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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季风》(二十五集)下

(2009-03-05 06: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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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

剧本

文化

高熙翁坐进副驾驶席,关上车门。

    轿车开走了。

51.刘家客厅:

    屋子整个做了装潢,显得十分高雅。

    王先敏正忙着擦拭家具。

    陈新竹走了进来:“伯母,我来。”说着,便要接过王先敏手中的台布。

    “你歇着吧!”王先敏十分疼爱地:“来这么两天儿,净帮着干活了。把你累得不轻。”

    “累什么累。”陈新竹接过台布,熟练地擦了起来。

    王先敏又用拖把拖地板:“新竹,自从你考学走后,好长一段日子。总梦见你。有一天,我和那死老头子都梦见你了。我们一想,你准能回来。从那以后,每天一有时间,我就站在村口等啊!等啊!……南来的,北往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

    “伯母,你别说了。”陈新竹有些承受不了,她咬着唇,低下头去。

    片刻。

    “外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高兴地:“外婆……。”他看见陈新竹愣住了。半天,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我认识你,你在咱们村下过乡。我家里还有你和我妈妈的照片呢!还有你和我爸爸、我妈妈,好多好多人在一起的照片。妈妈指着你的像说:这是陈阿姨……。会唱歌……。”

    “你就是雷雷?”陈新竹猜测道。

    雷雷把两手攥成拳头,高兴地在胸前一扬:“真棒!陈阿姨知道我的名字。”

    “我送你点什么礼物做纪念呢?”陈新竹在自己的身上搜索着。

    雷雷看到陈新竹胸前挂的一枚金佛:“阿姨,你这个佛是金子做的吗?真好看。”

    陈新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金佛,很快地做了决定:“好!阿姨把最喜欢的送给你。”她摘下金佛,给雷雷挂在脖子上:“上几年级了?”

    “上五年级。”雷雷的心情十分愉快:“阿姨,我妈妈要象你就好了。”

    “雷雷!怎么说你妈的?”王先敏板着脸,制止雷雷的话。

    “本来就是嘛!”雷雷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妈妈喜欢的东西,我一样都要不来。给我买的东西,都是我不喜欢的。”

    “雷雷。你妈妈工作忙,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陈新竹耐心地:“你妈妈再出差的时候,你可以告诉她:你喜欢什么。她就知道给你买什么了。”她感慨地对王先敏说:“我们象他这个年龄,哪有他们幸福。”

    雷雷珍惜地看着金佛问王先敏:“外婆。好看吗?”

    “好看。”王先敏顺口应付了一句。

    雷雷独自跑到镜前,自我欣赏去了。

    王先敏拖好地板问陈新竹:“今天咱们上哪儿?”

    “我想去烈士公墓。”陈新竹收拾好台布说:“去看看燕伯伯、于校长……。”

    “陈阿姨,今天上我们家去吧!我奶奶在我们家啦!”雷雷跑了过来:“你认识我奶奶吗?”

    “傻小子。”王先敏笑着:“你想想,你陈阿姨在这下乡,谁不认识?她下乡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雷雷睁大了眼睛:“真的?”

52.单身宿舍:

    屋里和404室装饰的差不多。所差的就是没有钢琴。屋里的面积也不那么大。

    室内无人。

    开门声。

    杨娜娜开门进屋。

    燕飞在杨娜娜的身后跟了进来,打量着屋子。

    “哥!我这屋怎么样?”杨娜娜带有自傲地:“可以吧!”

    “正儿八经不错呢!”燕飞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娜娜,你来金城一直住在间屋子?”

    “对呀!领导要给我调换,我不同意。”杨娜娜一面倒着茶水一面说:“这个屋子多好,冬暖夏凉的,上班还近。”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眨眼。在这个屋子住快二十年了。”

    燕飞问道:“自己做着吃?”

    “对!想吃什么做什么,也挺好的。就是孤单的很。”杨娜娜诉苦地:“特别是一到晚上,无聊极了。”

    “找个伴儿不就得了。”燕飞说着,自己喝了一口茶水。

    “就想找你。”杨娜娜说:“你又不想要我。”

    “不是不想要你。”燕飞叹了一口气:“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我得对以前的诺言负责。”

    “诺言?”杨娜娜不解地:“什么诺言?”

    “我到南方进修之前,我对着一个深深爱着我的女孩许过诺:除了她之外,我不在和别人结合。”燕飞意味深长地:“这个诺言我已经守了二十多年了。”

    “那你不还是一个人吗?”杨娜娜说着,自己也喝着茶水:“到今天,她也没和你结婚吧!”

    “找不到她。找到她我们就结婚了。”燕飞笑着:“所以,我要是没有许诺的话,也可以接受你这份感情。”

    “既然找不到她,怎么能证明她也在信守着自己的诺言呢!”杨娜娜否定地摇了摇头:“说不定她早和别人结婚了。孩子可能都挺大了。”

    “这不可能。”燕飞深沉地:“我了解她。我们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交情。”

    “那她对你真有感情的话,怎么找不到?”杨娜娜问:“为什么不写信和你联系?”

    “……。”燕飞无言以对。

    “我看。她还是早把过去的诺言给忘了。现在的人,信守诺言的有几个。哪有象你这么傻的。”杨娜娜看着燕飞:“看过《第二次握手》这本书吧!人会变的……。”

    “变得也有。”燕飞自信地:“但李晓春不会变。”

    “李晓春。”杨娜娜冷冷地笑了笑:“我看,你恐怕是白等。她和你定下诺言,现在已经二十年了。你等到啥了?我等你这二十年,我等到啥了?”

    “我可没让你等。”燕飞一本正经地:“我也没对你许下什么诺言。”

    “我还是等了。等你一句话。”杨娜娜站了起来:“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我不想放弃。爸爸来电话问:咱们两个都不结婚是啥意思。……爸爸要我把工作办回去,单位都选好了。我至今为什么没走?”

    “娜娜,你是傻呀!还是呆呀!”燕飞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茶水:“我看你有点缺心眼儿。”

53.金矿局会议室:

    这是一个格局布置比较合理的小型会议室。所有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人。

    王矢中坐在一个普通的位置上,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儿。他看着在场的人:“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举手通过。”

    所有的人,都举起手来。

    “请把手放下。”王矢中低头看了看笔记本,然后抬起头来:“现在,我要谈一谈生产情况。我在这次开会之前,个别地找了几个船长、矿长谈过了。听了他们的汇报,真是各有千秋哇!好象都有苦衷,都有委屈。就我王矢中无忧无虑似的。咱们各船、矿实行承包以来,都在自负盈亏。风险和机遇并存。我再次提醒大家:要勤俭持家。有人背地里骂我抠、骂我小气。抠也好,小气也好。钱,有的是:但一分一厘都要用在刀刃上。我不仅要求大家这样做,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大家可以看一看我近几年的出差报销单:我没有一张卧铺票;没住过一次较为豪华的高级房间……。”

    坐在一旁的夏野插嘴说:“要不然的话,能在列车上,被乘警当成骗子抓起来吗?”

    开会的人一阵大笑。

    王矢中接着说:“在我小时侯,有一个小伙伴儿,叫小江。李总知道。那时侯,金城的金矿工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工作条件:金城是一个小小的村镇,不通汽车。就是公路也只能通到西南十五公里处的大崴子。那时侯,这里是一片沼泽,在这里创业是何等艰苦啊!小江的妈妈,在往这里运设备时,不慎陷进了沼泽……那时,她才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还有一个伙伴儿叫大飞。他的妈妈在一次建船的事故中牺牲了。那年,他才只有三岁……。”

    李晓春用手帕揩着眼泪。

会场静静的。

    王矢中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高级工程师,死去了亲人,心灵上的何等痛苦啊!……一个男人,有自己的事业,还要拖着孩子……。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那种精神、那种信仰是不是值得我们思考呢!大家抽时间到烈士陵园去看看,那里掩埋着无数为我们金城的黄金事业而献身的烈士们!”他掏出手帕,揩了一下眼泪:“大家想想,我们现在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这么好,好要这要那。你们……我们不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愧对前人吗?大家应该回去反省一下:工作怎么做才对。如果,我们的工作没有困难,要你们这些船长、矿长干什么?”

    “我看,还是我说两句吧!”李晓春戴上眼睛:“刚才,局长发了一顿牢骚,大家恐怕有些受不了。做为我呢!也有同感。我认为:困难是常有的事儿。关键的人,能不能克服困难。我们派出了许多优秀的工程师、技术员,到各船、矿参加技术改造,收效还是可以的嘛!最起码的。都能达到和超过预定指标。尽管有些人怨声载道,牢骚满腹,但工作毕竟是干了,并且干得不错。我们局的进修学校开办以来,已经培训了四百七十多名技术骨干,对推动我们金城的黄金事业的发展,起了一定的作用……。”

54,烈士公墓:

    陈新竹手捧着一束鲜花,在王先敏和雷雷的陪同下,缓缓地走向燕文峰墓前。

    公墓装点得十分肃穆。

    陈新竹来到墓前,慢慢地跪了下来。将鲜花置于碑前。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王先敏在偷偷地揩眼泪。

    雷雷看了看陈新竹,又看了看王先敏,心中有些茫然。

    王先敏紧紧地把雷雷搂住。

    陈新竹望着墓前的石碑……。

    碑文:玉岭新纪元开拓之祖燕文峰之墓

    石碑里幻出燕文峰微笑的身影和爽朗的笑声。

    陈新竹忍不住地:“燕伯伯……。”

55.金矿局会议室:

    王矢中还在继续发言:“目前,咱们的效益还可以,但潜在的危机已经充分的显露出来了。那就是资源的危机。恐怕到不了过年的上半年,我们有几条采金船就要停机了,在意味着啥?意味着我们金城金矿局,最辉煌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工人们陆续下岗的时期已经到来了。面临着那么一大批下岗工人,我们能给他们什么?给几句安慰的话能顶饭吃吗?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金矿局。现在是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必须给我们的工人,建立一套生活保障系统。这不包括我们参加的养老保险。一旦年轻人下岗,他们用什么做生活保障呢?在没开这个会之前,我们几个主要领导,先开了一个小会儿。充分地分析了我们金矿局面临的严峻形势,最后形成了一个发展方案。下面,让夏野把我们会议的纪要给大家简单地说一下。”

    “那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夏野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总的方针是:继续建设辉煌、创造辉煌。归纳起来是以下几点:一,随着采金船无资源可采、造成采金船下马的可能,将有更多的人从岗位上走下来。那么是不是下岗了呢?我们没有‘下岗’这个词儿。我们叫‘转岗’。我们要创造一个奇迹。二,‘转岗’究竟是什么岗位呢?我们有两个方案:1,我们局正在筹建一六井。这样,可以把一批从船上转移下来的工人,转到一六井去。2,咱们采金船已经复垦的地方,种别得也不爱长,就种苜蓿草。用来建设金矿局第三产业——肉牛发展基地……。”

56.《金城风韵》杂志社主编室:

    杨娜娜一手持着话筒,另一只手在拨号。

    门铃声。

    “进!”杨娜娜仍在按电话的号键。

    燕飞开门走了进来。

    “哥!”杨娜娜放下话筒,走到沙发旁,打了一个手势:“请!”

    “谢谢!”燕飞走过去坐下:“挺忙吧!”

    “还行!喝茶吗?”杨娜娜走向写字台。

    “来点白开水吧!”燕飞说着,环视了一下屋子:“又给谁打电话?”

    “给你呗!”杨娜娜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刚才给你打一气儿电话了,就是没人接。没想到你已经来了。”

    “未卜先知嘛!”燕飞笑着:“呆得烦了,就出来走走。”

    杨娜娜端着水走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这几天,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又怕影响你的休息。所以……休息的怎么样?”

    “又不是泥捏的。”燕飞说着,端起水杯:“这不挺好吗?”他把水送到嘴边儿,没有喝下去:“这回来东北,后悔了吧!”

    “有什么后悔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杨娜娜笑着:“我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不爱我,我还死心塌地的跟你来东北。我不是发贱吗?”

    “用你的话说,我们是朋友哇!”燕飞喝一口水:“不过,现在你不那么恨我了吧!”

    “有什么可恨的。我相信缘分。”杨娜娜望着自己的水杯:“实话说:我至今仍对你保留着那份感情。……只不过埋在心底而已。”

    “我也有我的苦衷。”燕飞默默地喝起水来。

    片刻。

    杨娜娜久久地注视着燕飞:“我理解。”

    一个年轻小伙子夹着一个纸夹走了进来:“主编。”将纸夹张开,交给杨娜娜。

    杨娜娜看了看,走到写字台前,从笔筒里抽出笔来,在纸夹里面的文件上签了字。又把纸夹还给了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杨娜娜把笔放进笔筒里。走了过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记得初来东北的那个冬天,那可真冷。脚都冻坏了……。接到你的信,立刻感到暖烘烘的。我都激动地哭了……。”

    燕飞笑了:“女人啊!最爱动感情。”

    “我们天生就脆弱。”杨娜娜认真地说:“有人关心我们。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怎么能不动情呢?”

    “所以,女士的眼泪,也常常使男士们上当受骗。”燕飞半开玩笑地说完,把空杯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看杨娜娜:“劳驾一下。”

    杨娜娜端起水杯,又去倒水。然后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自己又坐在沙发上。

    片刻。

    杨娜娜突然快活地:“哥!咱们去看电影,好吗?”

    燕飞笑了,慢慢地把水杯端了起来,开玩笑地:“先说好了,谁请?”

    “当然是我请。”杨娜娜说着,忙去衣架上换衣服。

57.草原上:

    王矢中和李晓春在草地上走着。

    大地一片新绿。

    远处的采金船隐隐可见。

    夏石穿着风衣走了过来:“李总,王局长。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打招呼……。”王矢中一愣,恍然大悟地:“对了。”他对李晓春说:“咱们到了夏船长的一亩三分地儿了……。”

    “不是那个意思。”夏石笑着:“我是想尽点地主之宜。”

    “还没怎么样,你想当地主了。”李晓春钻空子的开了一句玩笑:“那王局长不成‘光杆司令’了。”

     大家笑了起来。

     王矢中问夏石:“你们四号船的面积够大的了。有多少?”

    “已经采过的,约有两千五百公顷吧!”夏石估算着:“再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就没有什么可采了。我们四号船,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这复垦后,草原植被恢复的不错。“王矢中展望地:”要种这一大片苜蓿草,我们得养多少牛啊!”

    “光想好事儿了。”李晓春看着王矢中。

    “前途光明嘛!”王矢中自豪地说:“工人不下岗,而转岗。是我王矢中的一大创举。将来还说不定写入中国历史史册呢!”

    “那是你自己的功劳?”李晓春笑着说:“还是大家的智慧,才造就了你这个局长大人今天的骄傲。”

    “亏是今天咱们三个人。”王矢中笑着说:“要是人多的话,你说我能下来台吗?”

    “听说你在家经常下台。”夏石打趣地:“经常下锅台。”

    “你们俩今天怎么了?”王矢中诙谐地:“我记得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可没有愚弄局长的意思。”夏石笑着:“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怕他干啥?咱都承包了。”李晓春也笑着:“挣多挣少跟他无关。”

    “眼时无关。将来呢!”夏石说:“我们四号船停船了,工人们下岗了。仅存这么一点领地,再被局长收回去了。我们的工人可怎么活呀!”

    “采过的地方,我们局里必须收回。”王矢中严肃地说:“哪条船也是如此。”他指着远处:“怎么大的草原,绝不能形成‘井田制’那样的军阀割据,要集中管理。”

    “啥意思?”夏石不理解地:“采过金的地方,都是我们自己复垦的。凭什么归局里统一管理?”

    “人家好好的草原,被你们推开了船道。进行采金儿。有什么理由不给人家复垦。”王矢中看着夏石:“你还有理了。复垦就归你们四号船了。这是局里的,局里有权收回。”

    夏石眼泪汪汪地:“你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李晓春从中劝解地:“说得好好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你看看,还哭了。多大点事儿啊!”王矢中说:“你们四号船真的停船了,你们工人我都会安排的。绝不能让你做蜡。这可以了吧!”

    夏石破泣为笑:“这还差不多。”

    王矢中对李晓春说:“她就熊我来能耐。”

    “你要是对我不好。原合也不会饶了你。”夏石得意洋洋地:“你不信就试一试。”

    “有一天真的梦见原合了。”王矢中说:“到处追着打我啊!把我吓醒了。我把梦对星子说了。星子说我:你还是有对不住夏姐的地方。我一想:可不,白天因为你们船改造的事情,咱们吵了起来。那不,第二天我就同意了。”

    “原合一直在护佑着我。”夏石望着天:“你要再对我不好!让你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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