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长云的余韵
(2013-12-09 21:5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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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长云的余韵
——读萧根胜《青海长云》
王剑冰
没有那种张扬附庸,没有时下的浮躁艳俗,但却有一种经多见广的骨子里的清高。那种经多见广包含骄傲的军旅生涯,包含丰富的政界打拼,更包含阅读与写作的丰富积累。也就是说,《青海长云》是有文化打底的,它从内到外都掩藏不住文学的纯粹表情。在这样的表情里,我看到萧根胜的如山如地的本真与厚拙,感到他的如水如风的实性直情。他就像一个倾诉者,喋喋不休地往外倾倒着,你阻止不了打断不掉他的倾倒,他憋得时间太久了,那种倾倒或者说倾泻是压抑已久的火山,是奔腾断裂的河流,你能感到他对铁道兵的那种泪水凝聚心血汇映的情怀,读起来渐渐忘记这是一个县人大主任的业余之作,而纯纯地沉浸在一个作家的创作之中。
我知道那些地名,青藏高原上的西宁、青海湖、倒淌河。但我不知道那个新奇的名字:关角。我曾经坐车经过格尔木,那是在后半夜,天寒地冻,我在站台上对着它轻轻地唤了一声,就急急地走了。而这些地方,熟悉的不熟悉的地名,都从萧根胜的书中见到了,而且是深深刻刻地感知到了。关角,就在那孤寒的高原的深处,在萧根胜的心中。
多少年过去,“铁道兵”三个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再过去多少年,许就更不知道这个与艰苦、艰难、艰险、艰巨为伍,与偏远、偏辟、闭塞、危险为伴的铁军了。萧根胜不单单是要写自我,不是要表现个人英雄主义,他写的是一个大的集体,一个集团,表现的是集体英雄主义,展现的是他对这只队伍的深沉的爱,对战友的真挚的情。萧根胜是要以一部坚实的文字为“铁道兵”摇旗呐喊,树碑立传。
我能感到老萧的紧迫感,责任感,一种冲动无时不在激涌着他,他成竹在胸,不吐不快,他几乎兴奋得不能自已,日夜兼程,呕心沥血,他豁出了性命。不管这块“石料”怎么样,反正最后是厚厚地实实地弄出来,立上了。我能感到老萧合上最后一页的满足与快乐,疲累与痛苦,他高兴得难受得想哭啊!
萧根胜的笔触,上到师长团长,下到普通士兵,几十个人物构筑起一支军队的整体形象,这个形象铁壁铜墙,威武雄壮,纪律严明,正义无私,团结向上,真正的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力量。萧根胜以事实表明了这一点。在那个年代,大多数干部不贪不占,以身作则,正直本真得几近憨傻,或者说窝囊。以致很多人都影响到自己后来的升迁,安置,分配。但对于自己的工作、职责,却是那么认真负责,以热血和生命来担当。战士们更不用说,年轻气盛,白杨一棵,排一排壮威,单一个也摇摇迎风。无论条件,没有价钱可讲。关角的山头上,不少干部战士变成了一抔荒草萋萋的土,再不能走出那片高原,留下很多的遗憾,给自己、给家人、给战友,一颗泪珠,久久地打转在天地间。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书写,才称其难能可贵。我想每一个当过铁道兵的人都会感同身受,每一个军人都会感到情真意切,而每一个没有进过这个队伍的读者,又会感慨万分。这是特殊文字记录的特殊群体,他们是平凡中的不平凡,普通中的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