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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激扬的生命情怀

(2009-12-21 07: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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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

黄土高坡

沙漠

骑士

王剑冰

鹿子

散文

少女

梭梭

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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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评论

浩然激扬的生命情怀

——鹿子散文集《少女梭梭》序

王剑冰

 

    我在鹿子的散文中徜徉,我在中国的大西北徜徉,我随着浩然激扬的情怀,走过黄河,走过黄土高坡,也做一回沙漠骑士,去拜访胡杨,拜访门巴,拜访少女梭梭。鹿子是真正的骑士,她的步履太快,我总是赶不上她,她一次次西行,昂然又坚毅。我们无须对她有太多的了解,仅从她西行携来的一篇篇大气升腾的散文中就可看到她的形象,体味出她的心态。

我总是想,是什么在驱使鹿子一次次西行,一个为人母为人妻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都十分可以的文弱女子,每次回来,必是被太阳晒得黧黑,被风沙雕得粗糙而疲惫万分,而当她和你聊起大西北来,又是那般痴迷动情、神采飞扬。鹿子说:“我走过黄河大漠草原高原,并不是为了去采风和猎奇,而是为了体验人类和其他生命的融合和差异,感受大自然的伟力,然后让我回到喧嚣的世界里可以更好地反顾人生。”由此可知鹿子的追求起点之高,境界之远。我曾读过许多女作家的作品,常常在里边感觉到镜湖明月或凄风苦雨,而在鹿子的散文中感受到的却是林涛漫卷、激流狂泻。当然,这两种都是生活或都为风格,鹿子的风格或许更独特更亮眼一些。

每个人都会有酸甜苦辣,有的人爱宣泄,有的人善隐忍。我不能说鹿子是一个无忧无虑各方面都非常顺的人,只是从鹿子的散文中感到,她将个人的私利的东西搁置一边,以坦诚之心走向大自然,在大自然中寻找,在大自然中歌唱,或者说在大自然中稀释,在大自然中解脱。大西北对于鹿子是一部永远读不完、享不尽的大书,世间的诸多疑问她都会在这部书中找到答案,应当说她每走一次大西北,都会有一次精神的收获,都会拓展胸怀,容扩视野,对一切显得越加宽泛、大度或觉无所谓。因而她的文章中,就愈少了小家子气,小女子气,小病呻吟气。“生命对我们是偶然,对于生物界其他动植物也是偶然,生命力恒久与否强大与否,就要看每个生命个体的素质和对于外界压力的承受力如何。”这即是凸现在鹿子散文中的一种灵魂。鹿子在《胡杨,胡杨》中,将沙漠之树融人了人的意志,这种意志是与沙漠争绿、与荒原抗争的行为:“血阳中一棵几抱粗的胡杨,无头,伸出几枝断臂,兀立在龟裂的大地尽头;荒漠上,一片铠甲森森的‘武士’,无头盔,无胳臂,粗壮的身躯挺立着……”这场面,似进行了一场血战的战场,让人肃然从中可以想象,一株胡杨在戈壁的生长过程,是多么地困苦艰难。

鹿子写《少女梭梭》,前边用了很大一块铺垫,将乌兰布和这个“红色公牛”描写得凶悍暴虐、沙浪飞扬。作者慢慢引出了一群少男少女,也慢慢引出了象征中国青年的绿色灌木——梭梭。之所以称少女梭梭,是这种植物,针叶纷披,富有青春活力,以嫩绿滋染荒凉,以写意昭示精神,“梭梭看上去纤细柔弱,不像花棒那样不屈不挠,可多大的风沙也奈何它不得”。作者是女性,作者笔下的少女也体现出柔曼与坚韧的美的外表与内涵。在这篇文章中,作者交相穿插,将人与植物巧妙地合成一体,从而对梭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通篇文章,隐忧中带着一股大气。《梦中楼兰》写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一个消失了的古国,作者从一位美丽的楼兰女子写起,引出谜一样的曾经辉煌过历史的古国,距今三千八百八十年的历史从而在作者的笔下显得生动起来。然而作者不是一味地在描写,作者是在引发思考的触棒,击打着一个个问号:“它的遗迹,为什么是由一个远在北欧的瑞典探险家发现?为什么不是中国人?”谁能说梦想去楼兰的人不是在怀念古老的绿色文明?不是在梦想阵阵轻柔的风带来清泉的吟唱和楼兰人的欢乐和痛苦?“梦中楼兰,难道命里注定我们现代人只能隔着千百年岁月遥遥地向你注目?”“梦中楼兰,你将会以一个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在21世纪,谁能回答我?”作者渴望着楼兰,又怕谒见楼兰,作者的叩问不只是一个弱女子的叩问,是挺立于东方的不屈不挠的一个民族的叩问。

鹿子的每篇散文都不长,却耐读、耐品,味道很足。我们感觉不出作者的打磨之功,却轻松地觉察出其中的细腻与润泽。宋代有位著名画家郭熙说过:“山欲高,尽出之则不高,烟霞锁其腰,则高矣。水欲远,尽出之则不远;掩映断其脉,则远矣。”鹿子不是刻意地作画,而是其深请著文之道。这恐怕也是得益于大自然的滋染。生命之于我们只有一次,对生命的价值与意义的诠释却多有不同,我们感到像鹿子这样的对待生命的方式对待写作的方式的可敬,过去我们曾经赞赏过三毛,她的一身侠气的生活态度与浪漫文风感染过一代读者,然而最后她终于走回了城市的火柴盒子,于彷徨中将自己交给了一双袜子。而鹿子依然在前行着,她不断地打点自己的行装,一次次走出黄河岸边尚且温馨的小屋,不计艰难地出游大西北,这不仅是她的生存态度,也是她的创作态度。“在生活和写作上我追求生命的本真,绝不为浮华所动。”“一切都可以变成过眼烟云,都可以淡忘,惟有存于天地间的生命力和浩荡之气,才具有震撼力,才会给人以勇气。”我们读《走近生命之源》,读《等你千万年》,读《沙漠骑士》,读《蓝冰、蓝冰》,我们看不到这种浮华之气,而是一股股扑面而来的大自然的苍凉雄浑之风。我们由衷地赞赏鹿子作品与生活态度的同时,也由衷地感谢鹿子给我们带来这么好的精神食品,从而引发我们去梦想,去怀望,去追寻;引发我们有更多的思索,更多的热爱,更多的创造。

在我写这篇文章时,鹿子又一次上路了,她是去楼兰,去实现她的梦想。她一定会再见到那位依然沉睡着的楼兰姑娘,见到胡杨,见到白桦,见到沙漠皇后,见到少女梭梭。鹿子,请代我向他们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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