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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旧称西贡,我觉得后者更有情调。早上7点多下来吃早餐,就在酒店的旁边,味道不错,环境布置得也比较有情调。可能是因为老外来的多的缘故,也或是因为这儿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坐在这儿还真有些像在欧美国家的咖啡馆的感觉。
享受了早餐,到酒店去check out, 然后叫了一辆出租,去另外一个Guesthouse。因为这家宾馆太贵,所以我们提前在网上预定了一个便宜的。这家叫Duna Hotel的小旅馆在西贡背包客云集的范五老街上,很窄的门脸,细长的一溜。本来预定的是25美元一晚上的标间,但在check-in 的时候没有了,只能改住30美元的豪华间。其实所谓的豪华间就是房间大一些,有窗户,正好对着街道。电视和空调是标配。考虑到减少5美元要牺牲临街的窗户,后来就决定不换房间了。
今天的行程是市内观光。出门的时候,前台的小伙子推荐我们坐一下这儿的自行车。门口趴活的车很多,一招呼就来了6辆,说好价钱,总共20万盾(约100元人民币),我们前往圣母大教堂和老邮局。当坐在面向前方的车上,汇入到滚滚的摩托车潮,有些别样感受。虽然之前也对越南的摩托有所耳闻,但当你身处其中,还是不免惊叹。车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从各个方向奔涌向前。套用一句俗话:Motor Mountain Motor Sea.我们的自行车完全被裹在中间。看着蹬车人的自若表情,心里稍微踏实一点。
往东桂区的方向走了半小时,就来到了圣母大教堂。因为不是周末,教堂不开门,所以只能在外面转了转。教堂的旁边是法国殖民地时代的邮局,现在依然在使用。进了门,发现已经有很多老外在了。在这儿可以买些明信片,或者再买个邮票把它寄回家去。旁边还有些工艺品,以及可供收藏的钱币。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从邮局出来,我们沿着地图的指示去找独立宫和战争博物馆。再次路过教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其实有人在礼拜。这一片的建筑和街道不像范五老街那样拥挤和混乱,热带特有的椰子和棕榈树郁郁葱葱,走在人行道上,有一种脱离喧嚣的宁静。
到了独立宫,发现还是要买门票的,虽然不多,但在外面看看也已经能解决问题,一商量,大家觉得不如把门票钱省了买个路边挑着担子里的冰冰凉凉的椰子吃。又黑又瘦的卖椰人居然还会说几句中国话,可能是华人的后代,椰子比门票贵也值了。
往前又走了10多分钟,就到了战争博物馆。门口摆了一个巨大的坦克,还有个美国空军的战斗机。照了几张相,走进去,有很多当时战地记者或者爱好者拍摄的照片,战争的场面,屠杀的场面。越南在上个世纪有很多战争,包括跟法国,美国,中国以及其他邻国。但是战争博物馆只有展出和美国的战争。看来越南人民并不忌讳这段历史。
出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出门右转不远正好有个餐馆,看着很干净,还有上海菜。我们上了二楼,点了越南米粉和芒果冰。这是第一顿在越南的正餐,大家吃的兴致勃勃。生活真不错,在异国他乡的这个小馆子里,我们在盼望接下来的美妙旅程。
酒足饭饱,我们继续步行。在路过一个印度教的庙宇的时候,我们遭遇了第一次欺骗。门口的小贩在我们进门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塞给每人一把香,我还以为当地的信徒提供的免费午餐。在我们出门的时候被要求付20万盾,相当于100人民币。生气。经过讨价还价,最好两个人付了10万盾。
不经意之间,我们已经到了宾馆。这时差不多4点。他们上去休息了,我在旁边的一个酒吧坐了一会儿。然后在攻略上搜索晚上去哪儿吃饭。在我们过去的许多次旅行中,吃饭总是占据了重要的位置。美好的回忆经常和某个很有情调的饭馆或者某顿地道的美食有关联。Lonely Planet 在挥霍一把中介绍了一个叫Mandarin的饭馆,号称有民族歌舞表演,我觉得可能比较地道,于是决定一试。在门口拦了taxi,司机是个女的。走了半截路,我正在看PDA里的资料,这个司机居然伸到我耳边一个手机,我当时也没想,还以为是宾馆的人打来的。电话里一个男的问我要去哪儿。我说我要去吃饭。他又问在什么地方。我就问他是谁,不说。毫无疑问,肯定有问题。我把电话还给了那个女司机。
这个时候路边的风景已经有了变化。大宾馆,写字楼,精品时装店,甚至肯德基必胜客,充满了现代大都市的气韵。看来已经到了CBD了。西贡的道路普遍比较窄,因此有很多单行线。出租车七拐八拐总算到了饭馆,下车一看,这条小街上基本全是各色布置精致的餐厅。找到了Mandarine,有点惊喜,看这个装修和门口接待的领位,应该差不了。进门通报了之前的预定,被让到了二楼里面的桌子。男服务生戴着一个斯文的眼镜,油光光的头发一丝不苟,身穿类似美国海军服的白色立领杉,看着很顺眼。坐下来,拿了菜单,刚才还喜滋滋的情绪立即被打消了一半。翻遍每一页,最便宜的每人32美元,这跟LP上说的每人10美元的标准相差实在太远。一时有点尴尬,如果马上起身走,未免有些丢脸;不走,意味着六个人三天的住宿费在随后的一个多小时将被消化掉。幸亏一位聪明的队友及时询问是否还有其他菜单,结果果真就有,让我喜出望外。选了几个便宜的菜,最后结账58美元,给了2美元小费,正好人均10美元,满意的结局。
出了饭馆往回走,路过一个24小时河粉店,又有人忍不住,说刚才没吃饱,于是又进去点了数份越南的米粉soup rice noodle with beef,外加数份芒果冰,才真正体会了酒足饭饱的感觉。
继续走,就到了繁华路段,LV和GUCCI的专卖店分外夺目,售货小姐和先生穿着极时尚,一点不比北京最好的专卖店差。REX Hotel的霓虹灯在一个前方的十字路口闪烁,摩托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原来西贡还有如此时尚和情调的一面,跟白天旅馆附近的范五老街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