那么容易。”王尚德原本以为,只要砚台里的水磨到有一条条纹路时,就说明墨已经浓了,大功告成可以用了,但父亲却坚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对墨汁格外挑剔,写字前非得用笔搁在砚上轻蘸几滴墨,划上数笔试试浓淡,太浓了他就要求加水调稀,浓度不够还得继续再磨。

虽然那时候没少“返工”,但给父亲“打下手”说到底还是件颇为享受的事。王子彝写字时,总是边念句子边动笔,王尚德就会静立一边帮他拉纸,纸往上拉,父亲的笔就随之移动,一股劲地往下写。整幅字写完了,他就把纸放在地上,仔细打量,还时不时征求家人的意见,等到墨水不再往下淌,才挂上墙壁。这时候,他又摇着头再念一遍,端详不已,直到称心为止。

除了挥毫泼墨,印章篆刻也是王子彝所长。他刻章时有个特点,不用印床,而是只用一把刀,石章上也不写字样,胸有成竹地一刀一刀刻下去,一气呵成。王尚德还记得父亲为山水画家许馨谷先生刻的印,一枚上刻钟鼎体“谷阳道人”四字,一枚刻小篆“闲来画幅丹青卖,不使人间造孽钱”,字迹苍古,章法自然,令王尚德大为叹服。

锦心秀口“教书匠”

        除了书法技艺远近闻名,王子彝的教育生涯亦是可圈可点。他早年在陈家行、华阳桥等地执教,后来又到恒德女校、松江西渡小学(永丰小学前身)、茸光中学、松江县立中学(松江一中前身)等学校教授语文课,他有很深的学养,讲课又特别生动透彻,深受学生欢迎。

        王子彝的二儿子王天德在茸光中学念高中时,就做过父亲班上的学生。他说父亲上课语调抑扬顿挫,讲解课文总是引经据典,很引人入胜,那会儿甚至学校周围居民也会自发聚来听他讲课。王天德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父亲在课上解释“推敲”这个词的样子,他告诉大家这个词是来源于贾岛和韩愈的一个典故,说着他就时而叩门,时而蹙眉,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起故事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这两句诗就这样一直深深烙在了王天德的记忆中。“当时我们班上有个同学上课老打瞌睡,但是我父亲的语文课,他却睁圆了眼睛听得特别认真,人家逗他,他就撇撇嘴说:“王老师的课这么有意思,我怎么舍得睡觉呢!”

后来抗战爆发,学校被迫停办,有人劝王子彝到日伪政府工作,他断然拒绝,离开讲台以卖字为生,后来又在秀野桥西老宅里办起“私塾”,直到抗战结束才重返县中任教。

获首批国务院政府津贴殊荣的现为黄山学院教授的知名动物学家徐亚君,曾在1945年春进了王子彝的“私塾”学习,在他的《私塾老师王子彝》一文中,他回忆说:“王老师身材魁梧,神情严肃却又可亲,讲课时声音洪亮,铿锵有力且有磁性。在他讲桌上最令学子们向往的是一方戒尺,很沉,说是枣木做的,可我们从来没看到它发挥过作用,因此学生们还诌了一句歇后语:王老师的戒尺——吓人头。”

        高低两个班十来个学生在王家老宅的大厅里上课,厅前有个大天井,花坛里花木扶疏,静谧雅致,那里也成了大家下课小憩的首选。徐亚君在低班念书,当时总是摇头晃脑,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背书,有时还跟着高班学生默念诗词和声律,什么一东二冬三江四支。最让他心仪的就是听王子彝老师诵读骈文,“渔歌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夜雨挑灯,卧读离骚泪下;春宵载酒,闲歌乐府神怡”……所谓骈四俪六,锦心秀口,令他沉醉不已。

“飞入寻常百姓家”

        王子彝早年为人题字都要计算润格,但后来每有单位求书,或是街道有什么宣传活动,他都会欣然题字,不计报酬。王天德当时不解,父亲就对他念了两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天德一下子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王子彝写字并不在乎能挣多少钱,他更希望自己的书法能为更多人所赏所用。他自己的生活十分节俭。有一次他病重,竟无所遗赠子女,只将笔砚以及平生所书作品在床前一一分发。

解放后,王子彝以一瓣心香,提笔疾书,完成了不少重要的题字,比如侯绍裘、姜辉麟烈士纪念碑的碑额碑文书写。他对子女说:“这是件光荣的任务,而且也是向烈士学习的机会,对我来说是一个有力的鞭策。”数十年间,王子彝的墨迹遍布松江城,人民大礼堂、秀野桥、松江一中、松江二中、醉白池……这些题字无不出自他之手。

        王尚德和王天德都感慨道,父亲忠厚的为人和他一丝不苟的作风对他们产生了至深的影响。王子彝时常教育子女说:“青年人不应与人比生活,要与人比志气,要为人正直。”“作事尽忠,交往以德”的信条成为了王家世代谨守的准则。

——“书在松江”散记

作者:谭俊升

    松江书法家每个朝代都有一些群体,在这些群体中家族现象很突出。从培养书法接班人的角度来看,是一件大好事。前面文中已经涉及到一些,现在着重说说赵、沈、张、王四家。

      赵孟家。赵孟的哥哥赵孟,弟弟赵孟吁,妻子管道升,儿子赵雍、赵奕,外甥王蒙、崔彦辉,孙子赵凤、赵麟,外孙陶宗仪,都是书法家,都被收入《大辞典》书法家条目内,列有专条。

      沈度一家。沈度弟弟沈粲,儿子沈藻,孙子沈潮。沈粲的后代沈荃,沈荃的弟弟沈白,沈荃的儿子沈宗叙、沈宗敬都是书法家,除沈宗叙外,都被收入《大辞典》书法家条目内,列有专条。

      张照一家。张照的舅舅王鸿绪(官工部尚书),张照的女婿孔继涑(曲阜人,官候外中书,世有“南梁北孔”之称),张照的从孙张祥河(官刑部尚书)皆为书法名家,都被收入《大辞典》书法家条目内,列有专条。现在居住松江的后人中,也有善书者。

      王子彝一家。王子彝(18941975年),家住秀南桥南埭,松江一中教师。白昼执教,晨昏习字,博采众长,自成一家。解放后为县人民代表、县人民委员会委员,他写的招牌、匾额、楹联甚多。1956年新的县人委大礼堂落成,我曾派人请他写“人民大礼堂”五个大字,悬于大门。有《王子彝先生遗墨》传世。子王尚德,松江师范教师,书画皆佳,其字颇类似王子彝先生的风格。媳沈元吉,松江师范教师,行、楷、篆、隶、章草俱佳。第三代亦善书。

    收入《大辞典》书法家条目的,还有朱也孔易、朱奎父子,任勉之、任仲几父子,孙承恩、孙克弘父子,周思廉、周绍元父子,俞宗大、俞珙父子等。收入《大辞典》是个什么概念呢?有些县市虽有书法家,却没有一个书法家收入《大辞典》的,有些省份的书法家,收入《大辞典》的,也寥若寒星,看来收入《大辞典》决非易事。而注明是松江华亭人收入《大辞典》的,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元代有11人,明代有85人,清代有15人,现代有2人。

 【附告】下周我要参加区级两会,所以近期无暇拜访博友,敬请谅解。谢谢诸位对我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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