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若当主编，“魔鬼时代”就将来临

老海

大名鼎鼎的路金波大概不会是“路边社”的，他说的事大概能算个事。几个月前，他说韩寒的新作《他的国》要付梓了，不出几日，那书就果然在老海所在的城市里上架了。路金波的书讯比黄河发大水的汛期准时。这当然是好事。一周前，他路金波又说了一事，说韩寒就快当上一杂志的主编。俺这回也还是信。虽然他不是新华社的，但他大概也不是姓狡猾的。

要说他路金波不狡猾，但他还是在这事上“狡猾”了一回，他没有透露杂志的名称，只是拿出一段“又臭又长”的概念内涵给我们猜谜：这并非一本纯粹的文学杂志，有一定的思考性，主要是给“青年知识分子”看的。我的妈呀，这类杂志也实在是太多了，叫人怎猜？

咱也别猜了。咱就等他韩寒自己来“开鼓”——等他当上了，他自己会来跟我们说的。或许，到了那时，该是新华社新闻第一个撞入我们的耳朵。

万榕书业发展有限公司一直很看重韩寒和他的书。公司旗下签约的畅销书作家里，安妮宝贝、饶雪漫、蔡骏三人都是同走一条殊途同归的畅销书写作的路，独韩寒不然，他与众不同，笔走偏锋，针时砭世。如果把韩寒只等同于畅销书作家，那就是对韩寒文字的侮辱。

韩寒的文字是有灵魂的。在这点上，万榕书业一直很“拎得清”。我们也都很清晰地读到。

我们还清晰地看到，韩寒是一个天使与魔鬼结合一身的文坛怪胎。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生活中的韩寒，肯定是既散漫又浪漫的那个，是一个即便是走在上海外滩上与你面对面擦肩而过你也没有留意到他是谁的上海小伙，当你猛然醒起，他已经风一样消失在人群里，就象幸福的忽来忽去，只给机会你去感受，不给你机会触摸。

韩寒就是这么平凡，平凡到我们不敢相信驾着跑车在赛车道上惬意如风的那人就是在街边的小吃店偶尔边说边笑边吃着手中的羊肉串或别的小吃的他。

其实，天使都是这样平凡的。

然而，天使的翅膀也是用来搏击的。

韩寒的文字就是他的思想任意飞翔的翅膀。当他奋起文字，就会有人恐惧、愤怒，甚至暴跳起来，把他当成了魔鬼的化身，恨不得一口就吃了它。而每每此时，却是我们抚掌称好的时候。他比魔鬼还魔鬼。他一直在鄙视，在摧毁，在构建，用他愤怒的文字和他愤怒的心。

魔鬼都是为了摧毁而摧毁，韩寒不是。他是为了构建而去摧毁他所鄙视的丑陋与黑暗。他为黑夜所咀咒，却为我们所喜欢。他让我们找到了自己与黑夜不融洽、不同类的唯一理由。

这世界多一个韩寒这样的“魔鬼”，就会多一些狼号鬼叫般的挣扎与呻吟，多一些被“魔鬼”文字逼出来的真相与真理。我们需要真善美，但当下，我们更需要发自勇气与勇敢的“魔鬼”文字。

假使韩寒当上杂志主编，那是杂志界乃至刊物界的福音。也是我们时代的福音。我们完全可以期待韩寒和他的“韩家班”带给我们一个话语世界的新秩序。

也许，正因为这个“魔鬼”的驾到，一个诤言与真言浩然而行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这样的“魔鬼时代”，我们不是盼望已久了吗？

就让我们耐心等待“魔鬼时代”的驾到吧。也许，它已经来到了前方不远处，就在我们目不及远的那里。

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2009-3-24   亦以此文缅怀诗人海子      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