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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

(2012-06-23 20:3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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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国学

 屈原自觉之悟

 

 

《渔父》中有屈原自沉前的情景(《渔父》不是屈原的作品,最明显的证据是,结尾倾向于具有道家思想的渔父,他以和光同尘的处世哲学,否定屈原的坚贞自守。但王逸《楚辞章句》定此篇为屈原所作。

汨罗江前。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屈原论占卜

 

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竭知尽忠,而蔽障于谗。心烦虑乱不知所从。乃往见太卜郑詹尹曰:“余有所疑,愿因先生决之。”詹尹乃端策拂龟曰:“君将何以教之?”屈原曰:“

吾宁悃悃款款,朴以忠乎,将送往劳来,斯无穷乎?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将游大人以成名乎?宁正言不讳以危身乎,将从俗富贵以偷生乎?宁超然高举以保真乎,将哫訾傈斯,喔咿嚅唲以事妇人乎?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将突梯滑稽,如脂如韦,以絜楹乎?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将氾氾若水中之凫乎?与波上下偷以全吾躯乎?宁与骐骥亢轭乎,将随驽马之迹乎?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此孰吉孰凶?何去何从?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吁嗟默默兮,谁知吾之廉贞?”詹尹乃释策而谢曰:“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龟策诚不能知此事!”

 

翻译:屈原(被)流放了,三年不再能见(到国王)。(他)竭尽智慧用尽忠心,却被谗言遮挡和阻隔。(他)心情烦闷思想混乱,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前往拜见太卜郑詹尹说:“我有所疑惑,希望由先生您来决定。”詹尹就摆正蓍草拂净龟壳说:“您有什么赐教的啊?”

  屈原说:“我是宁愿忠实诚恳,朴实地忠诚呢,还是迎来送往,而使自己不会穷困呢?是宁愿凭力气除草耕作呢,还是游说于达官贵人之中来成就名声呢?是宁愿直言不讳来使自身危殆呢,还是

跟从习俗和富贵者来偷生呢?是宁愿超然脱俗来保全(自己的)纯真呢,还是阿谀逢迎战战兢兢,咿咿喔喔(语无伦次地谄言献媚)来巴结妇人呢?是宁愿廉洁正直来使自己清白呢,还是圆滑求全,像脂肪(一样滑)如熟皮(一样软),来谄媚阿谀呢?是宁愿昂然(自傲)如同(一匹)千里马呢,还是如同(一只)普普通通的鸭子随波逐流,偷生来保全自己的身躯呢?是宁愿和良马一起呢,还是跟随驽马的足迹呢?是宁愿与天鹅比翼齐飞呢,还是跟鸡鸭一起争食呢?这些选择哪是吉哪是凶?应该何去何从?(现实)世界浑浊不清:蝉翼被认为重,千钧被认为轻;黄钟被毁坏丢弃,瓦锅被认为可以发出雷鸣(般的声音);谗言献媚的人位高名显,贤能的人士默默无闻。可叹啊沉默吧,谁知道我是廉洁忠贞的呢?”

  詹尹便放下蓍草辞谢道:“所谓尺有它不足的地方,寸有它的长处;物有它不足的地方,智慧有它不能明白的问题;卦有它算不到的事,神有它显不了灵的地方。您(还是)按照您自己的心,决定您自己的行为(吧)。龟壳蓍草实在无法知道这些事啊!”

 

 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氾。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厥利维何,而顾兔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河海应龙?何尽何历?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坠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堕,其衍几何?

  昆仑县圃,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鯈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蓱九衢,枲华安居?

  灵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鲮鱼何所?鬿堆焉处?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嵞山女,而通之於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冯珧利决,封豨是射。

  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穷西征,岩何越焉?

  化为黄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营。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婴茀,胡为此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蓱号起雨,何以兴之?

  撰体胁鹿,何以膺之?

  鼇戴山抃,何以安之?

  释舟陵行,何之迁之?

  惟浇在户,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

  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

  汤谋易旅,何以厚之?

  覆舟斟寻,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妺嬉何肆,汤何殛焉?

  舜闵在家,父何以鱞?

  尧不姚告,二女何亲?

  厥萌在初,何所意焉?

  璜台十成,谁所极焉?

  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终然为害。

  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

  吴获迄古,南岳是止。

  孰期去斯,得两男子?

  缘鹄饰玉,后帝是飨。

  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

  帝乃降观,下逢伊挚。

  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

  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该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

  平胁曼肤,何以肥之?

  有扈牧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

  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昏微遵迹,有狄不宁。

  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

  成汤东巡,有莘爰极。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滨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

  汤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

  会晁争盟,何践吾期?

  苍鸟群飞,孰使萃之?

  列击纣躬,叔旦不嘉。

  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争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驱击翼,何以将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挴,夫何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

  妖夫曳炫,何号于市?

  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彼王纣之躬,孰使乱惑?

  何恶辅弼,谗谄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沉之?

  雷开何顺,而赐封之?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

  梅伯受醢,箕子详狂?

  稷维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鸟何燠之?

  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

  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

  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

  迁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妇,何所讥?

  受赐兹醢,西伯上告。

  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师望在肆,昌何识?

  鼓刀扬声,后何喜?

  武发杀殷,何所悒?

  载尸集战,何所急?

  伯林雉经,维其何故?

  何感天抑坠,夫谁畏惧?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

  初汤臣挚,後兹承辅。

  何卒官汤,尊食宗绪

  勋阖、梦生,少离散亡。

  何壮武历,能流厥严?

  彭铿斟雉,帝何飨?

  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惊女采薇,鹿何祐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两,卒无禄?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

  伏匿穴处,爰何云

  荆勋作师,夫何长?

  悟过改更,我又何言?

  吴光争国,久余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长。

  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

 

《天问》是屈原思想学说的集粹,所问都是上古传说中不甚可解的怪事、大事,“天地万象之理,存亡兴废之端,贤凶善恶之报,神奇鬼怪之说”,他似乎是要求得一个解答,找出一个因果。而这些问题也都是春秋、战国以来的许多学人所探究的问题,在诸子百家的文章里,几乎都已讨论到。屈子的《天问》则以惝恍迷离的文句,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以成此钜制,这就是屈子所以为诗人而不是“诸子”的缘由。而“天”字的意思,战国时代含义已颇广泛。大体说来,凡一切远于人、高于人、古于人,人所不能了解,不能施为的事与物,都可用“天”来统摄之。对物质界说,又有本始、本质、本原的意思。《易·系词》中说:“法象莫大乎天地。”《天问》的天,也颇有指一切法象的意味,与道家的“道”字,《易经》的“易”字,都是各家用以代表这些“法象”的名词,屈原为楚之宗室重臣,有丰富的学识和经历,以非凡才智作此奇文,颇有整齐百家、是正杂说之意,《天问》的光辉和价值也就很清楚地呈现于读者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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