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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震 季洁 你是否依旧(3)

(2010-06-21 13: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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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组

杂谈

分类: 文:杨震季洁

 又或许,如她所说,有爱,才有恨!
   
    “都怪你!”女孩难得娇嗔道。
    “我又怎么了!”男孩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却欣喜地接受女孩地质问。
    “都是你啦!害我都忘记怎么系鞋带了!”女孩埋怨男孩。
    “你不用记得啊!只要我记得就行了!”男孩将女孩轻拥入怀。

     一个,是金融系的才子;一个,是音乐系的系花;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他们的恋情,是一个戏剧般的,老套的故事。他从别人口中知道,她是个满腹才华的女生,亦是个清冷孤傲的女生;大家都说,她,是一朵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时的他年少轻狂,他与兄弟立下赌约,他说自己可以折取那朵不可亵玩的莲花。当时,她在他眼中不过值一个月的早餐。
     他对她展开追求,却不急于求成:在他刻意安排下,他们在雨中相遇,可这样浪漫的场景没有打动她。他没有立即对她表白,却在他的精心策划下,他渐渐走进了她的心间;他的确是特别的、优秀的吧,他打动了那个从来不相信男人和爱情的女孩!
     但当她得知,他追求她不过是和别人打的一个赌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那个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孩一记耳光。一向自负的他,怎么可能承受这样的侮辱!但是,这次,的确是个例外。他深深地震撼了,不是因为她打了他,而是因为他看见她眼中的悲伤,他的心,有股难以言语的痛。他明白了,在他走入那个女孩心间的同时;她也走入了他的心里。
     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向她告白了,这次,是真的吧!因为他对她说出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对不起”!
     她亦选择了再一次相信他!
     就这样,他们正式在一起了。
     如果说,还未真正相恋以前,他们的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那么,而后的他们,感情却趋于平静;因为她喜欢!
     他不会对她说一千句“我爱你”,只会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打电话跟她说“晚安”;他不会带她去数星星,只会走到哪里都要牵着她的手、只怕丢失了她;他不会每天都和她打一两个小时的电话,只会在说了再见以后、永远等她先挂电话。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习惯性地弯下腰、帮她系好松了的鞋带;他的手机永远保持开机状态,因为他不要错过她的任何一通电话和短信;她看书时,他在身边静静地陪她;她弹琴时,他是她最好的听众。
     她要考试,他送她到考场外,为她加油打气,目送她进考场,哪怕那天也是他考试的日子;天下雨了,他知道她没有伞,便跑到音乐系门口去等她,哪怕老师记了他一次逃课。
     他们恋爱一周年,他送了她一条不算名贵的手链,她不知道,那是他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去为人家补课赚回来的钱,买来送给她的,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为了钱那么辛苦,只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只会用家里的钱的纨绔子弟。
     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像对公主那样,宠着她、惯着她;别人都说,她那么坚强,不需要他那么护着她,只有他知道,她比谁都要坚强的外表下,是比谁都要脆弱的心灵;他曾发誓,今生决不让她受伤。
     兄弟们笑他,说他走火入魔了!是的,“走火入魔”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并不过分,为了她,他愿意被别人笑成是个没志气的男人。
     他们都不会想到,他们的感情,到头来,还是曲终人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曾经发誓永不分离的两个人,没有再见过一面。
     是天意?或是刻意?
     不重要吧!对两人来说,相见,不如不见!
     可他们都忘记了吧!老天,从来都以折磨凡人为乐趣!
     这天,风和日丽,而这种天气,在海边吹吹凉爽的海风,更是让人倍感惬意。
     所以,沙滩上到处都是甜蜜的情侣,他们都是来享受这浪漫气息的。
     更何况,是对海充满回忆的两人。
     杨震下班,季洁下课,不约而同地来到海边,默契,依然存在。
     他从车上下来,一眼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倩影,她在沙滩上漫步;在众多情侣的映衬下,单身一人的她显得格外醒目,而安静的她,却像是置身于这个喧闹的世界之外。这样的场景,曾几何时,出现在他眼前,梦里吗?
     似乎是心电感应,原本低头的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熟悉的眼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后,便勇敢地与那双眼睛对视。
     该来的,躲不掉吧!两人向对方走去,拉近了彼此形式上的距离。
    “好巧啊!季小姐!”他抢先开口,或许是他不愿做那个无言以对的人。
    “是啊!杨先生怎么也有闲情逸致来看海?”
    “怎么?是否杨某这样的粗人,不适合来这样的地方?”
    “杨先生谦虚了,您可是英国剑桥金融系的大才子,若您是粗人,那我乞不是文盲了!”
    “季小姐缪赞了,小姐也是剑桥的高才生啊!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多谢杨先生夸奖!小女子可是受宠若惊啊!”
    “杨某只是说实话罢了,季小姐一向才智过人,不论学业,或是感情,本人都望尘莫及啊!”
    “您太客气了!说到感情,哪个北京人不知道,您杨大少爷的床上,每天都躺着不同的女人啊!”
    “我可没有季小姐的段术高明啊!”
    “谁不知道,杨大少爷就是把女人给抛弃了,也能让他们对您服服帖帖的!”
    “我怎么敢跟季小姐比啊!不声不响地就可以给男人带顶帽子!”
    “杨先生,你今天的话似乎多了!您瞧!时间已经晚了!您的床伴还在等您回去呢!可别把人家弄不高兴了!哦!我怎么忘了!不高兴又怎么样?杨大少爷是从来不缺女人的!”
    “是啊!季小姐也赶紧回家吧!家里是不是已经有个男人做好饭等你回家享用呢!”  
    “好啊!那再见了!杨先生!”
    “季小姐慢走!”
     他不知道,她转身的那一刻,已经泪流满面。
     她亦不知道,她背后的他,眼神中,是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
    季洁走后,杨震留在了海边,他没有像季洁说的那样,去找他的床伴。
     他做到了,他对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可结果呢?他不知道,他残酷的话是否可以对她造成伤害;他只知道,说出那些话,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这是怎么了?脑子出问题了吗?他居然会心疼她!心疼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他恨她的,不是吗?整整六年,他一直在强调这件事!可他现在,又是怎么了?
     他不会忘记的,当年,她是怎样背叛、伤害他的!
     而季洁,选择立刻逃离他。
     她后悔了,她不该回北京的!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以为,事隔六年,她可以对他的一切无动于衷!但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席对话,便粉碎了她所有的冷静,差点使她六年来,苦心铸造的围墙,轰然倒塌。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然她不能保证她会再一次沉浸在他的感情旋涡里,他们没有结果的,这一点她非常清楚,所以一个人痛苦、好过两个人悲伤啊!可她想过吗?没有她的生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啊!
     可如果她现在逃走,不就证明,她对他还有感觉吗?他的言行依然可以影响她的一举一动!不!她不可以这样的!
     老天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不会忘记,六年前,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是他们的两周年纪念日,他说,他会给她一个surprise!
     她说,不用。其实,他就是她最大的surprise!那句,她没有说!
     可她想,他一定知道的!因为,他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果然,他给了她一个很大的surprise!在操场上,她看见他和另一个女生在接吻。
     真好笑!这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吧!居然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看见那一幕,心很痛,却没有哭,因为她哭的时候,总是在他怀里哭的,这次没有他的怀抱,她竟不习惯了!
     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后来的事,可想而知!
     他解释、她不信、然后吵架、接着冷战,最后,分手!
     然而,分手,不是最终的结果!
     在没有彼此的两个月里,他们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对音乐充满热情的才女,在学校上课,她可以发一天的呆。老师叫她,她听不到;让她演奏以前可以信手拈来的曲子,她竟说她不会!为了谁,不用问也知道!她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她竟成了那种放不下的女生了,她怎么也会为了感情而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永远占据金融系第一宝座的男生。他逃课,出去喝酒,喝醉了,就打架闹事,经常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他兄弟问他,为了那种女人,值得吗?他便动手打了他,只因为他用“那种女人”来形容她,他不允许!为了她,他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荣耀!
     他们都知道对方过得并不好,可那该死的自尊心让他们都无法跨出那一步!
     终于,两个月后的一天,有人告诉她,他病了,很严重!
     她明白,他已占据了她所有心灵的空间,她不顾一切地跑到他的公寓。
     而她看到的,不再是一间整洁的房屋和神采飞扬的主人。
     房间里,酒味很重,酒瓶罐子随处可见,还有,一个发着高烧的他。
     她一直陪着他、照顾他,到他醒来,看见她。
     他紧紧地拥着她,怕再次失去她!
     那晚,他们跨越了两年来不曾逾越的界线,她把一切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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