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日本松下电器新一代地区执行经理,28岁,未婚。身高190公分,体重79公斤。毕业于东京大学企管系,在校期间连续三年获得一等奖学金,毕业时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松下。兴趣不详。
“怎么样?麻理,这个帅哥的条件,应该是不错吧?”KIKI拿着报纸读了有两遍,一个劲的在我耳边萦绕。
“找情人?”我一把将报纸夺过,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资料。
也许,我最合适。
我叫合和麻里,今年28岁,和那个叫做仙道的正好同岁,神奈川县人。从小学习成绩优异的我,由于家到中落,上完高中就没有再继续求学,为了还父亲欠下的债,我甘心落入风尘,成为东京绝代舞厅的首席舞女。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不记得自己除了跳舞还有什么别的特长,如果非要探究一下,那应该就是我的口才了吧,高中,我做过校记者。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叫KIKI,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好人,难得的是,我竟能和她和的来。说我清高也好,说我不自量力也行,尽管沦落,我只坚持卖艺不卖身。
“看照片长的还不错,我说KIKI,你这小报,是在哪买的。”毕竟曾经做过记者,一张连错别字都刊登不全的纸张,肯定是见不得光的。
“呵呵,舞厅门口拣的。”KIKI补着粉说,“可能有人再恶搞,想他一个松下集团的经理,怎么会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顺着简短的介绍继续看着,一个太容易被记住的电话号码映入我的眼帘,xxxxxxxx711.夜深了,KIKI已经睡去,我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按下了那组号码。
“您好!”电话接通了,“我是仙道。”
“……”突然很紧张,不知道说些什么。
“喂?请说话!”看样这不是个玩笑,那个叫仙道的确有其人。
那我说什么?说应聘做情人?当时只觉得好玩,没想到……
“枫……是你吗?”正在思索间,我突然听到那边的语气变了调,那个叫仙道的人,声音有点激动。“如果是你,请回答我,枫,你在哪……”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继续UU1001词语替换别人的隐私,于是我打断了他。
“哦……”仙道似乎有点失望,也有点惊讶,“您请说。”
“我看到你要招聘情人。”屏住呼吸,我轻描淡写的问,“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
“呵呵,是啊。”那边笑的很轻松,让我措手不及,“明天上午九点,全心公寓1107房间面试。”
“面试?”疑问充斥了我的思想,“不愧生意人,连找个情人都要搞的跟请职员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仙道的声音完全将刚才他认错人的紧张给屏蔽了。
“没……没问题。”我合和麻理就算做舞女,也没有不自信过。
“那好,明天见!”仙道有礼貌的将电话挂断,可我却一直望着窗外出神,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好奇心,让我超级想去认识和了解这个人……
见到仙道的时候,是在上午九点半。
匆忙的敲门进去,屋子里竟然有N多漂亮的女人,都在一张T形的会议桌上,填着一张表格,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便过去一探究竟。
“履历表!”这三个字印进我眼里的时候,我惊讶的张大嘴,难道自己走错了门?赶紧出去,仔细看看门牌号,又退了回来,没有错是1107.“小姐,你是来应聘的吗?”后面进来一个男人,帅的脸庞,中分的半长发,眼睛很大,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不会就是仙道吧?可他的身高看起来没有190公分。
“小姐,请填写一张履历表吧。”男人将一张纸递到了我手里,然后拍拍手,“各位,我是仙道先生的专属秘书越野宏明,请大家将填好的履历表拿好,跟我走。”我看见他带着一群女人往会议室里面走去,那有个黑色对开的大门,里面坐的想必就是仙道了吧。
既然已经来了,没有再回头的理由。我把包扔在椅子上,大笔一挥,那张空白的表格,瞬间被娟秀的字体添满。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只是,我总觉得他对我还不够好,确切的说是不够爱。从两年前相识到现在,我们约会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超过200个小时。更不用说,他和我之间会有其他情侣那样亲密的举动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心里爱的是别人。所以,这次来仙道这,我也有赌气的想法,我到是要看看,在做了别人的情人之后,你是不是还对我还和以前一样漠不关心。
“合和麻理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越野接过了我的履历表,“你可以进去了。”他低头又看了一遍然后将表还我。
我淡淡的笑笑,冲他表示谢意。
仙道办公室的冷气开的比较大,我一进去寒意凛然,前方5米的距离,一个西装革履留头朝天发的家伙在那微笑着看我。
“请坐!”不能否认,他很有风度。如果不是因为我心有所属,恐怕会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
“简历。”我将表格推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仙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面孔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碰到过。
“神奈川……”他的眼一直没离开过我的简历,上面写的全部是事实,我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包括我的职业。可我却不知道他是看到了哪里,眉头突然一紧,只是片刻,在他脸上我发觉掠过一丝痛楚,很快又消失。
“呵呵,合和小姐,您被录取了。”他说这句话时,我愣了。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不用再继续了吗?
“怎么?”仙道看着我,“你不太高兴啊?”
“啊……不,怎么会呢。”我嘴角一抬,“说说程序和规则吧。”
“合和小姐觉得情人的任务都是什么?”仙道背往后一靠,庸懒的问。
“好象我是被雇佣的吧。”说实话,我不介意和这个男人上床,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女人抢还来不及。
“给你算年薪怎么样?”仙道抬眼问,“一年20万美金。”
我彻底眩晕,这个数字将减轻我多少负担。
“如果你同意,我们从下个月开始。”仙道继续,“明天我会让秘书给你配一部专线电话,还有把钱汇到你的帐户。怎么样?合和小姐?”
能怎么样?我当然是点头了。
“那住所呢?”我很想搬家,发疯的想。
“没地方去的话,就住这里吧。”他手指了指左边的一个大门,里面是他的住所,竟然会有人这样疯狂,把办公室当家住。
我没反对,微笑点头。
“很好!”仙道拿起了电话,“越野,已经找到合适的了,把钱给来应试的女士,打发他们走吧。”
我晕,就算面试不上,也有钱拿。
“那我先告辞了。”我起身,鞠躬道。
“好的,由于不方面,所以明天要麻烦合和小姐自己过来。”仙道很有礼貌。
“这个我明白。”不喜欢他的笑容,很空洞,看他,我会觉得自己在照镜子。
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有些未死心者用很不友好的眼光打量着我,恨不得将我撕碎,可我很开心,高傲的昂着头走出了全心公寓,路上我对自己说:“合和麻理,你永远是那么有魅力……”
第二天,我准时赴约。仙道并没有在,接待我的还是越野。
“您的房间在右边。”穿越办公室,里面是个大客厅,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再往里,有几间卧室,我不知道仙道住哪,只知道自己住的那间,是越野刚帮我收拾好的,还带一个私人浴室,我很喜欢,心想,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放好行李,越野告辞出门,我一个人呆坐在厅里,打量着周围的装饰。没有任何原因,我笑了,因为屋子里的摆设让我觉得主人很没有情趣,但是干净,绝对的干净。目光悠闲的转着,刹那间定格在客厅里靠窗的位置,那,挂着一副画。油彩画,内容是一个人的背影,坐在码头垂钓,右手应该是拿着鱼竿,而他的左手仿佛是捂在嘴上打着哈欠。旁边有个桶,脚下蹬着木屐。上方,蓝天白云,飞鸟翱翔,海天相接的一线,有个金黄的太阳正好坐落在垂钓人的头顶,不知道是画家独特的手法,还是无意的,这个太阳看起来不是那么圆,越看越象个…。心!对,没错,是心型,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画里的海域我太熟悉不过了,那是神奈川的海,而画上的主角,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仙道。许久,我都没有将目光移开,从这画里,终于看出了玄机。
“合和小姐对画也有研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来人吓了我一跳。
“仙道君。”我笑着打了招呼,心想,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你来了。”
“回来拿点东西。”仙道笑着走进属于他的卧室,刚要进门他却说,“合和小姐,这副画,有什么特别吗?”
“恩?”我一愣,原来他不知道这画的引申意。“仙道君,这画中的人是你吧。”
“没错。”仙道又绕到了我身边,“是我的十七岁。”
“那一定是个女子送的吧。”我问。
“此话怎讲?”仙道反问。
“先不说画风很独特,也不说手法很专业。”我解释着,“单凭这画中话,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作者爱着仙道君。”
我看见他的平眉紧簇,疑惑的看我又看看画。
“这副画,已经跟着我11年了,当时是个故友送的。”仙道笑笑,“当时,他要去美国,告别的时候为我画的,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天赋。”
“哦?”我看着他,他笑里带着一点苦涩,似乎有什么困扰,看样我猜的没有错,是个喜欢他的人画的,而他也有点喜欢这个人,只是当时没有觉察吧。“然后呢,他走了?”
“是啊。”仙道看着画,“走了,一走就是11年。”
“没有再见面?”我要问到底。
“大学时,他回来过,只见了一次。”仙道挺无奈,“只问我画还在不在,我问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他说全在画里了。然后又走了,再就没有见过,”
“是这样…”我又确认了一遍,没有错,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合和小姐问了我这么多,还不打算将画里的含义告诉我吗?”仙道果然不是故意中套,意在如此。
“说了有什么好处?”我故意想看他着急。
“那就看你提什么要求了。”失败了。
“算了,逗你的。”我摇摇头,接着说。“那个人想告诉你他爱你。”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到声音,转头,只见仙道轻浮的笑容坍塌掉,我看不出来他此刻是什么心态,也不懂他眼里的震惊从何而来。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合和…合和小姐有什么根据?”他的目光死盯着那副画。
“那个太阳上面被云遮成个不规则的心型凹陷;太阳下方的左右侧,又被海浪冲击的看不清楚。而仙道君正好坐在底下。这样便成了心里有你,可以解释为爱你。”我指着画分析道,“重点在那个空中的鸟上,成群的飞鸟组上上下下,仔细拼凑,是个我字。”
“我、爱、你……”仙道随口而出。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自信的说。
随后,我看到一种笑,那笑告诉我,他醒悟太晚。就在这一刻,我很后悔自己告诉他事实,让他知道了,自己曾经竟然是错过。
“呃……”改进改口,我说,“我随便瞎说的。也许,作者没这个意思。”
“谢谢你。合和小姐。”仙道口气到很从容,“如果有一天我能再看见他,那就是你的功劳。”
“啊?”我惊讶,然后看着他笑,“不用客气。”老天保佑吧,希望你们能再见面。
“对了,明天晚上有个舞会,我需要合和小姐的陪同。”仙道说。
“跳舞是我的特长。”要我做情人,也看重我的舞蹈天赋吧,至少出去不会给他丢脸。
“那我走了。”仙道挥手致意,“对了,如果合和小姐平时无事可做,就帮我收拾屋子吧,还有偶尔做做晚饭,如果不介意的话。”
“没问题。”我笑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求?”这就快了吧,快说到重点了吧…
“还有…。”仙道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故意拖长了声音,“我的卧室不要进。”
什么!?我愣住,笑容僵硬。
“以后就叫我仙道吧,把君去了,太见外。”
“好。”我也不客气了,“以后叫我麻理好了。”
“一言为定。”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简单。
日本一向是个小地方,东京尤甚。一个人在屋里整天待着,会憋出病来,于是我决定出去转转。其实,我应该谢谢仙道,是他让我发觉我没有丢弃我唯一的爱好,不想上街的时候,我就开始写作,暂时写的就是我的舞女生涯。
走过一个又一个橱窗,看着精美的衣服和礼品,我却没有购物的冲动,即使现在我有钱。
在一个拐角处,我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画廊,古典的布置让我感觉他的主人很有素养。我盯着其中一副画,看了很久,从来以冷静对待心灵的我,竟然被眼前这副画弄的莫名烦躁,因为它太抽象了。画里,狂大的龙卷风,侵袭着地面,让我不懂的是,龙卷风里只夹杂着一片硕大的枫叶,里面的火红与外面的浓黑对称着,交织着,场面似乎很惊心动魄,却看不出来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小姐喜欢这副画吗?”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后面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哦,不是。”我轻轻回头,一个打扮光彩夺目的女人冲我笑着。
“麻理?”她认识我。“你是合和麻理?”
天啊,竟然还会有人认的出我这个风尘女子。我淡然一笑,端详着她。
“认不出来了吧。”女人撩撩头发,“我是彩子啊。”
对啊,是她,是彩子,湘北高中篮球部的经理人,也是我同年级的。我学生时代的回忆也止于此了。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她很高兴的拉着我的手,“我们进去聊吧。”
“这个画廊是你的?”坐定之后,我环顾着房间问。
“不是,是我学弟的。”彩子递给我一杯水,“我还是做经纪人,只不过是做一个画家的经纪人,帮着卖画。”
“呵呵,和篮球脱节了?”我问。
“没有。”彩子的笑总是那样耀眼,“我老公在国家队啊,不过我不想跟着他整天到处跑,所以就放弃做他的经纪人了。”
彩子结婚了啊。
“是宫城了,和我们一届的,也是篮球部的呢。”
“哦,是他。”我记得,那个个子不高却打架能力非凡的家伙。
“这些年,你怎么样啊?”彩子笑着问,“毕业之后,就没有再听到你的消息了呢,现在应该是大记者了吧。”
我喝了口水,看着她:“做了别人的情人。”
她明显有些吃惊,接着口不对心的笑:“也不错啊。”
这就是我,没必要去隐瞒。
“对了,我看你刚才一直盯着那副画,你在看什么?”彩子转移话题。
“看不懂。”我说,“画的很奇特,让人有淡淡的伤感。”
“我那个学弟啊…”说到这彩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看向我,“流川枫,你认识啊,就是那个小子了,这画廊是他的。”
“什么?”我脑子戈然停转,一下子反映不过来,那个傲慢无礼的小子,当年我采访他不理不睬的样子至尽犹在眼前,“他画的?这里所有的画?”
“对啊。”彩子并不奇怪我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从小就学这个。不过,在你们看来,他应该继续以篮球为主业吧。其实,他曾经去过美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学打了两年篮球,又回来了,接着就开了这间画廊。”
“真…难以想象。”我努力的回忆着流川枫的样子,记得他打球的风采也把当时的我迷的七荤八素,可怎么也想不出,他拿画笔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的样子。
“没关系的,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很正常。”彩子一目了然,“认识他的人起初知道他做了画家都没人信,到如今他都不肯说为什么不打篮球了。”
我刚要回话,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告诉我来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彩子身起迎到门口,“流川你回来了。”
“学姐。”不温不热的口气,还真是他。
“来,给你介绍个校友。”彩子把他拉过来,我清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高中时的年龄无法比拟,可相貌以及冷漠的气质却毫无改变。“这是合和麻理,你也应该叫学姐的。以前啊,是我们校记者哦。”
“您好!”流川礼貌的冲我眨了下眼。
“很高兴见到你。”时间太久了,果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他对我有任何的印象。
“学姐,我还有副作品,先去画室了。”还是老样子,没说多余的客套话,他朝一间屋走去。
“彩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起身,看看表,舞会要开始了,我必须回去上妆。
“那好吧,有时间过来玩,平时流川都要出去写生,或者去模特家里,宫城又在外比赛,我一个人很无聊。”彩子热情极了。
我笑着点头表示答应,赶紧转身出门,匆忙赶回去… …
当我赶回全心公寓的时候,仙道已经在等我了。
“对不起。”气还没喘利索,先表示我的歉意,“路上堵车了。”
“美女怎么累成这样。”仙道走过来,“休息一会在换衣服吧。”
没想到,他竟然不介意。
“你的礼服在屋里,样子还不错,去看看合不合适。”仙道笑着说,“我去楼下等你。”
今天的他一身灰色西装,笔挺的腰身在西装的包裹下更显宽阔,虽然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觉得他天天一个样,帅的无可挑剔。
走进卧室,床上,整齐的铺着一套粉色晚装,带有镂空花纹的袖子,腰部收缩的恰如其分,将低胸托趁的很高,两边绕上的丝带,在脖子后面打了个不规则的结,后面整个是漏背。飘逸的裙摆前面镶嵌着两排水钻,样式无限性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迫切觉得自己是安徒生童话中的主角。
“衣服喜欢吗?”下楼之后,仙道很绅士的打开车门。
“你眼光很好。”我难得称赞别人。
“让你失望了。”仙道坐落后笑笑。
“失望?”我不理解的看着他。
“衣服是越野选的。”他没看我。
原来是这样,仙道,你是不肯给随便为女人去做什么的吧。还真是失望。
说实话,当进到酒店会堂的时候,我便小有紧张,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舞会,我竟然不是以一个舞女的身份出席,而是仙道彰的情人。
随手拈来一杯酒,我尴尬及了,这里除了明媛淑女就是名门公子,我不否认,我的出现,让这个会堂刹那有了光辉,可当他们都问仙道我是谁的时候,自卑突然涌上。
“哦,我的女朋友。”他到是很从容。
“是吗?又换了?”这句话无疑揭了他的老底。
“呵呵,所以这次不打算换了。”我知道这是他在搪塞,但见他这样说,我还是很开心。
“也不介绍一下,真是不够意思。”不知道是个干什么的,一脸让人不爽的笑容,明显故意刁难仙道。
“合和麻理小姐。”仙道面不改色,“艺人。”
我看向他,只见他从容不迫的道:“刚从意大利回来。”
真有你的,我笑笑,反正不会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是吗?”四邻全是羡慕的眼神和口气,我无语。
“各位,失陪一下。”作为一个舞女,礼仪也不是白学的,避免这些人问我都在意大利干了些什么我还是先闪一边去为妙,眼下,只能跑去洗手间了。
尽量维持着幽雅,我出了会堂,由于头一直低着,不小心撞到了来人。
“小姐,你没事吧。”一把接住我,那人先道歉。
“没…没…”抬头,我愣了,“花形?”我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麻理?”他比我还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心里窃喜,“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好象从来,你也不关心我在哪里吧。”我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对不起,麻理,我最近很忙,所以就…”
“花形!”我打断他,“这样的解释很苍白。”我时常想,人太过内敛不是件好事,他就是这样,每次都不反驳。
“我们之间结束了。”许久我看着他说,“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你也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吧。”
“你知道?”他是问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废话。”我笑笑,“如果你真心爱我,又怎么会允许我一直在舞厅工作却视而不见呢。”我真伤心了,今天要是没在这碰到他,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相处了两年的爱人,我对他从来就是一无所知。“花形少爷。”没错,我脑海中闪过进门时,坐席牌上的东京十大财团主席名单。
“麻理…
…”花形向来嘴拙,这个我知道,“你还是怪我吧。”
“花形,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追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对我公平吗?”
“因为你眼睛象他。”崩溃,我合和麻理竟做了别人两年的替身。
“哈哈!”我失礼狂笑了一声,“花形透,我恨你!”
没有再说什么,我转身又走进会场,那一晚,我记得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交际能力,不停的与男人跳舞,喝酒,想必连仙道都惊讶于我的本事,虽然,他没邀请我跳过舞。而我注意到花形,他只是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我,眼神中全是抱歉,妈的,竟没以丝不舍,直到舞会进行到一半,使我难以预料的竟是,花形和仙道是旧识…
一支舞跳完,我走到了仙道和花形的身边。
“不请我跳舞吗?”看着花形我故意问。
“我……”
“你不会介意的哦?”我转脸问仙道。
“你们认识?”仙道似笑而非的看着我们,花形一脸的尴尬。
“麻理……”花形看着我,“不要任性。”
“要不你们先聊?”仙道要走。
“不用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走了,我会害怕。”
自己知道是在气花形,这样小鸟依人却不是我本身能做的出来的。
三人凝望,片刻无语。
“各位先生女士们。”这时,台上的主持举着麦克,“让我们欢迎今天的特别来宾——著名导演藤真健司先生!”接着会场就响起阵阵掌声,我顺着门口看去,好阳光的男人,和仙道的那种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是……高贵。
那个著名导演,最著名的应该就是擅长断背吧。他的成名作就讲述了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从此在日本影坛打响知名度,挤身国内名导行列。
藤真没有带女伴,包括传闻中那个和他关系暧昧不清的经纪人,在和所有人打了招呼之后,他径直往这里走来。我没记错的话,花形,从藤真进门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仙道!”藤真笑的很灿烂。“好久不见了。”
“是啊,大导演,最近很忙吧。”仙道寒暄着。
“恩,在拍一部新戏,头疼啊。”藤真没有去看花形,反而看向我,“女朋友?”
仙道笑而点头,没有多说。
“很有眼光。”藤真摸摸下巴。
“自己来的?”仙道把话一转,“‘保镖’呢?”应该是说他的经纪人吧。
“呵呵。他结婚去度蜜月了。”藤真笑笑。
“结婚?”我清楚的看见仙道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终于想通了……”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藤……藤真……”旁边的花形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开口,“好久不见……”
“花形啊!”藤真是故意的,“我竟然只看仙道和美女了,一直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花形脸红了。
我突然注意到藤真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杏眼,桃花泛滥。瞬间,我懂了,花形说我眼睛象那个人,竟是个男人!如倒了五味瓶,心中翻江倒海,是觉得屈辱还是觉得难看,28年头一次,我输不起了。
“大导演。”仙道此刻是在替这些人解围,“我们公司有个广告,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
“说说看,主题是什么?”藤真已经无视花形了。
“手机广告。”仙道说,“题材是你擅长的。”
“两个男人?”藤真有点惊讶。
“不行吗?”仙道笑笑,“主要是表现男人的友谊。”
“你想出的方案?”藤真问,“更深层要表达断臂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拍。”
“随你想吧,考虑一下,顺便给我找个男主角。”仙道无所谓的说。
“什么样的?”这个问题我也好奇。
“冷酷,高傲,个子要高一点,再就是眼睛,一定要有伶俐的眼神,懂吧?”仙道比画着。
“演艺圈,好演员多的是,好办。”藤真打了个响指,“我决定帮你了。”
“等等,我说的这样的感觉是那种,脱俗,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仙道很挑剔。
“娱乐界有这种人吗?”我想着,可有个人却很合适,算了,跟我也没关系,我不要插手他们的工作。
“呵呵,这个人也只能在你心里了。”藤真拍拍仙道的肩膀,“我只能说找找看。”
“谢了。”仙道笑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藤真,不停的和仙道没话找话说,看的出来,他是刻意的在避开和花形对视,而花形,从藤真过来,他就没再看过我一眼,不停的喝着酒,一口接一口,眼神迷离,想必这里最清楚的就是仙道了,最糊涂的是我吧……就这这时,我的脑子象脱了缰的马,回忆不停的奔跑,湘北、陵南、翔阳……
没错,他们都是神奈川人,一时间,我分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这算不算是他乡遇故知呢?同时,我也明白了,仙道当初雇佣我,就是因为老乡的缘故吧。
“啪!”正在思索的我,被这一声突然惊醒,会场的嘈杂也随之消失,转头,是花形,他刚刚将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藤真健司。”全场哗然,下一秒,我就看见花形经过我身边,将杵在那的藤真环抱在怀,深深吻下……之后,我再没有看清楚其他,只记得无数的闪光灯冲着我们这边响起,仙道反手将我拉到一边,他俩就被人群包围住。
“他终于爆发了。”身边的仙道自言自语着。我的心却好痛,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花形。呵!换句话说,一个代替品还指望要了解他多少?
“你没事吧?”仙道见我这样,不知道该从和安慰,“如果看不下去的话,我们回去吧。”
“你知道他们是做回事?”眼泪在打转。
“了解一点。”仙道咳嗽了一声。
没有再说什么,我示意要走,就在出门口的那刻,我听到花形的声音,他说:“不管媒体和我的家族怎么认为,我不要再去管世俗的眼光,就在这里,请大家见证我的爱情,花形透爱藤真健司……”
不用想也能猜的出,藤真会有多幸福。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我赶紧钻上了仙道的车。
“你在发抖?”回到全心公寓,我一头载进沙发,仙道站在那,看着我。
“他们……”我觉得自己醉了,甚至不想醒。
“这个世界真是小,我不知道你和花形……”仙道结巴着,“麻理,他们在高中时就相爱了。那时,好象都没有表白过吧。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花形的爸爸曾经拿藤真要挟过他,为了藤真,他们就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你……你还好吧?”
“现在,花形自己独立了,是总裁了,他爸爸威胁不了他了,所以他有勇气了……”说了这样一连串,脸都被涨红了,我质问仙道干吗,他是无辜的。
“是……是这样吧。”仙道低着头看我。
“仙道,为什么你要雇个情人?”我突然站在他身边,深情的看着他,“情人,不只是陪你吃饭跳舞这么简单的吧?”
“麻理你醉了!”仙道往后退了一步。
“看不上我?”
“你很漂亮。”仙道眼睛微闭,接着睁开,“可我找情人,只为了避开媒体的追踪造谣,所以,请别误会,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哈哈!”我又坐回沙发,“漂亮有什么用,没人来爱我。仙道……”我手指上那副画。“你在等她吧?其实,你早就看明白了,这画里的内容,只是不确定作者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对不对?所以,你才会问我,如果别人说出来,你就不会这么迷茫了,对不对?你在害怕什么?不肯相信什么?在逃避什么?其实,你一直都很想再见到送你画的人,你想知道你这么多年在寻求的答案……”
说到最后,我只记得仙道背过身去,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我,却把自己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