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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从“书塾之外”和“阴间”的角度,诠释诅咒的原因

(2018-09-19 10:25:55)
分类: 原创《鲁迅杂文要略汇编》

18、从“书塾之外”和“阴间”的角度,诠释诅咒的原因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这里的“粗”,与《阿长与山海经》中“可是从还在眼前的模样来说,却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这段话的“粗拙”一词相仿佛。而“细”则并无举证。总之“粗细”,指的是《儿童世界》在编印、文字和图案等方面,有粗糙的地方,也有细致的地方,质量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将中国现在欢天喜地地读着“粗细”结合并不精美的《儿童世界》之儿童,与“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对比,认为一个幸福,一个悲哀,且认为今天的儿童的待遇,是对“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的一种吊唁。)。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我的小同学因为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死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今天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举例状写、渲染“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没有什么图文并茂、少年儿童喜闻乐见的书可看的悲哀和可怜。)

 

以上属于现身说法,以自己读私塾的经历来对比阐述现在儿童的阅读幸福感多么宝贵,值得珍惜,而过去的“我们”是多么的悲哀,这些阐述,都是为了论证“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的这个大观点服务的,也是为了陈述 “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如陈源和杨荫榆等那样的人的原因。该文读到此,读者可明白上一篇有关绘图的《山海经》的回忆,是进一步中展开思路来写本文的重要原因。由此看,至少《朝花夕拾》前三篇文章,其内在性,尤其写作缘起,是有逻辑关系的承续的。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样。我能在大众面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没有“流言”。

 

本段以对比的方式,揭露人间的黑暗,讽刺嘲讽与“互相勾结迫害进步学生” 的陈西滢、杨荫榆等。

从逻辑上看,上一段,讲私塾之内,今昔对比,突出儿童读物的进步,正面地直接地揭露陈源和杨荫榆等那样的人试图开倒车的险恶用心,论证“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的道理。而这一段,是从自己在大众在面前,只能看带有迷信性质的《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之类的书籍,因为书塾外的“禁令可比较的宽了”。引用“跳到半天空”、“睚眦之怨”、“‘公理’作宰,请酒下跪”、“绅士”、“流言”等与“女师大风潮”、“陈源”和“杨荫榆”勾结迫害进步学生事件相关的词汇,加以讽刺和嘲弄,从反面和间接的角度,论证“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的道理。同时初步回答了:“我”为何要泼辣而激烈地以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来诅咒陈源和徐志摩和杨荫榆等人,都应该灭亡的理由。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死。”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自杀来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密哈罗夫”,其实便是陈源之流的人,他的话的意思,对阿尔志跋绥夫答一个少女的质问的话中“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倒不如死”这个观点,很不满,并进行推理,提出了要阿尔志跋绥夫自杀来践行自己的观点,即陈源所谓“言行一致”的意思。鲁迅借这个例子,批陈源“居心叵测”的谬论。

 

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阿尔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通牢骚,没有自杀。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什么”了罢。诚然,“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

 

因为鲁迅加了引号,表明这句话不是他的原创,而是引用的。从上下文语境看,这句“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应该出自陈源在《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五十九期(一九二六年一月二十三日)大谈“言行一致”的《闲话》之中。)

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阿而志跋绥夫,与陈源发表《闲话》如出一辙,即以密哈罗夫类比陈源,鲁迅为何不直接揭露陈源的“谋杀”呢?为的是行文的艺术,因为文贵曲。且这个故事与上文“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相联系,而“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又与“在书塾之外…《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罚恶的故事”相联系,而“在书塾之外”的阅读,又与“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与“蒸死小儿的麻叔谋”、与“妨害白话者”,相联系,与“文学革命”相联系,从而有助于诠释“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的原因。

以上文字是从“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的角度来组织材料的,鲁迅对陈源等人的批判,主要是从间接的角度,来落笔的。

那么下文,是否换个角度,从相对或相反的角度,要直接对陈源等代表的思想,进行批判,在结构上,构成一种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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