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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老凤声弱逊雏凤,世间大器苦历程(2)

(2008-02-27 13:51:43)
标签:

《琴剑春秋》

长篇武侠小说

连载

文化

分类: 原创长篇小说

第十三回 <wbr> <wbr>老凤声弱逊雏凤,世间大器苦历程(2)

 

第十三回  老凤声弱逊雏凤,世间大器苦历程


 

(接上页)

"哼哼,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孔女句知道伯喜否杀 意稍减,否则不会如此罗嗦,连忙道:"大人,被人欺负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小女子若有大人武功一半,也不会冒生命之险得罪大人。"

伯喜否眼中凶光渐渐变成一种邪异的眼光凝视,这是种色迷迷眼神,孔女句当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大人若能饶小女子一命,我愿终身服伺大人。"说着楚楚怜态,泪水涟涟。

伯喜否终于放下举着的右掌:"也罢。你可知这墨剑岂是寻常剑诀。待我空闲,教你些防身之术。"

"多谢大人恩典。"

说着假意温情欢笑向伯喜否撒娇靠近。暗中却将石灰针藏于袖中,出其不意,在伯喜否心猿意马时将石灰针刺入伯喜否眼中,此针含有剧毒,平常人一经粘身,立刻一命呜呼,哪知伯喜否一生和毒打交道,体内抗毒性极强。当时仅昏倒在地。孔女句以为伯喜否必死无疑,于是拿着墨剑剑谱慌忙逃出,随后便遭沿途追杀,在躲避对手追杀中,才知伯喜否仅伤一只右眼,并未丧命。孔女句认为伯喜否狡黠异常,需得尽快离开此地,否则被伯喜否找到可就麻烦了。

孔女句虽无武功,但她却能及时发现别人致命弱点瞬间闪现,并能捕捉,发挥自己长处,将对手制服。

此时,伍宾、凌阳子、凌云涓方知孔女句身份及和墨翟之间的来龙去脉,不觉对孔女句产生恭敬之情而近了几分。

陇西独侠凌阳子笑道:"墨翟乃我师兄,孔姑娘既与墨师兄义结金兰,咱们即是一家人,五步毒蜥伯喜否,老夫知道其人。"

孔女句道:"伯喜否有两绝,独霸吴、越。一是一套'百变幻影神拳';二是用毒无人能及。"

突然,一个冷冰冰声音传了进来:"多谢夸奖。"

声音在各人耳鼓回荡,众人俱是一惊。凌阳子心中怦然一怔:"此人来得好快。"

循声望去,当见一个身穿白衣、白眉、白发、胡须皆白的瘦小中年人已站在客栈门口,身后跟着五名精悍汉子,一看便知人人身负武功。

伍宾乍见,暗暗吃惊,因为来人之中,没有一个低手,其中一人依稀有点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这时,孔女句回头看了来人一眼,笑嘻嘻地对陇西独侠道:"前辈,我刚才说家里的那条狗,这人怎么说我夸奖他?"

一脸疑惑,逼真之态。伍宾、凌云涓看到这副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站在客栈门口,一身俱白的瘦小中年人也微微笑道:"狗在吴、越之地,可比虎狠得多。"

说完,发出一种怪异笑声,这笑声,连勾魂夜叉都感到悚悸。凌云涓听到这笑声,竟向后倒退数步,睁大一双怖厉眼睛,显然,恐怖已笼罩其心间。伍宾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静观事态变化。孔女句虽有一丝惧意,但她知道,临敌对阵,决不能长敌人志气,于是做了个鬼脸,格格格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是那样甜,那样无忧无虑还真将刚才那块悸云给笑散了:"未见过虎的人,总喜欢把狗当作虎。有趣,好玩,嘻嘻嘻……"

 孔女句漫不经心地边笑边说。

      孔女句的笑声和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像催眠曲。陇西独侠凌阳子双目紧闭,似乎已经进入梦乡,那均匀的呼吸,给人感觉他睡得很香。但凌阳子太阳穴旁的耳朵却竖得挺高,好像凌阳 子的耳朵已把所有人琢磨得清清楚楚。

瘦小白眉,白须人好像听不懂、不明白孔女句冷嘲热骂,只是静静地打量睡得很香的凌阳子。他从来人报告中知道,这背负渔杆老者,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陇西独侠,也是平生罕遇的棘手人物。"先谋而后动"。他想知道凌阳子的言行谈吐,然后从中找出破绽,哪知对手不露形迹,一副逸情闭目养神之态,这种大家风范,看似无备,实则无所不备,看似处处有隙,但你一旦出手,又感到没有一处可下手。伯喜否彷徨无计,忽然恼中灵光一闪,已有计较,暗忖:"哼,你以静待动,我何不投石问路。"

心念至此,转首对左旁一位满脸凶光的中年汉子使了个眼色。这汉子会意,一抬手,两支甩手箭无声无息,轻飘如絮般飞射凌阳子。这种暗器手法,若没有浑厚内力,决计难达此境。

两支甩手箭在空中交错后,陡然速度加快,变换方向,疾如闪电分射凌阳子太阳穴而来。凌阳子依然双目紧闭,抬起右手,似搔痒一般,食指疾弹中指,两支甩手箭倏然向上"扑、扑 "两声,射入客栈屋顶。众人无不惊骇此人指力非凡。

伍宾暗忖:"五步毒蜥伯喜否当真厉害,遭受冷嘲热骂,竟然笑而不怒,这定力就非常人能有。"

瞬间宁静,忽然动起手来。伍宾暗暗气恼,自己不能在大敌当前发挥一点作用,不觉为陇西独侠凌阳子耽心。因为,伍宾的暗器可说当今海内独步,无人能及。对于暗器,伍宾可说是名副其实大行家。伍宾见对手用甩手箭使用"飘絮无向"心中便格登一怔,伍宾深知"飘絮无向"暗器厉害,没有浑厚内力,绝难使用这种上乘手法。然而凌阳子却漫不经意轻轻一弹便将"飘絮无向"化解无影,心中方才稍安。

"好指力。"

站在门口的白眉,白须瘦小汉子嘴角依然挂着微笑,边说边向凌阳子等人走来,后面五名壮汉亦步步跟进。

凌阳子似乎睡醒一觉,伸了下懒腰,有气无力地:"阁下可是人称五步毒蜥伯喜否。"

伯喜否狞笑道:"区区贱名,堂堂陇西独侠尚能记住,真正不胜荣幸。"

孔女句突然一声惊叫:"啊哟,好怕人,白衣、白眉、白发,一只眼,阎王怎么搞的,大白天让这白吊吊出来吓人。天下不管什么女人,如果撞见这怪物,非倒霉不可。"

孔女句知道什么叫攻心,故一直在乱其心志,使其气躁心浮,以凌阳子功力,即可胜券在握了。

伯喜否当然更知此理,只对孔女句狠狠翻了下右眼,嘴角挂着微笑:"那么,你就是个不吉利的女人。"

孔女句笑道:"哎,你说反了,是我见了不吉利的人。自从看到你,我身边就跟了不少短命鬼。"

伯喜否冷笑道:"丫头,你以为你还能活过今日 吗?"

孔女句手指一曲:"嗯,刚才屈指一算,这个白吊吊决计活不到今日午后。"

话音甫落,伯喜否身后一人叱道:"小贱人,找 死。"

声出人到,当见人影和着一道寒光,从空中径扑孔女句。眨眼间,孔女句被一团剑影所围,伍宾见状,满腔豪情迸发,伍宾知道,三寸游龙鞭用则多祸,故挺手中长剑格挡,岂知双剑相碰,伍宾虎口隐隐发麻,手中长剑哧地一下脱手而飞,顿觉劲风震得气血翻滚,一个踉跄,竟跌倒在地,哇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恰巧喷在执剑人脸上。而伍宾眼前一黑,竟昏厥过去。只此一隔,孔女句却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

伍宾晃忽中被一群小鬼顺地拖着走,石子土块将身上划破几十处,血顺着地淌,血腥浸进泥土,弥散在空气中,叽叽喳喳的小鬼不时骂骂咧咧,伍宾正欲张口大骂,突然一个泥团塞进口中,伍宾看清时,原来是费无极所为,而且咧嘴笑着。陡然,路边窜出夙沙卫,舞着对链子锤将众小鬼赶走,费无极却执着一对判官笔直刺自己心窝。伍宾怒目圆睁:"恶贼……" 猛然惊醒。睁眼看时,纵空舞剑刺孔女句之人倒躺在自己近旁,手中长剑正对准自己腹部,其背后剑尖从衣衫中隐隐约约冒出。伍宾知道刚才是场恶梦,眼前才是现实。伍宾虽然武功内力尽失,但毕竟受过高人指点。明白刚才若不是凌阳子出手,躺在地上的肯定是孔女句而不是这位还未报名就入地府的剑客,想起刚才情势,当真惊险万分 。

五步毒蜥伯喜否见状不禁骇然,他深知自己这名手下武功。他不敢相信平素自己欣赏的剑客竟连一个回合也未走完就上了黄泉道。

其实,凌阳子比谁都明白,若这名剑客和自己明枪独斗,至少亦能走出三十回合。刚才一招,实在是攻其不意所产生的奇效。

大凡搏击,多数失手之人皆疏于戒备,陇西独侠乃久历江湖,深知各种人物厮斗心理。故乘其得手疏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得手,制其死地。凌阳子本就招奇式异,加上内力浑厚,出手结束,瞬间完毕。伯喜否乍舌之余,先前那份悠闲之态,已被惊愕和愤怒所代替。伯喜否"百变幻影神拳"久霸吴、越,名噪武林,当年凭此技艺,单身入楚郢都,去报家仇,力杀十余名荆楚豪客,同时手除名震两湖的翻江蛟囊瓦,挟威投奔吴王阖闾,拜在已任相国的日月剑伍子胥麾下。由于伯喜否工于心机,深受伍子胥宠爱,同时善于向吴王献媚,最终居职吴国太宰,随后广为纳徒结党,直至伍子胥亦奈何不了他。从此骄横跋扈,除了对吴王尚有忌惮之心外,对谁都不放在心里,他哪想到,为一部墨剑,竟被孔女句伤毁一目,且险些送命。愤怒之下,责令手下不惜代价追杀孔女句。未想到,半路上杀出了陇西独侠凌阳子,坏了他的大事。他五步毒蜥伯喜否,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故一得回报,立刻带了五位得力手下亲自赶来。未料到,对手武功如此之高,自己出师连挫。怒急厉道:"阁下可知黄泉路怎么走?"

凌阳子冷笑道:"在下认人不识路。"

伯喜否轻哼道:"打了几只鼠,以为打了几只虎。自认为非凡起来。"

凌阳子冷笑道:"打虎虽无能耐,但对付鼠主之类自称有余。"

伯喜否冷笑道:"老鼠专打地洞,当然会送你 到地府。"

凌阳子哈哈大笑:"老鼠过街,人人得而诛之。"

孔女句朗声笑道:"妙极,妙极,大凡常听人自称虎、熊之师,今天却听到有人自称鼠辈,鼠类,真是大开眼界,有趣,有趣。"

伯喜否看了眼孔女句,对凌阳子笑道:"陇西独侠,成名不易。咱们所遇之事,既往不咎,谈谈条件如何?"

凌阳子微怔,笑道:"请说。"

伯喜否一字一句:"你走你的陇西路,我行我的吴、越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阁下若盘缠有缺,在下一定相助。至于这个丫头,请阁下勿淌浑水。"

"你与这姑娘有仇?"

"对,不共戴天。"

凌阳子莞尔笑道:"在下从不轻易与人相交,故有独侠之名。倘若与人相共,则是生死之交。"

伯喜否言辞已含愠色。

        凌阳子冷声:"这个丫头与我朋友却是生死之交,你说我该怎么办?"

伯喜否一声狞笑:"在下敬你是个英雄,故有此言。想不到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么,我五步毒蜥只有度你到地狱。"

凌阳子哈哈大笑:"人生本来就是想不到的事,比想到的事多得多。难道这都不明白。"

"废话少说。"

伯喜否似乎不愿多说,双掌外吐,丝丝黑气从掌心缓缓冒烟。当即已向凌阳子拍出一掌。掌势未至,劲风先临,黑烟席卷而来。当见凌阳子右肩长袖挥动,一片袖影,夹带狂飙,将黑烟吹散,劲风势不可挡,宛如利刃,径刮伯喜否脸面。伯喜否见势,陡地拔空而起,这一起而落的身势,捷如飞猿从后扑袭凌阳子。此时,伯喜否手下各执兵刃,将凌阳子围在核心。剑啸带出长虹,刀刃夹着寒光,夺命的掌风,销魂的鞭影,一层层,一圈圈将凌阳子交错围困。凌阳子渔杆格挡,渔线宛如索命绳,一软一硬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不啻上下。

  此时正值秋分,正是伍宾毒发之日,全身五脏六腑,在奇寒奇毒咬啮下仿佛错位,筋骨暴裂,莫说攻击敌人,即使稍稍休息一会亦不可能。伍宾心急如焚,恰如剥皮抽筋一般痛苦不堪,实在无能为力,凌云涓,孔女句可说都不会武功,只有在旁观战的份。

凌阳子以一斗五,见剑化剑,遇刀撤招,翻动之间,幻化幢幢迷离身影,似实而虚,倏忽来去,杆、线或递或守,舒卷自如,出招诡谲,势如飘风,行如鬼魅,无不有其莫测用意,竟然略占上风。伯喜否霍然一声清啸,与四人倏地分开,各自站定方位,徐步缓行,伯喜否亦双脚寸移,似有一股自然气势,相互贯通,相生相衍,身上荡出的罡气与之相融。

  "五行阵。"陇西独侠凌阳子轻叹一声,紧收杆、线,居中缓缓呼吸,倏地腾起,疾攻身居中枢伯喜否"金"位。伯喜否缓缓推出双掌,在木、水、火、土四人亦各出一掌。顿时,金、木、水、火、土相衍成势。力逾万钧,势如排山倒海般挤迫凌阳子,迫使其退回原位。

"五行阵"一经联手,声势倍增,功力无匹。凌阳子慢慢收起杆、线,面色冷厉,知道今番乃生死之战。于是以意引气,发于丹田,运于骨缝之内,再由骨缝发至于肌肤,运于双掌,以静待动。突然,对手五人飞旋转动,罡气形成气流席卷凌阳子,同时五人出招,快、慢有序,宛如铜墙铁壁将包围圈寸寸缩小。凌阳子惊骇之下,奋力抵抗,真力凝蓄,劲透指梢,所攻之处,如雷霆乍惊,震得耳鼓欲裂。凌阳子虽然武功卓越,但在伯喜否的"五行阵"下显得捉襟见肘,渐渐转为下风,而且,结果显而易见,在场之人心中似乎都已明白。

毫无疑问,伯喜否已为陇西独侠开通了黄泉路,赫赫有名的陇西独侠竟千里迢迢南下吴、越赶赴黄泉会。凌阳子虽不怕阎王,勇气有余,但还是无法避开阳世小鬼推扯……

伯喜否久历战阵,熟知不能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故不断催动内力毒气。伯喜否明白,只要将凌阳子这个强敌击垮,剩下的娃娃皆是囊中之物。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暗暗高兴。

"吴王驾到。"

突然,门口有人高声喊话。

伯喜否等人无不大吃一惊。因为若忤吴王之意,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都是在朝官员,既然吴王驾到,他们都得行君臣之礼,哪里还敢逞凶恶斗,无视君王。否则就是犯上而诛九族之罪。所以,人人都怀收招避战之意。而人人都在心中责怪吴王来得太不是时候,虽然吴王必带高手而来,他凌阳子还是难逃此劫,但毕竟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高手过招,分心乃第一大忌,战机亦是稍纵即逝。凌阳子久经厮杀,当然不会放弃这一千载难逢良机。故渔杆出手,让过眼前欲退之敌,随后渔杆疾如闪电从背后一转身,用渔杆末端猛击在此人后颈"大椎穴"上。后颈"大椎穴"乃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如何能经住武功绝高凌阳子的精钢玄铁的渔杆一戮,当见此人向前倒地,当场毙命。凌阳子得势不饶人,绕在渔杆上的银丝细线,早已抛向另一名退敌颈脖,当见其手腕一带,银丝细线犹如利刃钢刀,这人顿时颈、身分家,尸横客栈内。

伯喜否和另两名手下回首顾望时,哪有什么吴王影子,心知受骗,勃然大怒,但为时已晚,再度联手,形势已大为两样,"五行阵"已破。凌阳子杆、线倏时虎虎生威,兀自攻多守少,而伯喜否则因少了两位手下,"五行阵"已无法再用,气势大不如前,立时险象迭现。

高声大喊"吴王驾到"之人,原来是孔女句。孔女句乃儒教教主孔丘之女,对朝中礼仪甚是清楚。何况孔女句本就聪明,善变,漂亮伶俐。她看到凌阳子勉力相斗,艰苦之极,心中甚是焦虑。她知道凌阳子战败后果是什么。单打独斗,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凌阳子对手。但五人联手,摆出的"五行阵"却威力无穷。显然,凌阳子败落已是时间而已。孔女句不是随波逐流之辈,她急中生智,想到伯喜否及手下定然忌惮吴王。脑中灵光一闪,学着太监腔调,躲在客栈门口,高喊"吴王驾到"。她也不管有用还是无用,喊一声再说。她本身就是敢想,敢说,敢做之人。哪知一着竟收奇效,致使凌阳子转危为安,扭转了乾坤。真是,阴阳两界,只隔一线。

伯喜否绝非庸辈,眼见局势逆转,知道今日功亏 一篑坏在孔女句手中,心中愤怒之极,但亦无可奈何,于是边斗边高声对两名手下喝道:"将这丫头带走。"

言毕,双掌频发,以攻为守,一副拼命架势。一名手下亦兀自不顾渔杆致命威胁,舞动一对虎头双钩,紧紧缠住凌阳子,另一名则执长剑一招"江河日下"直刺凌阳子前胸,尽是同归于尽之招,迫使凌阳子自保。

伯喜否一阵强攻,陡然,身子倒翻,人已向靠近 客栈门口孔女句扑去。凭伯喜否这一击,孔女句决难逃生。凌阳子知道孔女句乃墨翟义妹,怎能让孔女句落入虎口,更何况,刚才若非孔女句一言,他凌阳子亦难逃此劫。这时,见伯喜否突向孔女句下手,心中不禁怦地一惊,渔杆格挡刺来长剑,长线缠绕虎头双钩,人从两股兵器隙间,冒险纵身一跃,紧随伯喜否而至。岂知,此举乃伯喜否诱敌之计。就在凌阳子纵身将落之际。伯喜否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发二枚"无影神针"独门暗器。近在咫尺,避让已然不及,二枚 "无影神针"皆射入凌阳子踝部。伯喜否得手后,一阵冷笑,领着两名手下疾奔而去。因为,他知道这"无影神针"之毒,天下无人能解,况且需要一个时辰过后,毒液遍布全身,中者才能感觉,届时晚矣。他不愿再在这里与这位强大对手徒劳、耗力、冒险。他要的是结果,只要凌阳子死就行,他需要尽快布置人手,拦阻孔女句一行逃脱。

凌阳子哪知就里,忽见伯喜否等人退去,也不追赶,来到痛苦不堪伍宾身旁,点了伍宾昏穴,伍宾顿时昏晕。凌阳子将伍宾抱入客栈房内,凌云涓收起伍宾长剑,孔女句拎着伍宾包袱跟进客房中,两女子神情皆显出无限关怀。伍宾渐渐稳定后,凌阳子解了伍宾昏穴,助他疗伤祛毒。突然,凌阳子感到自己踝部阵阵微痒,心知不妙,掀起裤角,脱却鞋子,细看之下踝部皮肤已有淡淡黑色,心知有毒,一运气血,并无大碍。凌阳子心中疑惑。以伯喜否之尊,既然用毒,这毒一定厉害非常。凌阳子乃医道高手,这毒性竟连自己都不能识,决非常毒,不觉心中升起一丝惧意,加上伯喜否临走前的那阵得意冷笑,更加肯定其毒无比,立时有种凶多吉少之感。

凌云涓看后不以为然。一者她不识毒性,二者叔叔成年炼药,天下药物无不了然于胸,此毒必然无恙。当孔女句看后,脸色大变,声音颤抖:"前辈,这 ……这是……无影神……神针毒。"

凌阳子惊道:"什么,'无影神针',他伯喜否 哪来无影神针?"

孔女句一阵颤抖后,定了定神,秀眉微蹙,托腮凝思:"这' 无影神针'之毒,连伯喜否亦无法解,解药仅有吴王一人有之……"

伍宾急问:"这'无影神针'是什么毒,这般厉害。"

凌阳子道:"'无影神针',老夫久有耳闻,它是由千年兽粪喂泡而成,大凡沾者,无一活命。"

众人听到这里,俱不作声,凌阳子都无能为力的毒药,还有谁能解呢?"

凌云涓忽然道:"有救了。"

孔女句、伍宾急道:"怎么救法?"

凌云涓:"伍子胥曾帮吴王谋位,若伍子胥愿意帮忙,吴王一定给予解药。我这就去找伍子胥,他一定有办法。"

孔女句睁着-双凤目,凝视凌云涓轻声道:"你认识伍子胥? 你对他有什么大恩?"

凌云涓道:"当年伍子胥落难,前有大江,后有追兵,是家父用舟将伍子胥渡过大江,而家父为表忠心,竟翻舟溺水而亡。故对伍子胥有救命之恩,我想,伍子胥应该会帮他的救命恩人女儿忙。"

伍宾此时,百感交加,喜、忧、哀、乐涌上心间,凌云涓父女竟救了伍氏父子命,这债我伍氏何时才能还清……

凌云涓说完,深情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伍宾,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样的话,伍公子怎么办呢?"

是的,凌云涓彷徨不定,实在难定取舍。一个是和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叔父;一个是自生以来,最钟情的郎君。一颗心,牵系着两条都无法丢舍的命。这俩人,她都无法失去,但若救一人,另一人必因时间耽误而丧生。在感情的世界中,她绝不能失去其中任何一位。但两人都中了剧毒,而且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医治,若耽误时间,都将是生命的葬送。她本想与伍宾共去武夷山请墨翟帮助伍宾医治剧毒。她绝对相信墨翟能治好伍宾身上奇毒,从此和伍宾欢快地在一起。因为,自和伍宾在一起有种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欢乐。现在,这种惬意与欢乐转眼间变成了伤感与惆怅。未想到,意外的变化,竟摧毁了理想田原、碾碎了她生活中用感情支撑的框架。叔父如今被伯喜否的"无影神针"所伤。要解此毒,唯有央求伍子胥方能有望。而伍子胥非自己相求,他人全然无用。因为,伍子胥曾欠她一条命,所以非她莫行。这两者,她只能选一而不能两全,唉!和感情分道扬镳毕竟很痛苦,但又无可奈何地要分。凌云涓忧愁心潮如波浪一般,晶莹的泪珠在长长睫毛下眼眶中不停转动。

爱!只要是真心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爱,这种爱就是一种痛苦,特别是没有办法时的付出,这种痛苦更显得撕心裂肺。

孔女句本就天生丽质,聪明异常,这种聪明有时渗有狡狯,使人难以相信,特别是察言观色,临机随变更是常人莫及。凌云涓这种复杂内心矛盾,当然逃不出孔女句眼睛。短暂的相处,已使彼此在情感上有较深了解和亲近。况且若不是人家,她- -孔女句 再聪明伶俐,亦落入伯喜否魔爪。何况,伯喜否也是出了名的狡黠之徒,如今人家不求点滴好处,为自己用命与人相搏而受伤,她孔女句怎能不全力帮忙,这是一种常情。更重要的是,令她一见倾心的伍宾,伍宾那气度,那傲骨,那姿态,那侠义心肠猛烈地撞击她那情窦初开--少女情怀。见到伍宾适才痛苦表情,现在又听凌云涓如此之说,便迫不及待追问道:"伍公子,他怎么了?你们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孔女句脸上掩不住凄凉与关怀之色。

于是,凌云涓将伍宾受伤经过及去武夷山目的向孔女句叙述一遍,接着:"如今之势,实难两全,真不知如何是好?"

孔女句灵机一动,笑道:"我受你们大恩无以为报。如今我孤身一人。我想与凌姑娘结为金兰。然后由叔父写信交由伍公子收藏。由我陪公子去武夷山寻墨翟。那里去处,我非常熟悉,凌姑娘陪叔父到姑苏,不知凌姑娘意下如何?

凌去涓一听喜上眉梢,心下大喜,随即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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