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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风暴》电影中扮演王爷夫人的韩梅老师)
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
—怀念老艺术家韩梅老师
文/陈振丽
“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
2015年的一天,我的电影战友忻喜微信给我传来噩耗:韩梅老师去世了......
我的心一震,眼睛就被泪水模糊了……
眼泪这东西不信虚假,没有真情实感,它绝不听你摆布;
就是演戏需要你哭,也必须真听真看真想真感动,即便情感达不到呼唤眼泪光临,也得学会“借用情感”……
我确是“未尽一尊先掩泪”了……
人生记忆的东西是有限的,怀念其实很难!
”天上飞的一只鸟,地上长的一棵草,都是我王爷的!“
这是我在好多年前观看《鄂尔多斯风暴》影片中,记住的一句对白。印象深刻是因扮演王爷夫人的韩梅老师的表演逼真自然,引人入胜。那时韩梅老师还是八一制片厂的演员,我并不认识她,韩老师当然更不知我是谁。但这句对白是留在我心里对韩梅老师的经典记忆。
要说我与韩梅老师只有两次在一起工作的机会。第一次是我们停课后,话剧院的一位导演还是老师叫我去话剧《槐树庄》演一个年轻的村妇。道具简单就是抱一个大南瓜出场;台词更简单,只有两句:郭大娘回来了!她见到毛主席了!”
怎么说也是学习话剧艺术的学生,这要比老师给我们出的小品题目容易多了!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彩排前扮演郭大娘的韩梅老师把我叫到一旁,认真地问我:振丽你的戏准备得怎样了?对两句台词怎么理解?
韩梅老师是话剧院的老演员,并非我们话剧班的老师,与她也不熟悉,但她的问话突然让我发觉自己对这两句台词的戏太轻视了!虽然我也回答了老师,并当场表演了一下,但发现韩梅老师的表情有点那个……
老师毫不犹豫给我示范了一下,她绘声绘色的表演,突然让我想起托尔斯泰的那面“镜子”,他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从不迷失,并善于在镜子中捕捉美与丑,发现善与恶……这位伟大的作家所以能写出经典作品《复活》,就因为他对生命有深刻的探寻,找到了灵魂的复活之路……
我想像韩老师这样成功的演员,也一定是盯着每一个角色的真正灵魂,一句对白、一段戏都要精心设身处地的体会、摸索、实践……
经老师指教后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这位“村妇”戏的的灵魂,在长治剧场演出了一段时间后,忘了是导演还是韩梅老师告我,除了演好这个村妇,注意学习一下剧中“根梅”的戏,将来你们准是要接班的……
八十年代初,山西拍摄电视剧还处于很幼稚的时期,没想到韩梅老师还记得我,先把我叫到她的家里,对着老伴不住地夸我,一边还给我又吃又喝,并信任我去帮他搞一部歌颂武警战士的电视剧。
坐下来,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振丽,我们能在一起搞一部电视剧是缘分,也不容易......”
“你除了搞好剪辑本职工作外,现场拍摄一定要跟着我、提醒我,共同把这部剧搞好!”
当时剧组的设备非常简单,一台摄像机、一两块需要照明举着着的反光板、一台监视器。
拍摄时,我与韩梅老师坐在监视器前,每拍一个镜头,韩老师几乎都要问我一下:
振丽,你看怎样?
拍交流的戏中,更是问我动作、道具接不接?
此时我倒像成了这位演过多少角色的老艺术家的“老师”,我也直言不讳对老师说,您适应镜头早就很老练了,您尽管按自己的构思大胆地拍,没有接不上的镜头……
也提醒韩老师拍一些不同角度的反应镜头……
我就这样忙忙碌碌,场记、剪辑,以及现场的林林种种琐事,遇到什么就做什么......
用韩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多做点事不吃亏,对艺术来说更是磨练与积累......
剧前期拍摄、后期剪辑制作都充满了困难,但与韩老师在一起工作很愉快。
之后,只要遇到韩梅老师,总要谈起曾经的合作、话剧、影视等等,老师总是兴致勃勃的喋喋不休......
我突然听到韩老师逝世的眼泪,更含有一种经常想去探望却迟迟没去的遗憾与愧疚,但我怎么觉得韩梅老师至今还在用她那清亮的嗓门,毫无顾忌地在“唠叨”、“数念”、“指教”、“表扬”我呢!
与韩梅老师同在话剧院的朱杰仁老师也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博客中进一步介绍了韩梅老师,倾诉了他对韩梅老师的赞美与怀念:
“韩梅她建国前就参加了革命,来山西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曾参加过很多影片的拍摄,参演八一电影制片厂经典影片《鄂尔多斯风暴》,饰演王爷夫人福晋一角获得成功。当我分配到山西省话剧团工作时,她已经是一位有成就的艺术家,她戏路宽广,能饰演不同类型的角色。是颇有造诣的艺术前辈。”
——自《朱杰仁的博客》
“韩梅她平易近人,她为人正直豁达,热情好客,性格乐观开朗、风趣幽默,加上我成家后与其同住一个小院,随着接触增多,相互逐渐了解而成好友、忘年交。”
——自《朱杰仁的博客》
( 最早期电视剧拍摄现场。) ( 上者【韩梅】、镜前陈振丽)
(第二排左二 【韩梅】老师、陈振丽)
(左二 【韩梅】、中摄影师?、右一陈振丽)
( 戴帽者 陈振丽、右一照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