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着并哀求着：如果你是作家、诗人，请到灾区去采风！

老海

    哀悼日，举国哀悼着。哀悼的同时，我却不能不同时哀求我们的作家与诗人。

               或许，这样的哀求也是一种更沉痛的哀悼。

     5月14日，中国作协号召作家到地震灾区第一线去采风，去感受灾区人民的苦难。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号召。艺术创作离不开生活，文学艺术也不例外。要创作出反映灾区苦难与精神的优秀的现实主义作品，自然是离不开灾区生活的深刻体验。从延安时代开始，采风就是文学创作的不二之路。《黄河大合唱》、《小二黑结婚》等等不朽之作都是艺术家们基于采风之上的杰作。真想出好作品的作家，恐怕都不待作协的号召就已拎上行囊出发了。我一直都怀疑坚持到灾区去救灾的富豪作家韩寒也是“别有二心”的，不信，大家将来可以等着瞧他的新作。

     但是，就这样一个伟大的号召居然还有人站出来喊“检讨”，还厚颜无耻地！既然这人都不羞于世了，我也就不必讳避他的尊姓大名。燕山百杖堂博主何三坡是也。

     这何三坡要真的是在诚心诚意检讨也就罢了。号召而已，不是勉强也不是胁迫。说俗点，那就是倡议。你去了，你就是一个志愿者，只不过你的身份特别一点，你是作家你就尽你写作的能力。你去搜集素材、构思写作了，你就尽了抢险救灾的那份心，也是对灾区人民的一种奉献。都在灾区，人各有其力，人尽其力了，人人都是最可爱的人。不是非要用舞文弄墨的双手搬瓦救人才是奉献。抢险救灾也是一场战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同样需要亲临前线的大无畏的文化战士。但是，他何三坡却不是因为懦于前往危险尚存的灾区而检讨。他的检讨书更象是在冷嘲热讽作协的号召，在劝阻别的作家莫去灾区当文化战士。这就不是“检讨”那么简单了，反像是声讨作协来了。

    他何三坡不响应号召也罢，毕竟这是自愿的采风，不是行政之命。但他何三坡却不吝其墨的撰文声讨起来，这就是他做为一个诗人的大不是了。试问大家，一个作家到灾区采风，怎能跟“很添乱、很荒诞、很扯淡”扯到一块。但他何三坡却是大言不惭地这么扯谈了。艺术采风都扯淡荒诞了，那媒体的新闻采访也就更荒诞更扯淡了！我们十三亿人民的关爱、牵挂、期待都是荒诞扯淡了！

     如果这何三坡仅仅是以电视新闻来替代实地采风来充实自己的写作，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新闻的真实性也是栩栩如生，确可素材用之。但是，他却以“交通不畅，房屋在晃”为由，进而得出他的伟大的结论：去灾区采风就是“去灾区采那个疯”！这才是他内心里的大懦弱、大胆却！也是他对采风号召的大声讨！

     这些天大家都有目共睹：多少志愿者、子弟兵在灾区废墟上不避余震不逃辛劳不顾安危的救死护伤着！多少条宝贵的生命得以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多少动人心灵撼人灵魂的故事在不断发生！但是，这些历历在目的真实故事在他何三坡眼里却是“故事太假，主人公太傻”，却不是主旋律了，却都是“垃圾”了。我就不信他何三坡的心是石头磨的，不是人肉做的。十几亿双眼睛都流下了痛心的泪，十几亿民众的心都在关注、牵挂、期待着，十几亿人都被感动着、激励着，唯独他何三坡却可以极度冷静极度矜持地躲在燕山百杖堂里闭门造车，造他的伟大的诗句！如果是这样，他何三坡用他的冷漠与无情造出来的诗句也无非就是一辆破车！送到灾区去拉废墟沙砾也不堪用！

    老实说，他何三坡的语言驾驭远非常人可比，如果别人都只能望其项背，那我老海也只是望其踵趾之流末。他在《给中国作协的检讨书》里如是驾轻就熟地泼墨：“但是，可是，但可是，再华美的篇章，好像也不如生命本身更让人敬畏、悲悯呢？！”这样的文字与其说是在给生命唱赞歌，不如说是在给他何三坡的自私与冷血文过饰非。正因为生命是让人敬畏的，生命才成为文学的永恒主题。他何三坡却因为生命是让人敬畏的就揶揄作协的号召，拒绝创作“华美的篇章”。如果我们所有的诗人、作家都是这样的创作心态，那我们还有文学二字可言吗？！

    不敢低估他何三坡写不出华美的篇章，但他何三坡如此潇洒地泼墨辨言文学与生命的关系，倒像是给自己的人格泼粪，给诗人破粪。诗人的心都变成化石般的冷硬了，这也实在太可悲了！幸好也只是他何三坡一个诗人而已！

    幸好他何三坡还呼吁过富豪作家们赈灾，虽然富豪作家们并非因为他在这里吹鼓打锣了才殷赈震灾，但终归还是振笔呐喊过，虽然也只是寥寥几字，但也算是为灾区人民出过微力，不然真该给他杖三百才对得起他头顶上的诗人的称号。

    既然他何三坡都把自己贬喻为吹鼓手了，那他就是不屑于作家、诗人的称号了。既然到灾区采风创作都被他何三坡贬为“编故事，弄颂歌”了，那他就是不屑于歌颂我们的民族，尤吝于赞美人类的伟大了。或许，他何三坡本就不是诗人，诗人之号也只是他的自封自乐罢了。要是这样，我也就不该想起大清律刑。想起了，那就是我老海的自作多情，倒是我该挨百杖之惩了。

     如果你是作家、诗人，如果你也是他何三坡的心态，那么，在这么一个喧闹浮躁的文化时代里，你就真的沦落成一个吹鼓手了，你的文字和思想就靠你的喧闹来鸣锣开道了，那就请你鼓足你的懦弱与自私来吹响你的鼓吧，但请你躲远一些。我们的灾区人民，我们的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还是需要华美的篇章的。

     我们都在深深的哀悼着，同时也在深深的期待着围绕灾区灾情而创作的华美而优秀的篇章。作家、诗人们，我们求你了，到灾区一线去采风吧，采回你的不朽文字吧。

2008-5-19      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