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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的“三远法”

(2011-06-20 19: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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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

郭熙

三远法

林泉高致

黄公望

庄子

隐逸

道家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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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局部

画家的隐逸精神还从画的构图中反映出来。这就是郭熈提出的山水画“三远法”。

三水画有人物画和花鸟画所无法及者,即“远”。山水画自其诞生以来,对“远”的要求,向“远”的发展即成为一项重要任务。

郭熈总结为“三远”,他说:“山有三远,自山下而仰山巅,谓之高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高远之色清明,深远之色重晦;平远之色,有明有晦。高远之势突兀,深远之意重叠,平远之意冲融,而缥缥缈缈。其人物之在三远也,高远者明瞭,深远者细碎,平远者冲淡。明瞭者不短,细碎者不长,冲淡者不大。此三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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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熙《窠石平远图》

在山水画创作中,远的意义不难理解。山水画的“远”对于人生境界却有更大的意义。高远、深远、平远,其作用皆把人的视力和思想引向远处,或远至灵霄,或远至天际。总之,要远离尘俗和烦嚣,而随着山的远把人带到远的境界,使人生被凡俗尘嚣所污黩了心灵,得以暂时的清洗、酥换。

《林泉高致》郭思的序言中谓郭熈“少从道家之学,吐故纳新,本游方外”。“吐故纳新”语出《庄子》,“吐故”就是要把在尘世中沾染的凡俗之气除弃,“纳新”就是要借山水灵秀之气的熏陶,心灵得以超脱,以进入更高更雅的境界。这也就是宗炳的“澄怀味道”;荆浩的“代去杂俗”和“君子之风”,乃因“本游方外”而然。山水画的成立和发展中,隐士和隐士型画家贡献最大,是因他们对龌龊的政治失望时,绝绝了入世之心,为了要超迈尘俗,便要出世,于是离开闹市而转向幽静的山林,寄托和怡情于山水,远于俗情,精神可得以一时的满足。中国士人的思想总有“入世”和“出世”两面,“入世”的士人未必 不向往“出世”的清高,于是借助山水画以调解这个矛盾。这也就是山水画得以成为士人喜爱的画科的原因之一。但是山水画如果没有“远”的自觉,而仅仅在于几块山石,几片林木,它往往给人们带来局限性,影响人的视觉、约束人的精神,阻碍人的思想进入超迈尘俗的境界。

http://s9/middle/50db422cga6232df15de8&690郭熙 《幽谷图 
    然而山水画中的“远”笔简要有一定程度的“近”才能显示出来,远是无限的,近是有限的,无限的远由有限的近而扩散延伸,远也反过来烘托这有限的近,于是形成了与天地相通相感的一片化机,苍苍茫茫,无尽无限的情趣和奥妙也尽藏于山水画中,人的精神也得以充实了。思想随着山水的“远”无限的飞越,直飞越到“一尘不染”的境地,就是“淡”、“无”和“虚”的境地。

“远”的飞越和延伸,渐入“无”的境地、“虚”的境地、“淡”的境地,正是《庄子》的境地、玄学的境地。所以说,山水画的精神总是和《庄子》的精神相通的。这是由于山水和山林隐逸之士精神相通,而山林之士又多具庄子精神,其精神发露于精神产品——山水画上。所以,在古代优秀的山水画中,总是能到庄子的精神境界。

“三远”中的“深远”(即向纵深方向发展的远),其实不能单独成立,它或归于“高远”,或归于“平远”。而“高远”和“平远”中也必有一定程度的深远。所以,古代山水画中属于“平远”者居多,属于“高远”者次之,然很少言“深远”者。“高远”的形相中主要是上下的关系,“平远”中却有渐远渐淡的意趣。

“高远”的山水画,给人一种崇高的美感,在一定程度上易于引起人的情趣之激动和企望。其高处可以给人带入一个远离尘俗的境界,然而“登高必自卑”,其卑处依旧给人近的感觉。一般说来,高远的山水画,用墨也比较深重,这是不合于隐士们“清淡”为宗的性格的。

“平远”给人以“冲融”、“冲淡”的感觉,不会给人的精神带来任何压迫。一般说来,“平远”的用墨较淡,其在平和中,把人引向“远”和“淡”的境地。这更符合山林隐逸之士的精神境界,也是山水画更成熟的境界。

http://s1/middle/50db422cga6233200b990&690郭熙《早春图》

其对人生的境界也正如此。一个正直、清白的人(例如陶渊明、王维),早年未必不想立在社会的高处(这在陶、王诗中不乏其例),当他立于高处看清当时社会的龌龊之后,他灰心了,他清醒了,于是他从“高处”退下来,立到了社会的“远处”。只有“远处”才是真正远离尘世的地方。“高处”的根本(卑)仍是尘世。而“远处”的“高”和“下”皆在远处(这在陶、王的诗风变异中也有例证,陶由“金刚怒目”式的“刚险”变成“悠然见南山”之平淡;王由“一剑曾敌万人师”的“刚险”变成“人闲桂花落”之平淡)。

所以,只要山水画还含有人生的意境,只要山水画还在隐逸之士手中发展,“平远”乃是山水画发展的必然趋势。郭熈时代,这在趋势愈为强烈。范宽的山水画面貌本亦十分突出,但在宋代的影响远不及李成。在宋初,范宽的画风尚有和李成画风分庭抗礼的趋势,其一在吴陕,其一在齐鲁。尔后,郭熈、王诜等等几乎所有画家都转向李成。宋中期略后,郭若虚已把李成置于“三家山水”之首,至宋末,《宣和画谱》谓:“李成一出,虽师法荆浩而擅出蓝之誉。数子之法遂亦扫地无余。如范宽……之流,固亦各自成家,而皆得其一体,不足以窥其奥也。”究其原因,乃因“烟林平远之妙,始自营丘。”而范宽的画中山水,远看也觉得“如面前真山”之近,李成画中山水,近看也“如对面千里”之远。是故褒李贬范也。

“远”成为山水画的自觉,郭熈之后,更转向“平远”。郭熈本人也如此,元、明、清的文人士大夫所作山水画,几乎都是一色的“平远“淡远”。作画求平求淡(自然),平、淡是指山水画的境地及人生的境地,并非指山水的形相。这在当时的文人中已成为一种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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