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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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闲作彩铅《玫瑰》
亲情,不论分别长短,血缘的联系就在那里。
堂弟二小,自小我就喜欢他,只是同他在一起的时光不多。
5岁时我们家与伯伯家搬至同村,10岁上下就搬去另一镇上,交通不便,见面不易。
现在,也很难见着他,他忙我也忙。但是现在有微信了,我画了一幅玫瑰,他就给我点赞。
我与他之间,见了面全是童年的记忆。记得最清楚的事儿,是他放了学,带着三弟去山上砍几捆柴回来,两人穿着破烂的衣衫,背着柴踟蹰而行,顶着寒风,很有画面感。
并不是他喜欢砍柴,实在是因为没人砍柴,家里就无法生火做饭。孩子们在那个年龄,就不得不被迫干大人的活儿。别的孩子总会有些偷懒,但二小不,他扎扎实实地做事,他懂事。
他学习又好,手又巧。做什么聚精会神,手工常让大人瞠目。
他考上了大学了,兰州大学,了不起。从山沟里的贫困孩童,成长为一介书生。
跟我在一起,他就完全不是县委书记了,而是我的二弟。
他说:“那时候谁家门口能停辆吉普车,觉得老厉害了。”
我立即想到了当时共同经历的情景,真让人乐不可支。那时,我们一帮小孩子常常在尘土飞扬的车子后面猛追,追一切让我们感到新奇的事物。
我说:“那时县委书记是多么大的官啊,你这个小鼻涕孩儿居然当了县太爷了。”
他说,“那时候公社书记就够大的了,姐,你记不记得邱野,当时都不知道多大官了。”聊到这儿,我们都忍俊不禁。
他又说,“你家大姐最喜欢我,大姐当老师的时候,让我去他们班表演珠算,我手老黑了,都裂缝了,大姐在炉子上烧了热水给我洗手,洗了好几遍。”
大概是我们孩提的话题,触动了彼此内心深处最感动的地方,他追忆如潮涌。
“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出差,第一次住宾馆。麻烦人服务员三回。
”服务员给了我一张卡,我到了房间门口,不知道怎么开门,怯生生地喊:服务员,把门开一下!服务员说:用你手里的卡一划,门就开了。当时我就不好意思,咱不明白啊。”
“进了门,房间里黑咕隆咚的,按下开关,灯也不亮。我硬着头皮又叫服务员,房间咋没有电呢!服务员说,您把卡插到门口的开关里就好。
“我发现房间里特别冷,空调吹着冷风,我又不知道调,又不愿麻烦服务员,灵机一动,心想把电卡拔下来空调就会不吹了吧?过一阵子发现不管用,只得又叫服务员。服务员说这是中央空调,拔电是不管用的!
为那不堪的年代,我们一起言欢。
往事如歌,我们是能够一起回到童年的姐弟。
上次见面他送我一幅字:“少小离家老大回——”我们都不是书画家,但却总割舍不了一份情缘。
但愿下一次见面,他会把另一些别后的事故讲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