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金圣叹二三事 

 清朝文坛钜子金圣叹，是个幽默大师。年轻时在乡邻的促使下参加乡试。试题是“西子来矣”。题意要求以西施出使吴国的史实，给予评论。金圣叹把功名视作草芥，面对试题，他援笔书道：“开东城，西子不来；开南城，西子不来，开北城，西子不来！开西城，则西子来矣！”主考则在卷上批道：“秀才去矣！……”于是金圣叹名落孙山。

 金圣叹对清朝大兴文字狱极为愤慨，他奔走呼叫“孔子死了”，并带学生去哭孔庙，表示抗议。清统治者遂以蛊惑倡乱，判以死罪。其子梨儿、莲子前往探监，涕泣如零，父子相对惨然，金圣叹赋诗曰：“莲子心内苦，梨儿腹中酸。”以双关语对清统治的残暴进行了谴责。临别，两儿问父有何遗嘱？金圣叹则叫他们附耳过来，悄声说：“花生米与五香豆腐干同嚼，有火腿味，千万不要让那些刽子手知道，免得他们大发财。”金圣叹把生死置之度外，幽默诙谐，表现了他对清朝统治者的轻蔑和反抗。

 金圣叹被处决时，正值雪化冰消之际。他触景生情，即赋诗自悼，并高声吟诵道：“天生悼我地丁优，万里江山尽白头。一时太阳来吊唁，家家户户泪珠流。”吟罢，金圣叹人头落地。头颅滚出数丈，从耳内抛出两个纸团，一曰“好”字，一曰“痛”字。两字是他对人民灾难的呼号，也是为自己不幸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