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逝水边城》最新章节 第一章 相见两狼山(转)
(2009-11-11 00: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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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四郎同人小说转超有感触写的很好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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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相见无泪杨延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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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逝水边城》 最新章节
下卷 白云彼端杨宗源篇 第二章
作者-长亭晚
原发--杨家将论坛
我是转自《杨门虎将》吧的
所以不知道原文地址
因为虎将吧没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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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相见无泪杨延朗篇 第一章 相见两狼山
残垣断壁,一片凄凉。
雨后的两狼山,更像是一根风中之烛孤寂无助的矗立在群峰之间。
杨延朗走到杨业面前,撩衣跪下。父亲憔悴的面容,眼睛里布满的血丝,让延朗心痛如刀割,“爹,四郎来看您了。”未愈的伤腿被地上泥水侵蚀的隐隐作痛,可是不论它再怎么疼也及不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滚!”杨业盯着这个成为契丹驸马的自己的第四子,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延朗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垂下头。爹,对不起,四郎令您失望,令您痛恨,可是您今天若不答应四郎的请求,四郎决不下山。
杨延朗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高的举过头顶。
信封上“招降书”三个字犹如毒蛇一样,狠狠的啄了一下杨业的双眼。
杨四郎!竟敢给我这个!杨业怒起一脚,夹着内劲踢向杨延朗的手腕,就要踢飞这封信。
延朗双手向旁微侧,避过父亲足能开碑断石的脚力,如果放在以往,这一脚就算踢向延朗的心口,延朗也不会躲闪丝毫,但是,现在不行,手腕若断,如何帮爹、六弟,还有杨家的将士脱困,更何况,这封信不能毁。
“爹!”延朗抬头,清澈的双眸如潭水般平静无波,“四郎日后定会自废双手,请您准许它再多留几日。”投靠契丹,就是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废去双手,这惩罚恐怕是最轻的了。
“准许?”杨业冷笑,“你躲都躲了,我不同意又能如何?”
“孩儿不孝。”延朗的嘴唇咬出血来,父亲眼中的红血丝比初见时的那会儿更红更密,全是因为他,爹才会被气成这样,延朗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扎出几个血洞来赎罪。消气,如何才能令爹消气。延朗定定的看了父亲几秒钟,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毫不犹豫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清风斩向自己的左臂,留着一只右手应该也能助父亲他们下山,左臂左手大约能暂时抵得过双手吧。
“四哥,你干什么!”延朗的右腕被站在一旁的六郎杨延昭眼疾手快的抓住,可剑势太猛,饶是延昭在四哥拔剑的那刻就猜出他的想法,急忙阻拦却也晚了,虽然手臂没断,但剑刃已重重的伤到了延朗的胳膊。
“放手!”杨延朗呵斥道。
“不放!”延昭的眼圈红了,“我不允许你自伤自残。”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延朗吞回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六弟,放手。”
延昭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雾气,多少艰难险阻,多少明枪暗箭,都没有让延昭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他看着父亲,恳求,“爹,求您饶了四哥。”重重的跪下,他知道除非父亲亲口发话,他的手只要稍微一松,四哥的左臂就会被四哥自己狠心的砍下。
杨业何尝不知,闭了闭双眼,杨家七子,现在也许只剩下他俩了,难道还要让四郎再失去左臂吗?四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四郎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投降?呵呵,就是把四郎一刀刀刮了,他也不会投靠契丹。四郎是七个孩子当中,性子最冷,最有主心骨,却也是最拧,最难管教的一个,他认准的事情,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改变些许,这次,四郎定是想办法来助杨家军将士脱困的,可是,四郎,你这不仅仅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个决定更会把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是你爹,我决不允许你这么做,决不!“杨延朗,两条路:一,现在就脱下契丹的皮,与你六弟,与杨家的将士们共存亡!二,披着你的这身狗衣服滚回契丹,杨家族谱从此除名,今后你不再是杨家人,是敌非友,战场相见,金刀杨业定取你项上人头。”
杨延朗慢慢收回清风短剑,还剑入鞘。他的动作很慢,他必须慢,否则双手会抖的更加厉害,杨家族谱从此除名,战场相见是敌非友。也好,越绝越好!
杨延昭暗暗舒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喘完,就听见延朗强自压抑感情的声音,“我选第二条路。”四哥的这句话,惊得他浑身一颤,“四哥,你疯了!”
一巴掌狠狠的扇到杨延昭的脸上,延昭的半边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延朗又惊又痛,“爹,不关六弟的事,您要打打我。”
杨业握紧生疼的手心,不看四郎一眼,只瞪着六郎,一字一句道:“杨延昭你听好,他已经不是杨家人了,再敢叫错,你和他都给我滚!”
“爹,您不能这么对四哥。”延昭苍然道。
一记耳光又要掴下,杨业的手却在半途被杨延朗架住。延朗回头,对着六郎喝道:“怎么不能?路是我自己选的,关你、关……元帅什么事!今后沙场再见,我的兵刃会直刺你的心窝!”
杨延朗放下挡在父亲前面的手,说道:“杨元帅不肯看招降书也无所谓,我已经模仿您的笔迹在上面签过字了。”
什么!杨业的头仿佛被一记响雷炸开,猛地大了。
杨延朗!你好大的胆子!
杨业不是不知道,四郎曾经模仿他的笔迹向皇上呈过奏折,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连杨业自己都要认为那是他的亲笔所书,四郎的模仿功力足能以假乱真。
一掌扇下,延朗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延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咽下将要溢出嘴角的腥甜,接着说道:“几天后契丹会派人来收编杨家军,请元帅密令将士们暗藏短刃,延朗会想办法不让他们搜身,等出了陈家谷……”
杨业又是一巴掌掴下,怒道:“够了!你还想说趁其不备,袭击他们,可有机会返回宋朝,是不是!杨延朗,我杨业告诉你,杨家军只有站着死的好汉,没有像你这样摧眉折腰的孬种!杀你我都嫌赃手!你要苟且活命尽可滚蛋!不要污了这块儿地方!”
父亲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狠狠敲击着延朗,爹,孩儿在你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他杨延朗何尝不想浴血沙场,哪怕马革裹尸,哪怕黄沙盖脸,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真男儿,可是,延朗环视了一圈周围和他共事多年的将领,将士们脸上或衣上都被这一块儿那一块儿的暗褐色血污所包裹,延朗的内心更像是有千百把利刃在一刀一刀的割蚀,垂下头,凄然道:“爹,对不起,孩儿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惟有诈降或许会有一线生机。耶律斜轸看过之后,我会立刻毁掉这纸招书,决不拖累杨家。如遇追究,它是契丹驸马木易所签,一切后果木易自会承担。”
“承担?怎么承担!用你的命吗?”杨业痛惜道,如果只是你的一条命,就能解救得了这些将士,他杨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你,可是,伴随你的还有万世骂名,让爹如何忍心。
杨延朗抬起头,心中的焦急让他忽略掉了父亲的神情,“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元帅难道忍心看着他们不明不白的丧生两狼山吗?如果全都死在这里,杨家军的冤屈靠谁来伸!”
一阵寂静。
冤屈,如果不是潘美陷害,杨家怎么会有今天。伸冤,杨业的指甲深深的掐入肉掌。但它,要以四郎来换,他杨业做不到。
杨延朗跪在泥地里,腿伤渐渐的由疼痛转为麻木,脸上火辣辣一片,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刚才父亲盛怒之下扇他的几记耳光,他不会躲也不想躲,只要爹能够答应他的请求,就算被打死也无所谓。延朗不敢与父亲的目光对视,只好又低下了头,但他仍能清晰的感觉到父亲的目光犹如利刃一样剥析着他,他不禁浑身一颤。
“滚!”半天,杨业终于爆发出了这个字。
“爹,您要杀要剐四郎,孩儿都心甘情愿,只求您答应四郎的请求。”杨延朗哀声求道,朝杨业的脚边跪行几步。
“你已不再是我的儿子,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它日相见杨业定会取你的狗命!给我滚!”说着,一脚踢向四郎的胸口。
延朗微微合上双目,爹,对不起,孩儿不配做杨家子孙,如果这样可以让您消气,延朗死不足惜。延朗的身子被踢的直飞了出去,撞到后面的树上,又重重的摔回地下。腥甜从喉头涌向唇边,这一脚触动了他在再生谷里落下的内伤,他不愿父亲为他担心,用尽全力想压下胸中的难受,可还是没有制住,血不断的吐了出来。
杨业看到自己的儿子大口的吐血,也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力度,虽然不算轻,可还不至于把四郎踢的吐血,难道他在契丹还受了其它的伤?想到这里,杨业心中一紧,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手也在微微颤抖。
杨延朗抬头,正对见杨业来不及躲闪的内疚的目光,怔住,爹在担心我吗?下一秒钟即刻清醒过来,连忙用衣袖擦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重新跪好,强忍住还在不停向上翻涌的恶心,说道:“孩儿没事。”
杨业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四郎,死死的箍着杨延朗的胳膊,一字一句的问道:“说,在契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内伤!”
杨延朗躲避着父亲快要把他看穿看透的目光,可却怎么也逃不开,最后只好垂下头,咬着牙一声不吭。
“说!”杨业怒喝,手上的力度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杨延朗慢慢抬眸,看到父亲因为气急而有些泛红的眼睛,他微微愣住,渐渐地杨延朗的神色里没有了刚才的慌恐和逃避,只淡淡地说道:“没有,我在契丹过的很好。”
“你骗谁!”杨业气得一把推开杨延朗,面对如此不知自爱的第四个儿子,既心疼又心痛。
杨延朗被父亲推的一个趔趄,忙扶住身后的大树,才勉强没有再次摔倒。
爹爹,延朗惟愿杨家平安,您又何必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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