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从加拿大飞去西雅图看望父母,剩下的时间她留给了我,说是想念我了,一定要来见我。
我知道阿梅上班很忙碌,但是她在请假的时候把看望父母的时间缩短了,多安排了时间来看望加州的我。阿梅这样做,让我有说不出的感动。我知道,阿梅怕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孤单寂寞,她想来陪我说说话,想来看我过得好不好。
因为有许多的事情要考虑,于是她的行程改过来,变过去,有的时候说来不了了,口气里全是失望和沮丧,有的时候又说有了转机,兴奋地在我的博客里直接留言告知我。
一件简单的访友行程,就在这几经折腾的变化之中,让我无形地满怀期待、急不可耐起来。。。积蓄在心中的许多话,只想要等见到阿梅时才倾诉。两个女人的这台戏,我要好好地唱唱。
多少年没有见到阿梅了?从上一次她来桑尼维尔的小屋看望我,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三年了。
两个女人的友谊结缘,细细追溯,都无法忘怀那充满书香学府气息的江南校园。。。南园树下的石桌石凳,俱乐部通明的灯光,晚自习以后围拢在校外的大排档。。。从相识到相知,我们已经走过了整整二十六年的岁月。
还记得刚刚进校的新奇和忙乱。走廊的这头,两个大西北女孩子在排练着舞蹈《雁南飞》,走廊的尽头,另一个江南女孩则在宿舍里练唱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她们都是刚入校的新生,只是不同系而已,都在为新生的文艺晚会做准备。
每天晚上都在嘈杂的宿舍走廊里排练,最后,彼此就这样多看了一眼,跳舞的红花就和唱越剧的阿梅情谊相投,变成了这一生一世的朋友。天上掉下了一个林妹妹,是我还是阿梅?
缘分不可强求,缘分是惺惺相惜,志趣相投。以后的日子,无论是在同一座城市为生存忙碌,还是天涯海角留学寻梦,红花和阿梅都彼此成为了对方孤单的思念。我们告诉对方,无论将来怎样,都不能让彼此不知道去向。不管最后去了哪个角落,都要告诉对方“我在这里”。
。。。。。。
阿梅的班机下午五点才到,但是红花怕路上塞车,提前开车出门,四点半就赶到了圣荷西机场。我耐心地在机场内绕圈子,连执勤的警察都知道我在等候阿梅。他问我,你们十三年没有见面,你还认得她模样吗?我呵呵笑着不作答。终于沿着路线重新返回,站牌下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围着一条天蓝色的披肩正在翘首以盼。

“阿梅!”“红花!”
我们同时在人群车流中发现了对方。远处的阿梅满面春风地挥手向我快步跑来。。。我用我的“破宝驴残疾车”接到了十三年未见面的阿梅。
阿梅将有三天的时间和我生活在一起。
阿梅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时候,我把车子的天窗打开,让阳光和风都涌进车里来,再把摇滚音乐调得震天响。阿梅开门坐好系好了安全带。“走吧。”红花脚下用力踩下油门,伴随着两个女人哈哈哈的琅琅笑声,往桑尼维尔的小屋飞奔而去。。。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太久太久
。。。,。。。
坐着我的“宝驴残疾车”,阿梅来到了我家- 桑尼维尔的小屋
接风晚宴:稀饭,凉拌黄瓜和凉拌干丝
感受红花生活 — YMCA 俱乐部锻炼身体。我们一起跳
Zumba!
(阿梅细心,她随身带来了几张学生时代的照片,让我们回忆起了美好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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