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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红花就寝很早,一觉睡到阳光洒满屋内。今晨,憨豆坐立在床边直楞楞地看着我。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拿起手表看了看,知道阿梅此时应该回到多伦多的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惆怅。
阿梅来的这三天,我们俩几乎每晚聊天到凌晨三点才睡觉,早晨还要和红花一起起床出门遛狗,白天一整天都有活动安排。。。阿梅实在是太困太累了。不知道她在长途飞行的飞机上,有没有安静地睡上一觉。如果睡好了,有没有梦游回到桑尼维尔的小屋。
阿梅的飞机旅程很辛苦。她要先从圣荷西机场坐飞机到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机场转机,等候大约两三个小时,然后再转飞机长途飞往纽约,到了纽约肯尼迪机场还要等,然后才转机飞回加拿大的多伦多。路途十几个小时,然后才坐汽车回家。一想到阿梅不辞辛苦,长途飞行,曲折千里来看望远在加州的我,红花内心就涌起温暖和感慨,眼睛有些潮湿。
相聚永远短暂,分离总是近在眼前。好在我们已经习惯漂泊,相信今天的再见意味着不久的聚首,心中也就坦然。在机场,放下阿梅的行李,拥抱挥手告别,我让阿梅先进去我才离开,阿梅却让我先走。从后视镜里望见阿梅越来越小的身影,我也倍感孤独。我有一盘大学时候喜爱听的《永远的吉他》,在阿梅来访的前几天从一个角落里找了出来,恍若隔世。阿梅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只要在车里,我们就一直听着动听悠扬的吉他曲,仿佛唤回了许许多多的过去往事。。。
送走阿梅回到家中,我环顾四周,都是和阿梅在一起的影子:
墙角边,阿梅看了一半的红花家庭影集仍然堆放在原处;
灶台上,一大碗腌泡好的鸡翅膀还原封不动地搁在灶上。阿梅原本说好她要给我显露一下厨艺,到头来还得由我来完成;
卧室床上,红花送给阿梅的几件衣服静静地摆放在那里,阿梅说实在是装不下了,只好下次再说。好在我一直为阿梅留下的一件牛仔外套、红色的旗袍裙,还有黑色露肩礼服裙被她带走了。它们穿在阿梅的身上,更加凸显出她女人妖娆的气质;
床头柜上,DVD的韩国电影《情人》原封不动地撂在那里,那里面有我和阿梅都喜欢的韩国明星。本来说好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起欣赏这部浪漫爱情片,到头来也是只顾说话,忘记得一干二净。。。
好在我把做凉粉的秘诀教会给了阿梅。那天晚上我带着阿梅去阿超家里参加小组的查经会,由阿梅操刀调制的凉粉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呵呵,我这个师傅,终于亲手带出了一个徒弟。
如果再多出哪怕有一天的时间也好啊,我还想带着阿梅到旧金山去转一转,漫步渔人码头,登高观赏金门大桥的壮观气势,钻进唐人街的街铺闲逛,走进联合广场的精品名店里享受一下“眼球购物”的快乐。。。可是,时间到了,你不得不离开。家在那里,工作在那里,人也要回到那里。没有不散的筵席,红花明白这个道理。人的一生就是行在路上。
阿梅说:“见到了你,体会了你的生活,这就足够了。这三天的时光,让我享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休闲。真的很开心。”
我家的两个儿女表现出少有的依依不舍。他们告诉我:我的所有的朋友里面,最喜欢的就是阿梅阿姨。我问为什么?他们说,阿梅阿姨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她的做派,让孩子感觉阿梅是他们的一个好朋友,而不是大人或者是家长。
红花想说的话有千言万语,归结起来也就几个字: 阿梅,你还是我认识时候的你,你一直没有改变,依然纯真。希望永远如此。
十三年前阿梅来到加州看望红花,认识了红花的闺密罗曼。临走之前阿梅又一次见到了罗曼。
送给阿梅
看着这些照片,
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眼睛慢慢地变红。。。
不容易记住眼前的事情,
却依然往事难忘。
那些快乐的,悲伤的,
都变成了永恒定格在你和我的双眸之中。
过去的回忆变成了今天的相逢
你我都不用说,让时间来说
还有这些动人有趣的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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