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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震 季洁 你是否依旧(12)

(2010-06-21 13:48:22)
标签:

六组

杂谈

分类: 文:杨震季洁
“怎么?我专门在这等你!你还不乐意了?”
   “哪敢呐!你杨总经理亲自迎接,我就该偷着乐了!哪敢不乐意啊!”
   “好了!我的大小姐!您就别寒碜我了!”说着,就带她朝里面走去。
   “那小子呢?怎么没看见他?”算算,季洁也有几天没见到儿子了。
   “他跟我妈上街去了!有点事!”
   “哦~”季洁有点失望。
   “你这是什么表情,呆会不就能见到了吗?你老公我陪在你身边,你还不满意啊!”
   “去你的!”季洁捶了他一下,“杨震,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你说,雨辰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的好老婆!你就别这么杞人忧天的了,成不成啊!你就给我放一百二十个心,那小子,绝对丢不了!”
   “就你贫!”
    杨震是打了包票,说雨辰不会有事的!可一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是没有回来,杨睿林和季洁已经坐不住了,连杨震,也开始不安了。
   “这怎么还不回来啊!小震,你给你妈打了电话没有啊?”杨睿林口气很急燥。
   “打了!手机关机啊!”
   “这怎么办啊!不会真出事了吧!”季洁很着急。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杨震握住季洁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很凉。
   “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呀!”
   “小洁,你就放心吧!有你秋姨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卫凌雪安慰女儿。
   “不行!我得出去找!”季洁起身。
   “你去哪找啊?你给我坐下!”杨震按住季洁,“指不定他们等会儿就回来了,你又出去了,我们还得去找你!”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没有底。
   “可是~~~~”
   “好了!你甭担心!他要出了什么事儿,我陪你一个儿子,行不行啊!”
   “你~~~~”这时,季洁的手机响了。
   “喂?”
   “妈妈!妈妈~~~~~~”电话那头传来雨辰的声音。
   “雨辰?雨辰!你在哪里?你告诉妈妈你在哪里!”季洁着急地喊。
   “嘟嘟嘟~~~~~~”电话却被挂断了。
   “怎么样?”大家问。
   “挂了!雨辰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这时,杨震的手机上又来了短信。
   “城郊树林,还想要你儿子的命,就在半个小时内赶来!”
   “那我们还不快走!”看了短信,季洁快急疯了。
   “等一下!”杨震试着打回去。
   “怎么样?”杨睿林问
   “关机了~~”
   “你不去我去!”季洁往门外跑。
   “等我一下,我也去!”杨震跟了上去。
   “小震,我也去!”杨睿林说。
   “不用了,爸!你们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就可以了!”一句话说完,两个人已经看见人影了。
    最快的车速,杨震也用了二十五分钟才赶到了城郊树林。
   “雨辰,妈妈来了!你在哪啊?你回答我啊!”季洁一下车就喊。
   “季洁!季洁!你冷静一点!”
   “儿子都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别说话!你听~~~”
    季洁安静下来,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妈妈~~~~~妈妈~~~~~~”
   “在那边!”杨震指了指西边,季洁二话不说,就想西边跑
    两人向西跑,看见了一间小茅屋,随着距离的接近,喊声也逐渐清晰,两人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从小茅屋里传出来的。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一声巨响,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轰!”一时间,爆炸声响彻云霄,屋子本来就是用茅草堆积而成的,火势迅速蔓延。
   “雨辰!”季洁想要冲过去就儿子,却被拉住了。
   “危险!”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你放开我!”
    季洁拼命想要过去,杨震却死命地拉住她,他不是不想救他儿子,只是他知道,她过去,只会多陪进去一条命。
    就这样,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茅草屋,渐渐的,化为灰烬~~~~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季洁极力想挣脱杨震,杨震却怎么也不松手。
     季洁见杨震拽着自己的胳膊不放,失去理智的她,没有多想,一口咬了上去,她只是想让他松手,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她办不到,怎么样也办不到!
     她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嘴角便流出了一种红色的液体,一阵血腥味传来,她依旧没有松口。
     杨震知道,只要他松手,季洁也会马上松口!可他不能!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失去儿子了,他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另一个最重要的人!
     手臂上再痛,也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大火,渐渐熄灭,季洁的心,也渐渐冰凉~~~
     她松开他,似被抽干全身的力气,倒在地上,口中呼唤着雨辰两个字。
    “洁,我发誓,我会让害死雨辰的那个混蛋不得好死!”
    “孩子都没了,不得好死?有用吗~~~~~”
    “洁~~~~~”
     两人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烬,都沉默不语。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死了,连尸体都没有~~~~
     季洁的手垂在地上,突然,好象摸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条水晶吊坠。
    “怎么了?”看到季洁的脸色起了些微的变化,杨震问。
    “你妈现在在哪?”
    “不知道,雨辰~~~~~那我妈她~~~~~”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的~”她把吊坠给他。
    “这是我妈的!那我妈,是不是应该在附近?”
    “她带雨辰上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可能是~~~~~~季洁,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回去,就都清楚了~~~~”
    “你~~~好你等着!”他拨通了杨睿林的电话,“喂?爸!我妈呢?~~~~~~~~什么!他回去了?~~~~你等我回来再说!”
     季洁的猜测,他明白了~~~~这怎么可能
     两人一路无语,季洁靠在副驾驶座上,却始终没有流泪。
    “别忘了,同样的吊坠,雪姨也有一条。”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妄下论断!”
    “你的意思,是我妈想害她亲外孙?”季洁质问。
    “那你的意思,是我妈想害她亲孙子?”杨震反驳。
    “你自己打电话也知道了,她回家了!现在孩子没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季洁对余秋华本来就有偏见,现在~~~~
    “没事人?季洁!孩子是你一个人的是吧!孩子没了,我就不心痛啊!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你别忘了,那是我妈的亲孙子,虎毒还不食子!”
    “她可以雇人把我妈给弄残废了!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杨震也火了。
    “好!我不可理喻!等会到了,你让她们把东西拿出来,看谁拿不出来!”
    “好!要真是我妈做的,我就他妈跟你姓!”杨震相信母亲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中地步。
    “要是我妈做的,我就跟你姓杨!”季洁也坚持自己的想法。
     在车里,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无论结果是什么,或许,这段感情,就已经走到最后了~~~~~
    杨震既心痛又气愤,于是加快了速度,二十分钟,他们回到杨家,走进大厅,大家就轰了上来。
   “怎么样?雨辰呢?”杨睿林见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于是边着急地问。
   “妈,你刚才去哪里了?”杨震来不及回答父亲的问题。
   “我?我刚才和雨辰上街,刚准备回来的时候就被人给弄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雨辰就已经不见了!你现在先别管我!雨辰呢?你们把他救回来没有?”
   “妈,我问你,当初,爸送给你一条水晶吊坠,现在在哪儿?”杨震继续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
   “你回答我!”
   “那吊坠我从不离身的,不就在我脖子上……”余秋华往自己脖子上一摸,却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不见了?哦,我忘记了,上次被雨辰给拿去玩了,结果我放在房里了……”
   “编!接着编!”季洁冷笑。
   “小洁,你什么意思?”余秋华不解。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季洁!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没有资格定任何人的罪!”杨震大吼。
   “好!我让你改姓也改得明白!”季洁走到母亲身边,“妈,那东西你也有一条,在身边吗?”
   “在啊!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妈,你拿出来!”
    卫凌雪依言照做她拿出吊坠的时候,杨震的脸色也变了。
   “杨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我都清楚,这吊坠只有两条,一条在这,你手上那条,不用问了吧!”
   “不可能!我妈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震,妈妈做怎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余秋华还蒙在鼓里。
   “装!你到现在还要装!雨辰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小洁你开玩笑吧!雨辰死了?怎么可能?他是我孙子,我怎么会害他!”
   “你恨我妈、恨我,你就把仇恨转移到雨辰身上,不是吗?”
   “小洁,你秋姨不是那样的人!”
   “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她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你是怎么残废的,你忘了吗?”
   “季洁,你别太过份啊!”杨震说。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季洁反问。
   “一条吊坠能说明的了什么问题?”
   “你还要帮她?她刚才说的,她把吊坠放房里了,可东西却出现在凶案现场,你怎么解释?还有,我妈刚才在这里,谁都看见了!她呢?她在哪里?”
   “我妈说了,她被人弄晕了?”
   “谁能证明?”
   “我~~~~”
   “杨震,如果有人能证明她刚才的确晕倒了,或者你能找出她的吊坠来!那么,是我冤枉她了,我给她下跪道歉都可以!如果不行,那么就是她害死我儿子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秋华,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杨睿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睿林,你相信我!我没有!我那么喜欢雨辰,怎么可能害他呢?”余秋华大叫冤枉。
   “季洁!我不相信我妈是这种人,除非你能找出更充分的证据来说服我!不然,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妈的!”
   “那除非你能那出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否则,这笔帐,我算定了!”
   “你敢伤害我妈试试看!”
   “我儿子都没了,我怕什么?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雨辰没了,两个人应该更加珍惜对方,现在……
   “小洁,别这样!”卫凌雪拉了拉女儿。
   “妈!我们走!”季洁推卫凌雪出去。
   “季洁!”杨震叫住她“你记住,有我在,你别想伤害我的家人!”
   “那你也记住!这件事,我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
   “没有我们了……”
   “洁……”
   “你认为,现在的我们,还有将来吗?”
   “好!你记住,我们,结束了!”杨震一字一顿地说。
    季洁没有回答,推着她的妈妈走了。
    她走出了杨家的大门,或许,也是走出了他的生命……
    季洁推她妈妈走出杨家的大门,就把她妈妈交给了大曾。
   “大曾,你带我妈妈回外公那儿吧!”
   “小洁,那你呢?”卫凌雪拉住她的手。
   “我想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吧!”卫凌雪说。
   “不用了,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不过,有什么事可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妈妈啊!”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疼,或许,从英国回来,就是个错误……
   “恩……”
    一个人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泪,终于没有忍住。晶莹的液体肆无忌惮地滑过脸颊,无力地靠在墙上。
   “妈妈,没有爸爸的小孩很可怜诶!”
   “妈妈,你别不理我啊!我以后再也不帮他了!”
   “妈妈,我要爸爸留下来嘛!”
   “有本事!你别靠我这棵墙头草啊!”
     ……
    季洁依稀可以看见雨辰活泼的身影在客厅里跳来跳去,他和杨震两个人一搭一唱、弄得自己无可奈何,在他的“帮忙”下、自己的心墙,一点一点地倒塌……
    这些,都是不久以前的事……那时的她,很幸福吧,有他、有儿子,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是她的全世界……可是,她却不知道珍惜:一味地抗拒,让所有她重视的人、包括她自己,都遍体鳞伤……现在呢?她想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了,可是,老天却不给了!
    什么都没了?孩子,没了……他,也没了……
    她要怎么办?没有孩子的妈妈,没有他的她,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她活着,还有意义吗?有,就是把那个毁了这一切的人揪出来,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
   “宝宝,你怎么舍得丢下妈妈啊!你在跟妈妈生气,对不对?你气妈妈前些日子跟你爸爸在一起,不理雨辰了,对吗?对不起,妈妈以后在也不会这样了!你回来好吗?没有你,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伪装的坚强,坐在雨辰的房间里,抱着平时他最喜欢的玩具,静静地回忆,静静地流泪,任伤口被撕裂、破碎不堪的心,早已鲜血淋漓!
    另一边的人,何尝好受。
    杨震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窗外。
   “小震?”
   “哥?”
    田蕊她们都堵在门口,想要帮杨震做些什么。
   “都走吧!别在我这儿呆着了……”
   “可是……”
   “我叫你们都走!你们没听见吗?你们让我一个人呆着,行不行?”
   “砰!”杨震把门重重地关上。
    他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
   “臭小子!老爸欠你的东西,你不要了吗?就这么一台破游戏机,可花了我五千多呢!你不要,我给谁去啊!”杨震看着那台曾经不甘不愿去商场买来的游戏机,眼眶中,一种莫名的液体在流动。
   “你可答应过我的啊!要帮我把你妈给我追回来的啊!怎么?拿了好处不办事啊!我知道就你小子本事大!你走了,还有谁劝得动你妈啊!”
   “小子!你要愿意,我把一个游戏城都给你搬回来!你别走,成不成?”
   “爸爸!打那个!我要那个!”
   “爸爸!你好厉害哦!打一个中一个耶!”
   “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一定帮你把妈妈追回来!”
   “我要吃肯德鸡、去游乐场、打电动……”
   “我和你,妈妈好象比较喜欢我吧!”
   “你要不让我跟妈妈在一起,我告你一起儿童哦!”
    回忆着短暂的四个月来的一切,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杨震以为,两个人把话都说的那么绝了之后,他们,就真的在也没有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约他见面了。
    “你找我,有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淡些,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结局了……现在,他终于可以体会她当初的心情了。
    “没事,就不会找你了。”
    “那就说吧。”
    “把那条吊坠给我。”她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要它干什么?”
    “想做个纪念……”
    “纪念?这种事,也需要纪念吗?”
    “我只想让它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提醒我,我的儿子,是怎么离开我的!”
    “你……”
    “我怎么样?我说过了,儿子没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好!我可以把它给你!”杨震的眼神里带着心痛。
    “那就拿来吧。”她转过头,避开那让她一度沦陷的眼神。
     他拿出吊坠,交给她,她不语,默默接过它。
     转身,离开。
    “总有一天,我会让事实告诉你,你错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无能为力。
    “哥,你和姐,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看着自己的哥哥那样颓废,田蕊来到他身边,试图安慰他。
    “别再跟我提她了。”
    “哥……”
    “不好了!少爷!小姐!出事了!”佣人张妈慌忙跑进来。
    “怎么了?张妈,出什么事了?”田蕊问。
    “老爷他……他要把夫人……”
     张妈还没有说完,杨震就跑了出去。
    “余秋华!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睿林,你相信我,我没有!”余秋华百口莫辩。
    “有没有,交给警察去调查吧!”
    “不要!睿林!”
    “爸!”杨震看见他妈坐在地上哭。
    “小震!”看见儿子,余秋华就看见了希望。
    “妈……爸!你想做什么?” 
    “干什么?她把凌雪的腿弄断了!他还害死了雨辰!我……我真的想掐死她!”
    “爸!”
    “你放心!我不会的!我要把她交给警察局!”
    “爸!不管妈对雪姨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她太在乎你了!再说雪姨都已经释怀了,你还计较什么啊!”
    “你……好!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说!那雨辰呢?余秋华,你怎么那么狠啊?雨辰才六岁,你怎么下的了这个手啊?”
    “睿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小震……”
    “爸!这件事疑点太多,你也不能断定就是我妈做的!”
    “小震,她害死的是你的儿子啊!”
    “爸!给我些时间,让我把这件是调查清楚!如果……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再交给警察也不迟!”
    “好!我就听小震的!再让你在外面呆两天!”说完,杨睿林拂袖而去。
    “小震!谢谢你还相信妈妈!现在只有你能帮妈妈了!”
     余秋华抱着儿子哭了,杨震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抱着母亲。
    雨辰的离开,不管是对杨家还是季家,都是个打击,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诶!”季海天叹了口气,他虽然没有和雨辰相处过,但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又是自己的外孙,就这么没了,他的心也很疼。
   “爸,您就别难过了!孩子已经……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路建华说。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爸……”
   “不说了,我进去税会儿。”
   “可是公司里还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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