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读《悉达多》

——答某报关于读书的话题

王剑冰

《悉达多》不是一本很厚的书，读起来似乎不是很费时，但需要耐着点性子，不要奢望一下子从里面找到什么，获取些直接的信息之类。最好是在旅途中或者山里面，这样会心神安定一些，然后拿出《悉达多》，慢慢地去品，包括品里面的哲性的东西，品某些突然亮眼的文字。

194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写了印度贵族青年悉达多，为追寻一种安宁，与好友一同加入云游苦修的沙门团体。三年过去了，令悉达多感到迷惘的是，所有的学识都无法使他找到那种灵魂的安宁。而后他又结识了一个女人，在世俗生活中沉迷了好些时光。心灵与肉体的欢娱后，他又感到了厌倦，并且鄙弃自身，反叛与挣扎使他又一次迷失，以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在那条河边，突然使他听到了一种永恒的声音，他渐渐地在生命中体验到了万事万物的圆融统一。万事万物都像大海的波浪一样,只是个有形的东西，那个有形下面的无形是什么，是世界的本源。黑塞要告诉我们什么呢？他或许说在一个无所适从的世界里，生命变得虚无而信仰缺失，禅意或许能够充实这种缺失。禅是什么呢？禅或是一种境界，一种体验，禅的感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它是一种空灵净化的东西，是安详中和的东西，它可以理性引导自我走过人生，从而达到一种大化一切的精神境界。

读黑塞的作品，并不需要非要接受他所灌输的东西，而是去看他如何运用笔墨去阐释他的理念，说真的，黑塞是带有了诗性色彩去构筑人物事件的，因而想要一开始就完全地读懂，那就错了，每一个人的阅读习惯或有不同，在书中徜徉的时候，我会不经意地发现一些我的喜欢，比如这样的句子：“树影流入了他幽黑的眼眸。”“一只苍鹰飞越竹林，悉达多将那只苍鹰摄入自己的灵魂。”现今的阅读，你不可能奢求找到你所想所需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