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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园理查&bull伯顿爵士翻译寒川子文化 |
分类: 中外性学 |
抛开本书的主题及各式各样的抄写错误(往往是抄写者的无知与粗心造成的)不提,谢赫显然是一位博学多才者。仅就文学和医学方面的造诣来说,阿拉伯人中几乎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尽管书中存在明显的差错,如当时统治突尼斯的总督名字有误,但根据原稿前几页中的历史记载,我们可以推断出本书的成书时间大概在16世纪初期,约为回教纪元925年。
至于作者的出生地,我们相信是在奈夫扎瓦,因为阿拉伯人习惯于在名字中加入出生地的地名。这个叫奈夫扎瓦的小镇位于突尼斯王国南部的一个同名地区,靠近塞卡梅尔勒湖。
根据谢赫自己的记载,他一直生活于突尼斯,本书也极有可能是在这座城市中写成的。据说,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他从事的是一项与他的淡泊品性正好相悖的工作。
突尼斯总督在获悉他的法学、文学及医学造诣之后,非常希望他担任卡迪(伊斯兰教法官)一职。而公众事务正是他所不想从事的。
他不敢直接拒绝总督的美意,惟恐招来杀身之祸。于是,他上书请求宽缓几日,说要完成一部他早已着手准备的作品。
这一请求得到恩准,他也立即着手创作这部酝酿已久的巨著。然而,关于此书的消息面世之后,作者马上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委任他卡迪之事显然也就不合时宜了。
然而,这种缺乏依据地将谢赫•奈夫瓦齐视做作风轻浮者的说法无法令人信服。人们只要细读本书,就会明白作者的良苦用心。进一步说,他非但没有过错,反而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因为他的努力是对整个人性所做出的贡献。
与阿拉伯人的习惯完全不同的是,本书没有评注。原因可能在于本书所涉及的主题,作者惟恐它可能引起一些正经人士与学究们的非必要恐慌。我之所以说到“非必要”三个字,是因为与其他书籍相比,本书更应拥有一点评注,因为本书所述及的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为今后的行为和思辨打开了一扇通向广阔空间的大门。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莫过于对诞生男女幸福的基本法则进行研究。男女幸福的基础是两性间的相互关系,这种相互关系本身则有赖于男女个体的性格、健康程度、气质与体质。而所有这些,完全应该是哲学家的研究课题。
在遇到疑点或难点时,或无法弄清楚作者所要表达的观点时,我总是求助于不同教派中的智者。在他们的热情帮助下,许多我过去认为是不可克服的困难往往迎刃而解。在这里,我非常高兴地向他们表示我的真诚的感谢。
在写过同一主题的作家中,没有谁能与谢赫媲美。这是因为,他的作品总能让您联想到阿雷廷,联想到《夫妇恩爱》及拉伯雷。
然而,此书在同类作品中独树一帜的地方在于,在介绍人类所谓的最淫秽与最下流的事物时,它表现出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性。显而易见,作者坚持自己所写东西的重要性,创作此书的惟一目的是,他希望自己的同胞能够从中受益。
为了给自己提出的建议增加分量,作者还大量地引经据典。在许多场合下,他甚至还援引了穆斯林的圣经——《可兰经》。
我们可以推断出,尽管本书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汇编,但部分内容的确不是谢赫的创作,书中的某些部分可能来源于阿拉伯和印度的作家。例如,莫伊拉玛和谢迪亚的故事全部取材于默哈穆德•本•杰里尔•埃尔•大不里的作品。对性交体位及动作的描述则可溯源于印度作品。最后,作者也参考了阿兹丁•埃尔•默卡德齐的《鸟与花》一书,选取了它的梦释部分。
然而,这位浑身闪耀着先贤光芒的作家理应受到大家的赞扬。不承认本书给尚处于情爱幼稚期的人类带来莫大的益处这一事实,无疑是忘恩负义。
惟一的遗憾是,本书虽然在许多方面面面俱到,却存在着一个缺陷,即没有提到在阿拉伯人中司空见惯、因而应予特别关注的习俗。我所指的是古希腊与古罗马的崇尚男妓之风,即狎男童胜过爱女人,甚至在情爱过程中将女人视做男童。
作者应该接受有关此主题的中肯建议,就女子所独享的“女子同性恋”的快乐进行描述。在兽交问题上,作者同样保持了沉默。然而,在一则故事中(本书最后一章中“佐蕾的故事”),作者的确谈到了女人们的相互抚慰,也讲述过一位女子挑逗公驴进行自慰的事(本版删除)。这些事实说明,对于此类事情,作者是知道的。
最后,谢赫也没有提到漂亮女人的嘴唇或双手所能带来的快乐,也没有提及舔阴行为。
这些略而不谈的原因是什么呢?当然不会出于作者的粗心,因为他在作品中已经显示了自己的博学多才。他学识广博,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们是否要从现实生活中穆斯林对女人的歧视这一现象中寻求答案呢?如果是这样,作者极有可能认为,身为男人,谈论非自然的亲抚是不耻一提的。也或者是,作者对这类事情避而不谈,是害怕别人怀疑自己对这些众人视为堕落的品味有所偏好。
无论如何,本书中充满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及奇异的故事。我翻译本书的原因,只在于谢赫在引言中所说的一句话:“我对真主发誓,毫无疑问,这本书中的知识是必要的。只有可耻的无知之辈、所有科学的敌人才会对之无动于衷,或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