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为什么要公开超200亿的财政“账本”
(2009-10-29 18:4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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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为什么要公开超200亿的财政“账本”
老海
羊城晚报本月25日讯,深圳“公共预算观察志愿者”组织成员李德涛于10月9日通过广州财政网站在线提出申请,16日下午,他从广州市财政局得知申请被接受。
这一答复,让李德涛欣喜若狂。因为,这是“公共预算观察志愿者”多年来先后向财政部、卫生部、教育部、国家统计局、中国人民银行等十多个部委,以及上海、北京、广州等十几个城市发出共计上百封信息公开申请后,终于实现了“零的突破”———中国第一次有市政府部门把全市各部门的预算在网上公开。
本月24日,在不到半天时间里,有高达4万人次争先访问广州市财政局网站浏览2009年广州市市本级部门预算涉及的114个职能部门共超过200亿元的“账本”。这一访问量创下该网站有史以来最高访问量纪录。
不过,有意思的是,在从广州市财政局得到申请被接受的同一天,李德涛也得到上海市财政局对其10月9日申请的答复。本报记者昨天看到了这份《政府信息公开申请答复书》(沪财告字[2009]第00140号)文件。在该答复书中,李德涛提出获取上海市2009年度本级部门预算,被认定属于“国家秘密”不能公开。
这条让李德涛哭笑不得也让人哀起如山的新闻,更让我们不得不作以下如是想:
一,上海是上海,广州是广州,两市是不搭架的。一个在长江以南,一个在更南;为了通俗易懂和区分,在长江南的自然就是方位学上说的北了,在更南的自然就得另起别名岭南或南蛮地。其实,报上此事已然可证,两市恍处南北半球,根本不必再分以南北,另名甄别更是多余。既是两国二市,不搭架也就相当应当了。既然我们连国籍尚且不明,连南北半球尚且未能定位,又何来闲功夫恐慌?
二,在部门财政信息公开一事上,上海南辕,广州北辙,一南一北一正一反,两地分工联手构建我们政府的南辕北辙,正好圆满又和谐,不复让战国的魏王独专其美。文明古国参古考今,那是天经地义。魏王治国第四策在我们的大江南北搬演,那是资古以鉴今。国治如是,身为古国遗民我们不应乐乎吗?
三,我们政府善履,有史为证。两万五千里长征都不曾在话下,当年红军不也是兜兜转转往陕北走吗?最后不是照样杀回江西根据地来?如今南辕北辙又何惧之有?甚可惜,政府虽善南辕北辙,却实在不善雄辩天下。面对一个留学归来的深圳“刁民”的刁钻,既不知推搪“吾马良”,也不懂婉拒“吾用多”,更不擅诡辩“臣御者善”,就只是一句“国家机密”了事。计划经济年代,油盐柴米要计划,家窘不可外扬,老百姓就有了老百姓的“家庭机密”;国家的财政也要计划着用,国窘也不可外扬,举国上下都在神神秘秘,国家自然要有“国家机密”。可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政府居然还为之遽遽然的满地找老花镜。汶川地震天崩地裂,怎就把这副老花镜给漏了呢?
四,上海广州,恍若两国。想纳明白税的,上海国民就要移民广州;想不缴冤枉税的,上海国民也要移民广州。想贪污不明不白税钱的,广州国民就算有贼胆也没那贼地,除非是先移民上海,然后去考上海的公务员。那里的苏州河混混浊浊,那里的黄浦江也混混浊浊,那里是浑水摸鱼和“钓鱼”的最佳国度。上海的GDP比广州牛逼,摸鱼自然是牛逼地便利。上海一千九百多万人口,唯有孙中界是不愿上钓的唯一一枚,还剩一千九百多万枚“鱼”可以任君 “垂钓”。
五,一道语文练习题难倒了女儿:为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读书时我也是半知半解,看到了上海南辕广州北辙的新闻后,忽地豁然开朗了:古时淮河两岸的人隔河割岸而治,就有了两个部落,部落后来发展成了两个国家,现在成了两种人;部落不同,文化不同,农作物自然也不同,道理就跟中国人的荔枝和洋人的番荔枝同名不同味相同。
女儿还是不解:哪两种人?
答她:淮南人和淮北人。
女儿复问:两种人有什么不同?
答她:淮南人种橘吃橘,因为橘子甘甜。淮北人羡慕淮南人,便引进橘种到北岸,因为文化有异,淮北人种橘得枳。枳涩而酸,不好吃。有甜橘不吃,偏要南橘北枳种来苦枳吃。这就是淮北人。
女儿再问:既然知道种橘得枳,淮北人为什么还要种呢?
再答:因为他们是淮北人,孤陋寡闻又固执百般。
女儿指着她母亲,迷茫地问我:我们是哪里人?是淮南人吗?
我摇头答她:我们是淮北人,因为我们政府喜欢淮北人愚钝固执的性格。广州人例外,他们是淮南人,种甜橘吃甜橘的淮南人。
女儿又问了:为什么广州人跟我们不同?
……
其实,所有纳税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它的答案就在《羊城晚报》这条南辕北辙的新闻里:
政府财政可以不公证,但不可以不公开。
2009-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