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与贝贝

   落座后，她俩主动向我介绍，她们这次是来深圳被邀演唱的，并说：“过去叫走穴，现在叫走动。”还是那位较苗条些的女郎补充说：“走动，走动，屁股也扭就来钱。”她们很开朗直率，引起了我的兴趣。

   蓓蓓与贝贝都是艺术院校的毕业生，毕业后都在北京艺术团体工作，都年届三十岁上下的所谓“剩女”。蓓蓓唱民歌，细腰长腿，说话嗲里嗲气。贝贝唱美声，凸起的胸脯，身材匀称丰满，说话声腔高亢。

    可能是她们的职业习惯吧，在飞机上也一样，说起话来像她们的笑声一样，声音宏亮，无拘无束，旁若无人，又像她们的歌声一样，不只动听而且还耐人寻味。

    听听她们的对话：

    贝贝说：“我爸妈整天逼着我找男朋友，结婚，看到任何一位男士都说好，都适合当我的男人。好像我真的是剩下的老姑娘，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了。看来，我得抓紧了，不是朝着结婚方向而谈的男朋友我不再交了，耽误工夫。可你说，见男人都以要结婚的对象来看，有时又来气，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想，就你那德性，也敢来攀我，太小看我了，我真想上去抽他两耳光！”

   “ 啧啧，”拿着带化装盒的小镜子，在欣赏自已涂了一层厚厚化装粉脸蛋的蓓蓓说话了，“什么年代了，那有朝着结婚方向去找男朋友的，要普遍撒网重点抓鱼！”蓓蓓将镜子收起来继续说，“我可跟你不一样，我可以找男朋友，可以同居，但不考虑结婚。备不住，有那一位真的打动我了，我觉得不结婚我受不了了，才考虑结婚。”

    “你这样做，你爸妈能容你？”贝贝问蓓蓓。

    “我爸妈的意思是，你可以不结婚，但你不能独身。”蓓蓓说。

    “哪为什么？”“那样会变态。”蓓蓓回答贝贝说。

    贝贝问：“那你跟男的不管将来要不要给人家结婚，就跟人家上床？那不是……”

    蓓蓓打断贝贝的话，“哎--，找帅哥，看长相，看才气，看财源，……（后面的话，被飞机上的广播遮盖了）先当性工具，再选择性伴侣。”

   “ 咦—恶心死了！”贝贝那劲儿，像吞进去个苍蝇，逼了半天才说出，“那不是发情的母猪了？！”

    “那儿能象你个老处女？！……（后面的话没听清）”只听见蓓蓓“嘻嘻嘻”的笑声，看得出，蓓蓓在嘲笑贝贝还是处女。

    贝贝说：“我也不是没有爱过呀！我至今忘不了我的初恋，我的高中同学。以后我学艺术他学体育。大学第一年放假回家做了爱。但在后来的三年里，越看他毛病越多，他原来给我的神秘感，竟然荡然无存，总觉得他除四肢发达外，啥都没有。他有病了我也着急，如果看到他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也吃醋，但要给他结婚又不甘心。”

   “啧啧，”蓓蓓说话了，“我也有过初恋。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对方男孩也是双胞胎。大家都是发小，青梅竹马，双方父母在一个单位工作。姐姐跟老大结了婚，……（这句话没听清），我跟老二吹了。……姐姐她感到幸福的不得了，老二后来也结了婚。我呢，既不羡慕也不后悔。听姐姐说，老二有时还跟姐姐提到我。我让姐姐告诉他，他如果还爱我，还可继续给我做朋友、做爱。因为我并不讨厌他。”

   “ 咦--，”贝贝说，“女孩子没有贞操，男孩子感情不专，那还叫人吗！”

   “那你给你那位四肢发达的初恋朋友不也是做了爱没结婚吗？！”蓓蓓还击贝贝。

    “我们俩至今都还没交别的异性朋友呀！”贝贝说。

    “晕---”蓓蓓把这一个字音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