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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 (十)完

(2008-04-20 13:37:09)
标签:

仙流

memories

杂谈

分类: memories

十三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着,一下子就到了夏天。觉得事过境迁了一般,只不过几个月,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想着几个月以前,我才和仙道在学院里相遇,然后就有这样的变化了。 

如仙道所希望的,我继续和他们做朋友。 

他们俩是很和谐的,流川枫那个人很没有幽默感,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了什么傻话,仙道就能乐上两分钟,会说:“枫,你不要这么可爱吧。”仙道那个人很懒散,但是我不明白流川就是能硬拉着他打球,他说:“走吧,去打球。”仙道就乖乖的跟过去。 

我经常会碰到他们,和我当初跟流川不同的是,他们从来不开那辆保时捷,而是骑脚踏车。一开始总是仙道载流川,慢慢的就是流川也会载仙道了。仙道的脸像开了花似的。 

我一直没有去找藤真,我不知道我该以一种什么面目去面对他,朋友?追求者?或者他根本没把我这个人放在眼里,我还是喜欢学习,然后我找了份兼职,一个和我的化学专业一点关系没有的专业,不过我还是喜欢化学,我学它学得乐此不疲。就是这样,喜欢的专业和从事的工作是两回事。一样的道理,爱情上,喜欢和拥有是两回事。如果藤真不是我的,我也不必勉强。 

后来的一天,花形来找我。 

他说:“我要回日本了。” 

我应该说“保重”之类的词,但我下意识的问:“那藤真呢?” 

他用戴着眼镜的眼睛看我,然后说:“他在烦恼,没有人能帮到他。” 

我心念一动,花形也放弃了吗,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会像藤真那样为了爱情就把自己的人生停在那里不动了呢。 

他笑着又说:“在走之前我本来想去揍仙道一顿呢。”他笑得很坦荡。 

我点头:“对,他该揍!” 

“但你还是成全了他。”他歪了下头。 

我依然点头:“对,他也该被成全。”口气和说“他该揍”一样恶狠狠。 

然后我们就一起笑。我又问他:“藤真他住在哪里?” 

“还是那里,那个顶层。”他扶了把眼镜,“牧,我……我是爱他的,你明白吗?” 

我说:“明白。”但还是要放弃了。 

“不过,我是个不够强大的人,要够强才能把他拉出来,我知道他是可以出来的。但那个人不是我……” 

我立即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马上说:“也不是我。” 

他定定的看着我,看了好半天,使劲摇起头来,“牧,你不能逃避,你是爱他的,但他那么痛苦,你也会痛苦,所以你要逃开他,是不是?”他嘴角带着苦笑的说,“你也对,我们都是自私的。一个老是沉沦在痛苦里的人是总要被放弃的。”他虽然在笑,但是眼泪却下来了,“人都是要快乐的,谁也不愿意跟痛苦的人在一起。他们是要被放弃的。”他摘下眼镜,“可是,牧,藤真他怎么一样呢,他怎么能没有幸福呢?” 

我无法开口,我们默默相对。 

太阳落山了,天空成了一种调染成的紫色,非常好看。我们站在沉沉暮色中默默相对,想藤真,想他怎么能幸福呢? 


过了几天,我陪我的同学去法学院看他的女朋友,我想:那个冬天,我就是陪他去找女朋友碰到流川的。机缘巧合而已,那时候还觉得能过一辈子呢。果然一辈子还是太长,在一起两年也就够了。 

我站在楼下等同学,还得说机缘巧合,我又看见了流川。 

他穿着他总穿的T恤,单肩背着书包打着哈欠走过来。他还是那么可爱,要是除去爱情的因素,倒也不介意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哦,不,一辈子还是太长,没有爱情是会烦的。 我说:“嗨,流川。” 

他看到了我,眨眨眼,我就笑了。 

我说:“去哪里?” 

他眼睛闪着异彩的光芒,在阳光下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他那么清澈那么纯粹,可是无情,我想:他无情。 

我看他没有回答,就也不说话了。 

他忽然开口:“你一个人?” 

“是啊。”少爷开金口了。 

他就点点头,准备走了。我也点头回礼,我们一向是相敬如宾的,以前是现在也是,这也没什么不好。 

他眼睛又动了动,看我一会儿,开口,少爷又开金口了,不过这回说的倒是良言:“他,这几天没有来上学。”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藤真也是法学院的人,没来上学,他一定注意到了。但我非常惊讶他会说起。我竟然就呆了下,纯属下意识的问:“谁?”

他没理我,开始翻书包,像那次找手套一样,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他快把头塞进书包里了,这个小孩又忘了什么了? 

他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我:“给。” 

“啊?这个?” 

他还是很无情的样子,说:“仙道说还给藤真的,他家钥匙。” 

我木木的接过来,没明白,仙道要还藤真钥匙,竟然要经过这么多步骤。但我反应不过来,流川的行为老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让我没法反应。让我去替他们还钥匙吗?我有这个义务? 他走出几步,又说:“你去看他吧。” 

震惊的情绪围绕着我看着他慢慢的离去,他也没有回头。我说过,流川是不常说话的,所以他的话总给人一种很权威的感觉。这么权威的话显然产生了作用,我竟然就没有等我的同学,转身就往藤真家跑,用高中时快速进攻的速度,那个时候和藤真在场上竞争的速度。 

跑到他家楼下,我咻咻喘气,看来真的是中年人了。 

我抬头看他的窗户,再看手上的钥匙,无情的流川刚刚给我的钥匙,他竟然说:“你去看看他吧。” 

流川啊,从来不动容的流川,骂别人“大白痴”“孩子气”的流川,在场上就是不传球的流川。 我真是容易感动,就在他说:“你有你的好”的时候,说“我稀罕”的时候,还有他把钥匙给我的时候。我是很好哄的。 

我打开藤真的屋门,他不在家,房间乱成一锅粥。我就慢慢的帮他收拾好,要是我够强,也许能把他拉出来,花形说的,也许我够强。 


到了晚上,他回来了。他脸色那么铁青,身体是瘦弱的,眼睛也没有神采,不过我很爱他,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爱他。 

他看见我,非常惊讶,又环顾四周。 

“牧,你?” 

我微笑,我说:“你真没用,藤真,连花形都放弃你了, 

他皱皱眉,“你?” 我坐在他的床上,仰着头看他,然后我问他:“怎么样能让你快乐呢?” 

他许是太惊讶了,也没有弄清我的来意,就怔在那里了。 

我看他不回答,继续说:“我说藤真,咱们不会那么倒霉吧,总是看着人家高兴,自己不高兴。” 

他这才有点反应,打量我片刻,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说:“来爱你。”我对着他笑。 

他睁大眼睛,眼睛那么美,即便没有以前的神采还是美的。 

我学着广告小姐的口气,“藤真君,换一个口味,也许你会有惊人的发现呢。” 

他愣愣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好像反应了很久就突然的笑了起来。 

他笑着放下手上的东西,说:“牧,你真是勇敢!”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坐下后,就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晃晃手上的钥匙,“是流川给我的。”他盯着我手上的钥匙有一刻的失神,我就接着说:“流川这么无情的人都要成全咱们了,看来,是命中注定的。” 

他大笑起来,很有幽默感。 

笑到岔气,他停了,说:“牧,你果然是王者。” 

王者,哦,那个遥远的称呼。 

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不,牧,你不能爱我,爱我的人都会痛苦,而且,我也不会快乐。” 

我早知道他会那么说,于是我说:“你爱仙道,是不是,你觉得只有他能给你快乐,是吗?” 他不说话,他自己也明白仙道也许也不行呢,因为仙道不爱他。 

我说:“你不是说,不是他,谁都一样吗,那就是我吧,如何?” 

他说了句很俗套的话,“可是,牧,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们面对面的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藤真,应该把仙道和流川说的话录下来给你听。” 

他身体微微一颤,低头不语。 

我把窗户打开,“天气真热呢。你不能穿那件羊毛衫了吧。” 

听出我的一语双关,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我们真可怜,一直在为别人活。现在我们为自己活一次好不好?” 

他流下眼泪,他是聪明的,怎么会不明白。 

我把钥匙放到他手里,“流川让我来看你的,他诚心成全咱们,他是你学弟,咱们不要让他失望。”我握着他的手,“你知道吗?藤真,我妈早跟我说过,做人应该替别人想一步,能成全别人的地方一定要成全,这样会有好的报应的。你相不相信。”我笑一下,“我就相信。你瞧我们不也成全他们了吗?我们做了好事了,我们一定会有好的将来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牧绅一这辈子也能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动听得让翔阳冷静的控球后卫也非常的感动呢。 


他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你。”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尝试。现在先让我们快乐给他们看,好不好?”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抬头看我,带着泪笑,“牧,你真的是王者。” 



十四。 

我买了辆二手福士车,开起来还有点不习惯,的确比流川的保时捷差远了,我就开着车送藤真上下学,我不让他逃课,我要他做第一名,他是聪明的,一定可以。我盯牢了他,不让他有一点机会堕落。 

恐怕他真的还是不能爱我,他有时候还是会看着那件羊毛衫发呆,到实验楼看仙道在不在,他没有和我上床,我们分开睡,我听见他会喊“彰”。 

当然我不能介意,我绝对是个有耐心的人。只要我爱他,我会有耐心等的。 

这期间也有机会不断的碰到仙道和流川。 

仙道没有陪流川逛街看电影,他对流川毕竟是不一样,他们会骑脚踏车去野外,他邀请我去。 我笑他:“我把藤真带去,会尴尬的,你不怕吗?” 

他大笑,“我们都不是怕尴尬的人,如果怕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境况了。” 


天气冷了,我碰到流川的时候,看到他还是那身打扮,缩着头,很困的走着路,你不叫他,他是不会注意你的。 

我注意了他,我怕他又忘了戴手套,他那双手套被丢在大衣兜里,他的手会起冻疮的。 

不过,再次见他的时候,我看见他戴了一双真皮棉手套,很漂亮的,有点小孩子气,毛茸茸的,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抱着篮球,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 我只得叫他:“嗨,流川枫!” 

他眨眨眼睛,让人心动的表情,然后说:“哦。” 

我指指他的手套,我说:“没有忘。” 

他似乎也想起往事了,点点头,“不会忘了。” 

第二天我就在仙道手上看到了同样的手套。 

仙道的确比我爱他,我只会提醒他不要忘了手套,但仙道会买两双一样的,作为提醒。只要他忘不了仙道,那就忘不了戴手套了。 

仙道是爱他的,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戴手套了。真好! 


天气又逐渐转冷了,我知道又一个冬天要来了,我把仙道那件灰色羊毛衫藏了起来,我给他买了件白色的,纯白的,很配他的,要合适的穿上才舒服。 他翻箱倒柜的找,没有找到。他明白是我藏的,就问我:“牧,不要这样,你不能逼我。” 

我想起流川找JD 的CD的样子了,爱人的表现本质都是一样的,没有爱人的时候,就要睹物思人。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看定他的眼睛,我说:“建司,你是故意不要忘记的吧。” 

他静静的一点都不逃避我的目光,“这没有区别,故意不故意,我都忘不了。” 

我强硬的说:“那我帮你忘掉。” 

他非常轻灵的笑:“你可以吗?” 

我学他的口气:“别忘了,我是王者。”我自己先笑起来。 

他没有坚持,穿上了那件白色的羊毛衫,很好看,这是好看的藤真。 


有一次,我的福士车被弄到修车场去了,二手车就是这点不好。 

我和藤真在街上溜达,买了些东西,我们看见JD的CD,他望着那个发呆,我说:“你喜欢,我们就买一盘。” 

他笑我:“你看不出来吗?这是盗版,你去向流川借吧,他那个是正版。”静了静,又说:“那是我陪彰买的。因为你打了流川,他就去买了一盘送给流川。” 

我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他无法回答,一会儿他说:“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爱上一个注定是别人的人呢。牧,有时候我会觉得没有意义,很绝望。但是每天醒来,我想到的还是他的好,他好看的笑。就是我得不到的,想一想总可以吧。” 

我说:“当然可以。可是藤真,你这么骄傲的人,连盗版CD都不买的人,怎么还是盯着一个盗版的人不放呢,你的正版天天跟着你,你都不看。” 

他大笑起来,我非常高兴,至少我能让他笑,因为我摸透了他的心,那些追求他的人只是想让他爱自己,而我想的只是爱他,只是爱他而已。 

这个时候有人在后面按喇叭。我们回头看去,是银色的保时捷,漂亮的车的驾驶座上坐着流川,旁边是笑呵呵的仙道。 

藤真脸色一白,白得很彻底,像真的被吓到了。看来他是害怕仙道的。 

仙道说:“嘿,二位,很有闲心嘛,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们吧。” 

我看一眼藤真,说:“不用了,我们到前面叫车。” 

仙道笑,“也该正常一点了吧。四个人还是不能正常的面对面吗?” 

我愣在那里,实在没有想到他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权威的流川又开口了,简单的很,他说:“上车!” 

我们听了权威的话,上车了。 

车里放着J D的歌,真奇怪。我们改变那么多,其实就是一盘CD引起的导火线,看来我们是错了,错到一个小东西就让我们乱了阵脚。 

我又发现一个我不知道流川的事情了,他开车很好,以前我是不让他开的,他也不喜欢开。现在他为了仙道开车,他爱他的。 藤真一直没有说话,他眼睛看着窗外,眼睛无神的。 

我有点气闷,掏出烟来抽。让一根给仙道,仙道却说:“不,戒了。” 

戒了?对,因为流川不喜欢烟味所以就戒了。不过当初藤真让他戒烟时候说的是:“对身体不好的。”他却没有戒,但是因为流川讨厌烟味,他就戒了。是不是,人就是这点贱。我也一样,一样。我把烟收起来。 

仙道和我攀谈着,说最近的题目越来越难,他要不及格了。我说不会,你是天才。 

他就说,有的人总是不知道心疼的找我一对一呢。 

流川“哼”了一声,把车开的飞快。 

“啊!!流川,你就算想害我,这车上还有另外一对有情人呢,人家还要天长地久,不要拖人家下地狱嘛,至于你,你到哪里我就跟哪里,无所谓的啦。” 我听的出来他是在说给藤真听的。藤真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深深的看着仙道,仙道没有看他,继续和流川打情骂俏。他们多么和谐多么快乐,他们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把手放在藤真手上,我说:“你看见了吗?” 

这次他点了点头,我很高兴,因为他终于点了头。 

虽然我不能说他忘了仙道,因为那天回家他还是流了点眼泪,但他迅速擦干了,还对着我笑,我想他至少愿意朝着快乐的方向努力了,为了这个我愿意继续等。 


情人节,又一个新的情人节到了,我在家里收拾东西,他自己开车上学了,他嫌我的车性能不好,要挟要开到废铁场去。 

我把整个房子全面扫荡了一遍,把那件灰色羊毛衫给了卖废品的,他非常感激我,要给我钱,我没要,我还要感谢他呢。 

然后我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找到一盘JD的CD,是藏好了的,被藏的很严实,是流川那盘吧。 

忽然间我明白了,原来藤真不是弄丢的,是他藏起来的。我把CD擦干净,放到音响里去听,声效还是好的,音乐这种东西,藏起来也是没有用的,它永远也不变质。 

人家仙道有办法,你藏起来了,我可以再买的,他的爱情也没法变质。 我开始笑。

十五。 

晚上,我开车去了流川的家。 

开门的是仙道,他们屋里充满了舞曲的声音,他们的拿手好戏——跳舞。随之飘过来的甜点的香味,这是模范情人的情人节。藤真还在图书馆里,我们不是模范情人,但是我不介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同嘛。 

仙道说:“牧,今天是好日子,你不会那么杀风景的来打扰我们吧。”他还是那么不着调。 

我不客气的说:“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找流川。” 

“那也是不行的。流川今晚不见外人。” 

很快有一个拳头把他打到一边去了,流川的扑克脸配着一双有无比神采的眼睛出现在我面前,“有事吗?”他是尊重我的,我知道,不过他今天他也不太欢迎我。 

我说:“还你样东西。” 

我拿出JD的CD ,我说:“物归原主。” 

他定睛看了看,没有接,然后说:“我不要了。” 

我一愣,是啊,我真傻,人家有了最好的了,干吗还要这盘旧的呢。我可真傻,从头到尾都在犯傻,仙道靠在门口,嘴角是嘲弄的笑。他们是一气的,是不该来打扰他们。 

流川说:“送给你们了!” 

仙道在一边说:“幸福幸福,天使送你们的礼物,祝你们幸福!”他搂着流川的肩笑呵呵的说。 

我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们。 

仙道请我进去坐,我说不必了。这时电话响了,他跑进去接电话。 

我对流川说:“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情人节快乐!” 

他没有点头,他点头才对。他只是看着我眨眨眼,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忘记什么事了,像忘记手套的样子。我等着他想。 

过了一下,他想起来了,“等一下。” 

他进去了一分钟又马上出来,手里拿着个盒子,给我,“答应你的。” 

我打开。 

我得承认,要是让我再在冬天夜里等这小子3个小时我也愿意,那是苏芙哩,最复杂的甜点,流川会做的,但做了我两年情人始终没有给我做的甜点,去年情人节要做给我的,可就在那天他不再是我情人了。 

但答应的事情,他还是做了。他很好。 

我非常感动,我想起他对我说:“你有你的好。”非常感动。这个小孩,总是这样,让人卒不及防,我抬眼看他,我喜欢的流川,终归还是有点不同的。 

我泪盈于睫,这种人,从来不怎么做多余的事情,好容易做了,我实在是很荣幸。于是我张口:“流川……” 

他却说:“再见!”一脸的不耐烦。 

我只好说:“再见!” 

还是拿他没办法,打击别人的激情,他天生的本领。 


回到家里,藤真没有回来,我就把苏芙哩放进烤箱里。 

大约9点的时候,藤真匆匆进门了。 

我们互相亲亲对方,坐下吃饭。一句多余的都没有,我们这样的情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藤真没有什么表情,也许是在想他的彰吧。 

他看见甜点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看我,说:“你去流川那里了。” 

我说:“恩。” 

他叹口气,“他手艺还不错。” 

我没说话,只是他不吃了,他意兴索然了。 

一会儿,他说:“你知道吗,牧,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为了让我爱而爱我,你很纯粹,你只是想爱我。我很感激。” 

我说:“你明白就好。” 

他轻轻的笑,“我现在暂时还无法爱你,不过我会快乐的,至少为了你,我会努力快乐的。” 

他讲的话属不属实,是否真诚,我都没有计较,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我是准备当王者的,有些东西不能计较。我对他点点头。 他用手摸我的脸,他说:“牧,你不要哭。” 

我才发现我哭了,泪水很凉爽,我流出了泪水,我很爽快的,至少让我爱的人看见我的眼泪,我不后悔。 

他说:“你不要哭,牧。我准备了礼物给你的。” 


那天,我吃了藤真建司,我爱的人做的巧克力,非常精美和美味。我不再追究他是否爱我了。爱情是太奢侈的东西,也许普通人不该拥有,仙道和流川是不太一样的,我们不能和他们斤斤计较的,我得到了我所想的,这就够了。 

我妈妈很早以前就对我说过:“成全别人的人是会有好报的。” 

我非常相信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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