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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祝 中 学 旧 事 记 【中】

(2008-04-25 19: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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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祝中学

蒸汽机车

传达室

青瓦

薛加泰

分类: 情感

          天祝中学旧事记

 

                                  六  变与不变

 

 我们爱怜着母校,也希望它与时俱进,永葆青春。

 20世纪的中国,是一个反复变化的国度,传统的东西一再被毁灭,而新建立起来的东西也不久长。自然的生命,比如一堵墙,一个庙宇,一方碑碣、一片树林,和人的生命比较起来,要悠长的多。自然的一切,当被赋予一代人或几代人的思想感情之后,就变为一种文化的载体,那是我们民族的精神家园。正因为如此,旧的东西珍藏着我们美好记忆和含蓄、隽永的情感,是我们心灵的驿站。新的东西固然是好东西,但如果得消耗我们日益紧缺的物质和能源,牺牲我们宝贵的生态——才能获得,而获得的却往往不是我们所使用的,尤其是那些讲排场的“形象工程”之类——就是一种浪费,这不是花钱办事、或增加GTP那么简单。我们的土地资源有限,我们不能一下子把还在使用的旧东西都推翻了,在上面堆砌一堆仅仅可以炫耀“政绩”的东西。我们什么时侯,才能变得成熟起来,管住游手好闲的人和无法无天的官,不再去做无为的折腾?

 当然,有了钱是好事,我们可以把学校办的很好。但是,好学校却不完全是新校园,新建筑,光彩照人的马赛克和花花绿绿的新颜色。过去的东西,比如一片树林,一条流泉,一方草地,一颗古树,是民族灵魂的栖息地,那是活的载体,没了他们,就中断了灵魂。

 

                          七  冲突与震荡

 

  我们的母校,有一个占地200亩的梯形大校园,有成片的白杨,有鹅卵石铺成的人行道,有粉墙、青砖、青瓦,正对着大门的就是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大道。大道两边,就是对称的十几栋平房教室和宿舍。这些平房,错落有致,疏密井然。白墙、青瓦,屋顶为人字型结构,窗户横狭纵长,是五十年代学习苏联时的风格。夏日的雨水不断的沿瓦槽流下来,在屋檐下形成一道深深浅浅的直线。青瓦间浮起一层白色的烟云,或微明,或幽暗,隙缝间的野草在随风摇曳,颇有古镇的氛围。

 母校是文明的中转站,是狭义相对论的时空焦点,他把古今中外的,物质的、精神的一切,都集中在我们眼前。所以,这里的山水是西北的,风云却是南海的;马兰花、格桑花是藏家的,短笛、铜鼓又是羌人的;气韵流动的《折杨柳枝》是汉家的,白云、蓝天、溪流、草原,是属于全民族的。

  母校建在一面坡地上,所以,所有的教室后墙地基都被垫高了。最高的可达3米。那时我们高中部男生住宿的那排平房,就坐落在高高的石阶上,从后面看,像一座长长的堡垒。夏日的雨水斜浸在墙面和石阶上,生出一撮撮碧眼的青苔。

 在鹅卵石的大道的尽头,相对的是一栋比其它教室略矮的平房,他像一道厚重的屏风,或者就是一道空心的分水堤坝,将大道的尽头截止在这里,分向两边,也将把随大道而来的风霜雨雪、是非善恶分解、化合。这栋左右对称、两头向上翘起的八间平房,就是学校的教研室。那时全校八个教研室的40多名教师全集中在这里办公。

 教研室内的办公桌椅,光滑而粗笨。时间太久了,只有通过保留在手脚不到的角落里的油漆,还能窥见它当时的光彩。正因为太久了,所以他们也有了灵性,他们固执的守望着过去的辉煌,全然不顾周边人们的嗤笑和非议。

 教研室后面,是中学的后院——我估妄言之,其实是没有这样严格的界限的,只不过教研室确实修在一座高高的台阶上,它后面的地形明显的低了,属于学校的第二平台。青灰色鹅卵石斜坡和台阶承接着前后平台的分野。学校的大礼堂、教工食堂、学生食堂都集中在这里。做后勤工作的炊事员、拖拉机司机以及牛倌都住在这里。

 我们上高三时,中学学生达1200多人,住宿空前紧张。高三时,我们文科班的20多个同学被安排在牛圈里的一座破败不堪的临时性库房里住宿,那库房狭窄、矮小、阴暗潮湿。冬天没有取暖的火炉,恍如王保川的寒窑一样凄凉、寒冷。那时的刚晋美、龙大福等人,和牛倌【佚名】拉上了关系,取得了牛倌的好感,被牛倌特准住进了牛棚里。看着人家几个人搬进那么宽敞的土坯房里,行李整齐有序的摆放在5平方米的火炕上,空气中还微微颤抖着腐草的气息,真让人羡慕啊!那时,学习紧张,我们正在为高考而打拼,能有一个安静的住所,该有多好啊。

 

 现在,我们的母校缩小了,校园面积不到原来的1/4,倒不是城市发展抢去了他的土地,而是我们领导嫌它太大了,为了形象上的紧凑,放弃了周边的土地。并把原来的所有的粉墙、青砖、青瓦建筑全部推倒。现在,用红砖墙围起的小小校园内,也有了一栋砖混结构的教学楼,反光的白色马赛克和红色的琉璃瓦廊檐,极尽张扬之态。

 看起来,现代人有时总想把自己关在一所纤尘不染且闪光明亮的房子里,所以特别钟情于玻璃马赛克和冰冷的大理石之类的东西。以为那样就可以永远摆脱泥土的困扰,卫生到极点、干净到极点。事实上这是办不到的,我们高度的文明是根治于土壤中的,而我们却异想天开,想摆脱土地,这是多么幼稚的幻想啊。

 那么,这又是母校的新形象了。自然的东西,总是要衰老的,所以我总觉得没有泉流、没有绿树的母校,仅仅守着一栋干涩的砖混大楼,少了些许和大自然的接触的空间,我们对于自然、对于宇宙和人生的感悟,会不会因此而简化呢?

 同样的道理,现在我们的孩子们,也被请到了明亮的房间里,他们被学校、父母驱赶着,去做没完没了的作业,考一样“优秀”的成绩,说一样乖巧的话,剪除一切本应培育和发展的个体差异,因此,他们也失去了学习其他东西的一切机会。他们被剥夺了进入泥土的权利,想象的权利,和自然亲近的权利,这是不幸,还是万幸?

 

                          八  自由空间【FreeSpace】

 

 

天祝中学记【上】

 

 

大礼堂下面,是学校的最后一级平台,那就是操场。唯我此生,先做学生,后当先生,一生注定要与学校相伴相生。当先生与做学生的感觉不同,当学生时,把学校看成生命的驿站,打算在那里打尖、休息,吃饱、喝足之后就要继续赶路,不考虑下次再来。当了先生之后,学校就成了生命的阳光雨露。生活的轨迹,你得翻翻复复的寻求,生活的滋味你得一点一点品尝,于是,我爱上了操场,爱上了在操场上徘徊、思索。

 我发现所有的中小学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学校的操场,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安置在最为隐秘又最为宽敞的后院里,那里既远离外面的尘嚣,也脱离紧张的课堂。学校的操场,是一块圣洁美丽的伊甸园,那是放飞心灵郁结和晾晒灵魂痛楚的自由空间【FreeSpace】。学校如果没有一块像样的操场,学校就失去了活力,丢掉了灵感。

 一个建筑在20°以内坡面上的学校,外加几个自然分工的区域或平台,是最有诗情画意的,我们的母校就是这样。沿用鹅卵石铺成的台阶,风里来、雨里去,“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没有台阶,就没有诗情画意。

 操场后面的围墙是用最古老的夯筑方式夯出来的,墙根析出的盐分正一点点的啮噬着墙体。也推动着生生不息的生命轮回。出了围墙,就是当地农民的庄家地。上世纪八十年代,那里还有一大片未开垦的草地。春天,匍匐而生的蒲公英会开出耀眼的小黄花,我们最真实的生活,也就发生在这些小黄花生生灭灭的岁月之间―――“以爪牙供耆欲,以趋走避利害,穿衣戴帽以御寒暑,役物任智以为养”,在这云开云合、风来雨去的生活中,派生了“仁、义、礼、智、信”所谓的“五常之性”,我们的一切生活,也包括读书,在不知不觉中承载着这么多说不明、到不白的是是非非。

 因为母校操场的位置最低,在雨季,操场就成了地面径流的归宿。暴雨过后,大半个操场往往成了汪洋大海,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会通过食堂旁边开挖的壕堑进入操场,然后在水中垫几块断砖或石块,小心地踩着这些断砖、石块,才能到达集合地点,没有水的地方,仍然是黏糊糊的深陷鞋底的淤泥。

 每一年的五一节前后,学校要举办田径运动会,那时的操场是最热闹的。那时的省城兰州,东面的天水、甘谷,河西走廊上的武威、张掖,正是桃花红、梨花白的时候,可是,我们天祝仍然春寒料峭、水瘦山寒。乌鞘岭的主峰――雷公山上,仍旧白雪皑皑,我们几乎是穿着棉衣参加运动会的开幕式的。

 

天 <wbr>祝 <wbr>中 <wbr>学 <wbr>旧 <wbr>事 <wbr>记 <wbr>【中】

 我们班有幸连续两年成为运动会的仪仗队员,那不仅是班主任老师徐大谋的光荣,更是我们的骄傲,因为只有学校的优秀班级,才有这个资格。

 我们生活在这块穷乡僻壤里,抬头看山,出门爬上,是山涵养了我们悲天悯人的仁慈与宽容,也是山造就了我们这一茬山里人卑微胆怯的心理。于是,童年时代的脊梁骨就弯了,头也低了,完全是一幅顺民臣子的模样。当梦幻充满了善良而灵敏的头脑时,只好偷偷地抓着稍纵即逝的多彩梦幻,独自寂寞的微笑,并微微脸红,从而使足劲,向既定目标悄悄靠近。

 寒来暑往,两个假期是属于操场的,冬天,当寒假来临时,正逢大雪覆盖了操场。在皑皑白雪的看护下,操场安静的休息、思索,知趣的小鸟也不去打扰它。寒风中,任凭翻越乌鞘岭的蒸汽机车叹息、呻吟。暑假则不同,暑假里,高原上的草木会抓住这个短暂的机遇,猛生猛长,草甸会从西边伸向操场的腹地,野蒿长的和我们的腰一样高。暑假结束了,我们又踏进操场,于是浑身沾满了野蒿的涩味。

 

                            九  礼堂食堂

 

 学校的礼堂和学生食堂,就建在操场上面的平台上。学生食堂和礼堂并列着,中间只留下一米宽的通道。礼堂是七十年代才修建的,学生食堂是一栋建筑面积不足100平米的平房;前厅的屋顶很高,超过了五米,然而却没有前檐,无论是绚丽的阳光,还是沉吟的秋雨,都能一无遮拦的倾泻在窗户的玻璃上。窗户狭窄而修长,屋顶的青瓦坡面与地平线成30°的夹角,屋顶延伸着,一直盖到不足一米的后墙上。食堂前面是操作大厅,中间是储藏室,后面是灶台兼火塘和地下室。

 学生打饭是露天的,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都是如此。秋天,阴雨连绵的时候,肚子饿的特别快,而食堂因为缺燃料或别的什么东西,又往往按时开不了饭,扎堆的小伙子们手里拿着饭碗在秋雨中静默着等待开饭,那情景是藏在心中、还带着雨气的饥饿画面。

 其实,大礼堂的中侧们就正对着露天的“打饭广场”,如果学校领导愿意,打开礼堂的中门,就可以把礼堂作为餐厅使用。但是,我们上中学时,礼堂中门的链子锁早已锈迹斑斑,也许早就打不开了。礼堂除了列行召开一些重要的师生大会和文娱活动外,还堆放着好多杂物,礼堂平时的功能更像一个库房。

 但是,母校的礼堂毕竟是一个庄重的场所。那时的安远旧县城,除了县城的影剧院外,中学的大礼堂就是第二号的大型建筑。虽然它的高大的门面是用青砖砌的,外观更像城垣或堡垒,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雄伟和壮丽。前门的窗花都是木雕的,典雅古朴,正面的提字是“一切为了新後代”,体现的是民族教育的“中立”立场。

 1985年夏天,雨特别多,我们的高考,也是伴着斜风细雨完成的。高考预选前夕,我们就计划在大礼堂前留影,因为礼堂毕竟是母校的象征。但是,那段日子,每天都下雨,每天都是云遮雾罩,光线太暗。预选结束后,一大批落选的同学黯然离校,原有的教学班的建制已经残缺不全,我们的心情也残缺了。只好在高考结束后,学校把所有参加高考的应届和往届学生都集合在礼堂前草草合影,可是那天,我仍然去迟了几分钟,没赶上,心里至今也忘不了。

 毕业典礼的那天,我们被郑重地请在礼堂的最前面,后面是我们的师弟、师妹。那天,心里压了很长时间的悲怆气氛终于慢慢地释放出来了,灵与肉也分家了。列队入会场时,身子轻轻的,感觉像是要横着飞。坐下来的时候,时空都凝固了,后面的师弟、师妹们,在那里嘁嘁喳喳的议论着,可我什么也听不见。扩音器响了,播放的是弘一大师李叔同作词的《长亭送别》,校长要为我们致辞时,我才想起,应该给校长鼓掌。可是,我仍然没听清校长讲了些什么。据说,那天刘校长也很激动,竟把讲话的日期念成了“1982年6月14日”有些同学在窃笑,可我什么也没听见。后来,要散会了,师弟、师妹们慢慢地往回撤,东方歌剧似的唱辞更响亮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团圆,唯有别离多······问君此去几时归,来时莫徘徊······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数年的风风雨雨,在此时此刻,终于化作了一曲神圣的悲怆。

 现在,礼堂被推倒了,我占在伤痕累累的礼堂废墟上,潸然泪下。

 

                           十  吃饭与吃粮

 

 1982年秋天,我们上高中时,我已经到了18岁,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龄,留在食堂内外的,竟是一片饥饿的感觉。

在天祝,我们是唯一可以享受城镇人口待遇的农村学生,所以,我们上高中时,也把粮户转到了安远镇,虽然麻烦,但是三年之内,每月可以享受31市斤的平价粮,价格为每市斤0·11元,清油1市斤,价格为0·40元。但是,那些粮食无论如何也是吃不饱的。早餐是稀饭馒头,所谓稀饭,稀地能照见人影,可以清楚地数出碗里的米粒。二量面的小馒头,我们一顿可以吃四、五个。中午是煮菜馒头,所谓菜,主要是洋芋片和烂菜之类。好在我们这茬人,那个阶段的胃是用铜胎做的,什么都可以吃,吃什么也不闹肚子,那个时代的饭菜,虽然清亮、苍白,但货真价实,没有任何污染。有时也难免有不该出现在饭菜里的东西。每份菜的价格是0·15元。如果管理员高兴,从火车站那边的冷库里弄一些猪血来,就算是荤菜,要0·20元一份。中午0·15元的菜,也是可以吃的,但是,我并没有经常打那份菜的勇气和财力。吃不饱肚子,又缺乏蔬菜的摄入,那时怎样难耐的一段日子。

 后来在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主人公孙少平上高中时,偷偷刮锅底的情景――我们这些有着相同身份、相同境遇的人,在同一时代,那种混合着自尊与卑微、自强而无奈的心境,竟同出一辙。无论我们是有血有肉的现实人生,还是文学影视作品里的艺术人生,都能感觉到那个时代的厚重与艰涩。第一次读《平凡的世界》竟让人悲从中来,声泪俱下。应该感谢路遥,他将这些常常令人感到如芒刺在背的生活情景真实的写了下来,就路遥来说,他定然费了不少的思索,据说,他是在癌症晚期才完成这部文学作品的。他以生命为代价,我我们盖起了这个藏在象牙之塔里的“平凡世界。”

 路遥一生是极其勤勉的,他用毕生的思考,探索我们这些农民子弟的发展趋向。当理想与现实发生矛盾时,他总是用理想取代现实,用浪漫代替痛苦。在孙少平、孙兰香等人的身上,寄托了路遥无限的希望。

 正因为路遥笔下的“平凡世界”是被罩在象牙之塔里的,所以,我们可以沉浸与其中而藐视塔外的风雨侵袭,使我们在难堪的现实中,被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尚能走进这么一个精神上的避风港。

 中国的教育,总是伴着一种畸形的状态在痛苦中行进。对我们这些尚未解决温饱的农民子弟来说,高筑债台、背着沉重包袱,到县城去上学,是一种赌博,目的是唯一的,那就是争一口“皇粮”吃。我们绝对没有更大的理想,也无需更大的理想。家乡的观念尚且停留在门前的小河和屋后的小山之间,何来放眼世界的胸怀?离开那片苦涩的土地,到那里都是天堂,如此而已。我们的祖辈,早已看透了中国农民未来的命运,所以我们的父辈才敢于下决心下这笔赌注。另一个原因是,恢复高考以后,社会也的确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尽管这个机会的概率很低,压在我们身上的赌注,从一开始就注定多半是要输的。但是,我们的父母、兄弟还是凭着一时的侥幸心理把它都压上去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作家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恰好宣扬了这笔赌注赢得胜利的喜悦。用所谓“文化的经济价值和精神价值”长久的麻醉着我们。所以,在那段苦涩的日子里,我们无暇估计最终的结果,都沉醉在那部象牙之塔下的“平凡的世界”里。

 正因为如此,对于我们这些赢得赌博的人来说,也只能算做了一场美梦,梦醒时分,我们仍然是输家。道德的沦丧,法制的凌迟,正义的泯灭——切不幸所导致的暴风雨,首先不折不扣的砸在我们的身上。在以后的日子里,兄弟姐妹的窘迫生活,一丝一毫的伤感困苦,都与自己有着撕心裂肺的痛,我们唯有沉默应对,“满堂而饮酒,有一人向隅而悲泣,则一堂为之不乐。”何况,普天之下嗷嗷待哺者何止千万?

从现实的中国政治价值趋向、权利资源分配和经济发展状况上看,要改变中国农民的命运,绝对又是一场新的民生、民权革命,而且是一场更持久、更复杂的灵魂和精神上的革命。书,还得读,但不光就是为了混一口“皇粮”吃——也许,“皇粮”最终得废除。我们的子弟,不能只读子曰诗云,还得重新研究民主科学的真正含义。我们不能只懂得服从和顺应,还必须懂得思考和否定,从而在灵魂的深处,培植科学与民主的能动因子,改变永远做顺民臣子的愚昧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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