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才来完成‘系列报道---我们的阳光小子’。从‘幸福的种子’到‘快乐的孕育’,再到今天要补的这一篇‘天使降临’,全程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回忆,也是初为人母感到的骄傲和满足。前段时间一直惦记着把这个系列完成了,不过光是纪录瑞恩宝贝最近惊人的进步和成长都来不及,所以一拖就到今天了。
从怀孕3个月回到美国的家开始,我的孕育工程就非常顺利。之前听好多‘过来人’朋友说,一定要找一个好OBGYN(美国的妇产科医生),因为朋友中不乏,到了最后关头,遇上个不认识的男医生来接生,因为她们自己的OB度假去了!!这是我最怕碰到的!所以我和老公慎重的面试、筛选了OB---我很满意的,由4个美国女医生组成的Women
Physician Group!
在整个孕程的定期孕检中,我会挨个‘接见’这4位OB,然后确定我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当然最后给我接生的就是那位我‘亲点’的她,哪怕最坏的打算,她到最后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到场,也会由其他3个中的一个来帮助生产----无论怎样,都会是我认识的医生。。。(而且都是女医生,这个很重要!)
挨个接见下来,最后我们确定了既有经验,人又和蔼的OB----凯瑟琳。到了预产期11月8号那一天,宝宝还是没有动静,一点要出来的意思都没有。不过遵照凯瑟琳的嘱咐,我和老公还是来到位于医院‘产房区’楼上的OB诊所,想着,反正离产房这么近,就算临时发作,也可以跨一步就上产床!不过,如意算盘没打成,儿子瑞小恩静静地在我肚子里‘稳起’。。。经过一番检查,可亲的凯瑟琳告诉我们:看样子,宝宝的运动不积极,还没有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思,不过,我们(OB)不建议等得太久,胎儿已经很成熟了,我决定尽快给你Induce(破水催产)!啊?!太突然了吧!不过,这不也是自己希望的吗?早一点见到我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BB!眼看这一刻就要来到,自己和老公也没理由的紧张起来:设想过无数次可能发生的‘发作’场面,看来是没有办法体验了,唯独没有设想过‘催产’,如今倒被自己碰上了!凯瑟琳问我,你有比较中意的日子吗?我想都没想,就说:后天吧,10号,是我的生日,宝宝和妈妈同一天生日!幽默可爱的凯瑟琳女士脸露惊喜状,问:Oh,
really?
你可想好了,和宝宝同一天生日固然很Cool,但是以后生日那天,你就不再被重视啦!是啊,不过没关系,这样的缘分比多少生日礼物都珍贵!于是,2007年11月10日,就这样成为我们为Ryan确定的生日!
医院是我自己选的,在湾区也有很好的口碑,每个产房的设施和用具都很新很温馨----美国人其实很可爱,他们为了不让产妇对生产感到恐惧,对医院感到害怕,就尽量把产房装饰得很温馨:墙上挂满色彩鲜艳的画,墙裙用温馨的墙纸遮盖可怕的白色,还有陪护家人可以睡觉用的沙发。。。医院规定,准妈妈可以带除了准爸爸以外的3个人进产房,在美国,他们认为,准爸爸不是陪护,而是生产的一份子-----妈妈爸爸对于宝宝来说,对于孕育到生产来说,都是一个整体!我们在加州没有太多的亲人,我就带了我妈妈和老公一起进产房。11月9号那一天,跟医院联系好下午2点,我们一行三人带着行李和必备的食物就去check-in,感觉不是去医院,而更像是去酒店。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年轻可人的护士,总是笑眯眯的,让我的紧张也消去了一大半。她直接就把我们让进了房间,手脚利麻的帮我换上衣服、准备好了IV(打点滴的吊瓶),总共不到10分钟的时间,浓度不高的‘催产素’就开始进驻我的血管了!同时,各种监测器也开始工作:我们可以清晰的听到宝宝的心跳----像有力的击鼓声;我们还可以看到我的疼痛曲线----由于刚开始完全不痛,所以只看得到一条起伏不大的直线;我们可以了解IV的速度和用量---尽管我们也不懂,不过,对这一切的好奇还是让我这个躺在床上的不安分的产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毕竟是自己的一次特殊而充满未知的经历。
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从发作到最终Push是个很长的过程,于是,我也开始耐心的等待。为了打发时间,我们3个竟然守在我床边打起了‘斗地主’!护士小姐时不时来房间看看我,调整一下IV速度和浓度,关切的询问我:How
are you feeling? 我都一概答:I feel great!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feel
great,还想,生孩子不过也这么回事吧,没感觉到痛!从下午两点到了医院,我就不能吃东西了,只能喝一些clear
juice,像苹果汁之类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样撑到Push的时候还有没有力气?!果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我们的地主斗啊斗啊,就斗到了5点过,我的医生凯瑟琳来了,和颜悦色,看着她我也不紧张了----我对她有信心!简单检查了一下后就帮我破了水(broke
the
water),接着就告诉我:现在大概开到3厘米了,破了水就会比较快了,现在痛吗,需要麻药吗?我说,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还忙着打牌呢!凯瑟琳微笑着,说:享受最后的‘没有啼哭’的几个小时吧!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就这样,东混西混,就挨到了晚上9点过。。。老公和妈妈饿了,但都不愿意离开我去外面吃饭,就将就吃我们带来的零食、饼干之类的,而我,只能一个劲地喝我的苹果汁!我的床头有一个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16个房间里仪器所测到的疼痛曲线图,我和老公闲着没事,就开始‘分析’其他房间的孕妇----‘嗯,3号房肯定在Push了,6号房的和你差不多,12号那个可能也快了。。。这时候了,还不忘了要去‘八卦’一下别人家的事!我妈开始闭目养神,说,一会儿你们累了就睡一下,我来帮你按摩!我最最亲爱的妈妈啊,30年前的今天,就是你的受难日,到了今天,你还不忘帮我分担同样的痛苦!什么是母爱?!从这一刻开始,它的定义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即将成为一个母亲,然而我所得到的母爱和我即将要全心全意付出的母爱,是一样的温馨、甜蜜和伟大!
在老公温柔的守候和妈妈亲切的‘伺候’中,不知不觉,开始感觉到比较强烈的阵痛了,这时已经是半夜12点过了。我立即让我的护士帮我Order了Epidural(麻药的一种),美国几乎都是无痛分娩,产妇随时可以让麻醉师进行局部麻醉。现下流行的方式是
Epidural‘硬膜麻醉’,是从脊椎中某个部位插管进去,很快见效,麻醉师可以随时控制浓度和用量,可是麻醉之后就连水都不能喝了!哪知在我感到剧烈疼痛的时候,被告知:麻醉师在手术室,要等20分钟才能来!天啊,谁都知道,那样的20分钟将会是20年那么长啊!我在‘绝望中’想到了上课时,助产老师教的‘呼吸法’,赶紧深呼吸,可不管怎样呼来吐去还是剧痛难忍,护士见状只有给我用吗啡了。。一针吗啡下去还真管用,就觉得轻飘飘的,好舒服,又开始变得非常
Talkative啦!
感觉吗啡的药效还没过去,房间里就来了一个中国医生----我盼望已久的麻醉师!穿蓝褂的医生用非常中国的口音说,很抱歉,等久了!我马上用中文接过去:没事,还好,有吗啡!于是,同是中国人用中文交流,让我对在背脊上‘穿针引线’安装麻药设备减少了一些恐惧。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生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整整17个小时,经历了催产、自然、剖腹、失血过多等等预先始料未及的状况,详细一一回忆起来,很伤脑筋!所以,为完待续,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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