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名人细节情感吕其明老师的创作灵感电影艺术 |
分类: 光影之恋 |
图片录自网络
名人细节—感动一位作曲家激发创作灵感的情景
文/陈振丽
6月29日,人民音乐家吕其明在人民大会堂获颁“七一勋章”。当我听到吕其明这个熟悉的名字,看到这位已是91高龄的电影作曲家走上颁奖台时,不由得想起当年他创作《庐山恋》电影音乐时感动我的情景……
电影从诞生开始,经过了从无声到有声的漫长岁月,可以想象,当1931年3月中国第一部有声电影故事片《歌女红牡丹》在新光大戏院公开上映,打破了人们看电影无需带着耳朵的习惯,给观众第一次看到有声电影耳目一新的感觉时,该是多么欣喜若狂!
电影从无声发展到有声,正是人们对声音的需求,因为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是在第一时间接收信息的。当有声电影诞生后,电影更显示了“综合”的音画艺术的特性!
《庐山恋》不是我学习电影剪辑时的影片,但我在2010年“《庐山恋》选演员的一点记忆”的博文中写着:
“成功一部好电影有很多条件,其中选好适合角色的演员至关重要。在拍摄《庐山恋》之前,上影厂黄祖模导演就对张瑜演的那个角色,反复挑选。
当时我正在上影厂四号棚剪辑室与诸锦顺老师剪辑《啊摇蓝》,谢晋导演让我把《啊摇蓝》中张瑜在河边洗尿布的中近景镜头摇出来给黄导演看,那个镜头拍得很好看,最后选定了张瑜。”
选好演员毕竟是为演好这部电影的一个重要因素,若只有对白、音响,没有体现影片艺术构思、突出影片抒情性的、充实剧情不断发展的、通过不同的音乐节奏和音乐语言,表达主观节奏、客观节奏、导演心理节奏和观众心理等节奏的电影音乐当然是不行的!
无疑,有声电影中对白、音响、音乐缺一元素都不行!
如果说电影的对白与各种音响相辅相承了电影中的故事,那电影音乐便是电影诠释的纽带,是衬托电影需要表现的内容至关重要的艺术!
话又说回来,电影音乐固然是电影综合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影片的戏剧性和气氛等方面起着特殊的作用,是一种新的现代音乐体裁,但电影音乐毕竟不是作曲家自个儿创作的歌曲。不理解导演意图、不熟知故事剧情、摸不准故事发展到何时需要音乐纽带、何时要主题歌激扬人物与观众的感情,或与剧中人物与观众互动……是一个需要反复咀嚼戏剧、反复激发创作灵感的创作过程……
事实证明许多伟大的作曲家都对导演的作品有着非凡的吸引力,因为除了音乐,他们身上也泛着人性的光芒。
那天,忘了是假日还是下班后,上影四号棚的剪辑老师们都不在,我在继续完成老师留的作业。
吕其明老师在《庐山恋》的那格剪辑间聚精会神地反反复复摇着样片……
开始我并不知道吕老师是哪个部门的老师,因为四号棚剪辑室是由一个门进去依次分成一格格屋的工作室。工作时,老师们都在各自影片的屋内工作,午饭时几乎都在一进门的休息间打开自带的饭菜用餐。
我很好奇这位未曾见过的老师在埋头探寻什么,便过去主动与老师说话。
吕其明老师抬起头,很慈祥和蔼地对我说他是《庐山恋》的作曲,来看看样片……
我想,若是看样片在大放映间也定与导演看过,如此摇来摇去,莫非是在量音乐尺寸?
也不应是,因为我所跟的几部影片,几乎都是导演和作曲共同看了放映的初剪样片确定了哪里需要音乐或主题歌时,是我按照老师确定的音乐起止量出每段音乐尺寸的……
再看这位作曲家老师依然很有耐心地摇着看着、不时地想着记着……好执着好感动的工作场面啊!
直到我看到《庐山恋》完成片,倾听了本片《啊故乡》等主题曲音乐时,明白了优秀的人民作曲家的创作不仅源自对生活的体验,更是诞生于他们精心、耐心、细心的体味与产生创作灵感的辛勤劳动!
正如《礼记·乐记》中所云“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
无论哪一类的音乐作品都是从人的情感中诞生的,正因为吕其明作曲家不断地从影片故事中获得感受而产生了写作的动机与灵感,才会使我们享受到影片的幽美旋律和歌颂故乡的情怀!
盘点历史上杰出作曲家的作品,数不胜数:
莫扎特在我们耳旁,用音乐轻声耳语;
肖邦带着对祖国深沉的爱,从他的琴声中传递出来;
奥地利作曲家小斯特劳斯的快速波尔卡舞曲,给大家带来接地气的快乐;
聂耳创作的《义勇军进行曲》国歌,每次听到唱起来,就倍感我心振奋……
出生于1930年5月的,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杰出的交响乐作曲家,著名电影音乐作曲家吕其明老师,以其管弦乐序曲《红旗颂》、交响叙事诗《白求恩》等一批大气磅礴的交响乐杰作,开一代先河,奠定了他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撼动的地位!
然而吕其明老师的辉煌音乐作品,是他用勤劳与智慧捕捉灵感,开启了成功大门的金钥匙!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创作的灵感,确是经由“众里寻他千百度”艰苦过程的磨练,才会获得“蓦然”间的惊喜与感动;
神秘宝贵的创作灵感,不仅适用于作曲,在我们所从事的各类艺术中,各种不同的工作中,甚至在想写出一篇精彩的文章中……
据说,从孩子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就会产生神秘的灵感,而要想把灵感实现为艺术作品的,只能属于像吕其明老师这样勤奋探索、富有艺术素养和创新精神的艺术家们!
再说那日,吕其明老师一丝不苟地摇着看着一本本初剪样片,我真为他吃力。一部故事片的初剪样片至少有十本,而吕老师就是如此认真地摇完了所有的样片……
摇在片兜里的样片是要一本本倒起来放回一个个片盒的,这个体力活看似简单,老师们操作起来像机轮转有条不紊,我最初倒片时三番五次倒不好,可想对作曲家老师也是一个难题。
我怀着对这位作曲家老师非常敬仰的心情对吕老师说,老师您累了,我来倒吧!
吕老师同样是和蔼地回答我说,谢谢你了!
我明白吕其明老师未必记得我这个省电影厂的学生,但他不辞辛苦、一丝不苟摇片,激发创作电影音乐灵感的生动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