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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震 季洁 你是否依旧(9)

(2010-06-21 13: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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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组

杂谈

分类: 文:杨震季洁

“外婆!雨辰回来喽!”充满欢乐的童音也随之而来。
   “小洁,回来了!来!宝贝!到外婆这儿来!”凌雪向雨辰招手。
   “这就是雨辰?”秋华问,其实她不问也知道,那可爱的小模样,跟杨震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咦?这位奶奶是谁啊?”雨辰注意到了秋华的存在,不止是雨辰,季洁也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妈,你们~~~”
   “雨辰,外婆有话跟妈妈说,你去房里自己玩,好不好?”凌雪摸摸雨辰的小脑袋,微笑着说。
   “那只要我的宝贝乖乖的,外婆就给他买玩具,好不好?”她太了解雨辰了。
   “外婆!你说的哦!不许耍赖哦!”
   “那当然!外婆什么时候骗过你!”
    然后,雨辰就乖乖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小洁,这是你秋姨,你应该还认识她吧!”凌雪开口说。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忘了我的秋姨呢!没有秋姨,我们怎么会有今天?”季洁话里带刺,她平时不会这样的,今天~~~~~~
   “小洁!怎么说话呢!”凌雪生气地说。
   “妈!你认为我该怎么说话?她那样对你?让我还对她笑脸迎人?对不起!我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心里明明无法原谅,表面还要装作不介意?那不是你们所谓的善良、大度!那叫虚伪!”和季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很和善的人,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不计较一切!真正的季洁,敢爱、敢恨!是她把自己掩饰得太好了吗?让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把一切都看得很淡的人?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不再逼她的原因。
   “小洁!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再那么耿耿于怀了!”凌雪劝她说。
   “过去了?就这三个字?真简单!说一句过去了,就真的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说一句过去了,你的腿就可以好了吗?你就可以不用再坐轮椅了吗?”季洁问她。
   “小洁,你~~~~~~”
   “请你离开这里!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了,可以吗?”
   “小洁!你今天太过分了!快跟你秋姨道歉?”凌雪斥责说。
   “凌雪,你别怪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什么了吗?是她把你害成了这样,我为你抱不平!这也错了吗?如果今天我把她的腿弄残废了,她的家人也可以简单地说一句过去了吗?”季洁有些心痛地看着自己一直竭力维护的母亲。
    同时,季洁在不知觉间靠近了她们,她没有想到却被她妈妈反手一记耳光。
   “妈~~~~~~”
   “凌雪!”
   “你~~~~~今天~~~实在~~太不象话了!~”虽然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可她觉得季洁有点过了。
   “好!我过分!那我走!行了吧!”
    说完,季洁夺门而出。
    六年前,她为了妈妈而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把她和她最心爱的人都弄得遍体鳞伤,可今天,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做戏!好象一直都是她在斤斤计较!她苦笑,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跑出家门,眼泪便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她从不轻易哭泣、从不这样放肆地哭泣,记得上次这样哭的时候,就是她和他分手的时候。
    她真的乱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来帮帮她!
    就这样,季洁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者说,她还能去哪里。天空开始下雨,季洁好象丝毫没有感觉,继续她没有方向的前进。雨越下越大,逐渐打湿了她身上的衣物,而她的脸庞早已湿润,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好似没有了灵魂,人行道的对面亮起了红灯,她却依然走了过去,眼看飞奔的汽车即将撞上她,一只强有力地胳臂把她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吗?对面是红灯你还走!”她的耳边响起一个火药味十足的声音,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生气又焦急的脸。
   “为什么又是你?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她推开他,又一次把幸福拒于门外。
   “我不管你?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你去死吗?”他就赖上她了。
   “为什么?我不想再和你们杨家的人有关系了!不要了~~~~~~”
   “不要把我和他们划等号!”杨震打断她。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不像你们想得那么坚强~~我也会累~~我也要休息的~~我也需要别人保护的~~~~”在雨中,两个人,凝望着对方,任凭风雨侵袭着他们早已伤痕累累的躯体,两颗漂泊的心,又逐渐靠拢。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挡掉一切风雨!”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那颤抖的身体,想要给她力量。
    她不再拒绝,她太累了,她不想再逃避了,她把脸深深地埋在那个宽厚的胸膛中。
    她知道,或许他们将来要面对很多、很多,但她不怕。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拥着她的男人,会帮她撑起一片天。
    时隔六年,终于,曾经差点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又回到了原点。
    杨震把季洁带回他平时的住所,这里平常都不会有人来,这样就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了。
   “快去洗洗吧!衣服都湿了!待会感冒了就麻烦了!”说着杨震递给她一套睡衣。
   “恩~~”季洁接过睡衣,走进卫生间。
    她用很快的速度洗好了,因为她知道还有个人也是全身都湿透了。
   “洗好了?太快了吧!现在轮到我了!你等我一下!”杨震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季洁站在那里,然后他抓起衣服就往卫生间跑。
    他也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洗澡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怎么安慰她。
    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季洁一个人呆呆地靠在床上。
   “怎么了?想什么呢?”他爬到她身边,轻轻地搂过她。
   “杨震,我该怎么办?”她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知道,要你放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今天早上就知道他妈妈要去找季洁,按季洁那脾气,十有八九得闹出点事儿了!他就是不放心,于是就在季洁家楼下等着。果然,他看见季洁哭着跑出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她们怎么样了,但他就是用猜的,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震!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太计较了!我妈都放下了!就我一个人,还在怨!”
   “其实,你也没有错!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很激烈的态度!你只是做出了一般人应该做的事!”他轻轻抚摸她柔顺的秀发。
   “我真的乱了!好象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我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一个小丑,一直在做戏给人看!”她真的好迷茫。
   “别怕!有我在!”就五个字,够了!
   “杨震~~~~~~”
   “我们呢!把一切交给时间去安排!让时间去消磨一切!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能选择原谅的话,我就带你和雨辰离开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再也不管那些纷争了!好吗?”杨震说出自己的打算。
   “不可以~~~~~”他还是要选择那一步吗?季洁急忙坐起身来,正视他,握住他的手,表示反对。
   “我已经决定喽!”他微笑着看她,那双大手反包住她的手“你带走了我爸妈的儿子,我也拐走了你爸妈的宝贝女儿啊!两家扯一下,不就打平了吗?反正我爸也天天被我气得半死,我走了,指不定他还能多活几年呢!”
   “可是~~~~~”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你这个小傻瓜!干嘛想那么多啊!我说得是最坏的打算,又没说我们一定要走!”
    季洁无言,只是凝视着那个一心只为自己考虑的男人。
    杨震也同样看着她,眼里盛满了柔情。
    他靠近她,慢慢的,嘴唇覆上了那令他思念不已的红唇;季洁也闭上眼睛,享受那久违的感觉。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移动,她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突然,他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然后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在!”
    季洁点点头,在那熟悉的怀抱里,渐渐进入梦乡。
    他知道,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来不及消化。他刚才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这就说明她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
    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搂着她入睡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入房间时,季洁也已经醒了。
    睁开眼,她看见了那张在她心间已经停留了八年的脸,昨天,虽然发生了好多事,让她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但昨夜,她却睡得很安稳,因为他在她身边。
    但是,这样的幸福,她有些不敢接受,她知道自己要不起!
    可她决定让自己放肆一次!不管未来如何,她只知道,她要和他在一起,只要还能相守一天,她就不会再离开他!
    想到这里,她不禁紧紧地抱住了他。
   “又在想什么?”声音从睡在她身边的人口中发出。
   “你~~~~~~”不是在睡觉吗?她疑惑地看着那个还紧闭双眼的男人。
   “其实,在你醒来之前,我就已经醒了。我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他睁开眼,似乎又看穿了她的心事。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啊!我知道你这颗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了!”杨震指了指季洁的头。
   “我~~~~”她没有否认,她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不是说了吗!让时间去抚平一切的伤口!你啊!老是想这想那的!活得累不累啊!”她累,他心疼。
   “我们别说这个了!快起床吧!”季洁扯开话题。
   “哎呀!”季洁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杨震问。
   “昨天我的衣服都湿光了!我今天穿什么啊!”季洁有些苦恼。
   “这个啊!简单!”
    杨震走出房间,却没有告诉季洁他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走进来,只是手上多了一套衣服。
   “喏!就穿这个吧!”杨震把衣服递给她。
   “不对啊!你这里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服?”季洁疑惑地说,然后她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禁有些生气。
   “你是不是在想,这些衣服,是我那些‘女朋友’的,你心里一定在说:这个杨震,怎么可以这样,不但把那些女人带回来过夜,现在居然还拿那些女人的衣服给我穿,真是气死我了!”杨震突然靠近她,笑嘻嘻地说。
   “我~~~~~我才没那么想呢!你~~~~~~你有多少女人~~~~~关我什么事啊!”被看穿心思的季洁急忙否认。
   “你放心啦!这些衣服是小蕊的!平时她会过来小住几天!所以,这些衣服是她的!”杨震坏笑着解释。
   “你跟我解释那么多干嘛!我又没说什么!”不过,季洁心里的确有些甜丝丝的。
    但是,看着眼前这些“有点”时尚的衣服,她的问题又来了。
   “你不会要我穿这个去学校吧!”他想害死她可以直说。
   “那我有什么办法!这套衣服已经算是比较保守的了!你当我想我媳妇穿成这样被那些男的看啊!”季洁在学校里多受男老师欢迎,田蕊可是定期向他汇报的!
   “还贫!”
   “那你想要穿你老公我的衣服,我也不介意啊!”
   “你~~~~~~”
    于是,季洁穿着那套“比较保守”的衣服,和杨震一起出了门。
    到了门外,杨震去拿车,季洁却往外面走。
   “诶!我说!你去哪儿啊?”杨震叫住她。
   “去学校啊!”季洁理所当然地说。
   “你等一下!我送你去!”
   “不用了!让人家看见多不好!”她所说的“人家”,恐怕是特指的吧!
   “你要真不想把我们俩的关系公开,那我在离你们学校500米的地方把你放下来!行吧?”杨震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好吧!”季洁坐进了他的副驾驶坐上,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就不再顾虑那么多了吧!
   “诶!我说,我和梁朵朵已经分手了!”在车上,杨震终究还是憋不住要解释。
   “哦!”
   “嘿!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杨震转过头来看季洁。
   “你和你前女友分手,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就真的不在乎?”可能吗?
   “我用得着担心?六年了,跟过你的女人都有几打了,你是在谈恋爱,还是在玩?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爱上谁吗?”她不了解他吗?
   “你就真的这么有自信?我非你不爱?”杨震笑了,他希望她那么自信。
   “恩~~~~~~我也不知道~~~~~”说没有担心过,是假的!她知道,当初她伤他伤得太深,她没有想过和他从新开始,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了别人,哪怕她会非常心痛,也无能为力!
   “你说对了!我的确没办法喜欢别的女人!谁叫我杨震天生就是痴情种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偏单恋一枝花啊!”杨震感叹说。
   “嘿!你要不乐意,你换枝花去啊!”季洁“满不在乎”地说。
   “哪能啊!我杨震天生就注定要为你相思的!要是换了,那就不是杨震了!”
   “你再贫!再贫!”季洁习惯性地伸手去捏他的耳朵。
   “诶呦喂!媳妇!松手!疼!”
   “我让你贫!”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松了手,他还在开车,再怎么闹,季洁也不会拿两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这儿可还开着车呢啊!要是一不小心弄出个交通事故来!我出点意外,你不心疼啊!”
   “你嘴巴里就不能吐出点好东西来?没人像你这样的啊!一天到晚就巴望着自己出事!”
   “那我出事也有我媳妇心疼啊!我乐意!”杨震不贫两句,就是不舒服!
   “我可告诉你!你要真出事,我可不给你守寡!”季洁和他在一起呆久了,嘴上功夫也见长。
   “别介啊!你要我死都闭不上眼啊!”杨震叫唤着。
   “越说越离谱了啊!开你的车吧!”
   “得了!媳妇说啥就是啥!”
    你贫一句,我还一声!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晃就过去了。
    在久违的气氛中,季洁暂时忘却了所有的不愉快,或许,能给她快乐的,从来都只有杨震吧!
    她下定决心,不管未来如何!现在,能开心一刻,是一刻!
   “诶!500米到了啊!”季洁提醒他。
   “真不用我送你啊!”杨震还是不死心。
   “不用!你快去上班吧!你一总经理,迟到,不好!”
   “好勒!那今天晚上是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我那儿?”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你接?我自己回你那儿~~~~~~~嘿!又给我下套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你那儿住了!”
    等季洁反应过来的时候,杨震已经开着车走了。
    幸福,逐渐又开始眷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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