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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呼唤与追寻

(2009-11-22 07:37:28)
标签:

黄河

鹿子

王剑冰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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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评论

生命的呼唤与追寻

王剑冰

 

    鹿子新著散文集《冰恋》摆在我的面前,蓝色调的封面上,浪花叠起层层波澜,白色的“冰”和红色的“恋”清心魅人又冷峻深邃。装帧与书名交映出迷人的光芒。一篇篇读来,竟有了想写点儿文字的萌动。

    闻鹿子其名很早,国内报刊上常读到她的文章,也曾读过她的小说集和儿童文学集。以为她是省外作家,并不知晓她竟和我同在一条长长的小街上。鹿子不好张扬,多次的文学笔会,研讨会她也没有参加过。鹿子本该受到河南文坛的重视,鹿子也本该向此靠拢。鹿子却似乎不大在意,她说我只写我的东西。

   《冰恋》中的大部分文字是写黄河的,离鹿子不远的这条母亲河使她情有独钟。鹿子本是个江南女子,江南的柔风细雨挽她走过迷人的青少年时代。而书中这个阶段的文字却不多,但繁盛的中年一经黄河风浪的扑打,她的生命便有了一层雄浑的色彩:“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又喝长江水长大的我,一见到流着泥沙的黄河,心就发紧发疼,像被磁铁牢牢吸过去。”鹿子总是默默地独身孤旅,将自己置于大自然之中,在黄河的铺排洗礼中净化心灵洗练个性。她敢于将生命交给放筏人同黄河共浑黄汹涌,敢于攀援冰川体味远古的沧桑,敢于骑一辆单车在远离故土的山野寻觅,敢于乘长途破车穿越荒原草海。因而她感受过辽阔浑黄的黄河中下游平原,感受过黄河源头玛多草原的苍莽。因而她有一篇篇的文字。夏的黄河的奔放,秋的黄河的狂傲,冬的黄河的深沉,春的黄河的坦荡,皆在其笔下蔚然成章。她写黄河原始的歌唱(《生命之河》);写晋陕峡谷的急流险滩(《生命的漂泊》);写辽阔富饶的黄河人海口(《黄河人海流》);写风霜雨雕的黄河汉子(《放筏》);写红沙岩上日辛夜苦的地质工作者(《天地悠悠》);写黄土高坡下淳朴秀丽的河曲姑娘(《河曲女》)……

    鹿子对黄河情有独钟,不单单是感性的,而是以一种胸襟去追寻民族的、历史的、人生的东西,以给人更深的启迪与昭示。

    我们讲文无定势,散文尤为如此。自五四以来,散文发展到今天,经历了不少曲折,长期地封闭自我或被囿于某种模式被利用于某种机器。新时期以后,散文的自身认识自身价值在不断提高,人们对散文的要求也大不似以往。鹿子是60年代的大学生,她走过了几个政治阶段。她理当受过某种影响。然而读鹿子的散文,没有开篇布局的特写模式,行文自由、舒畅、随意又自有机杼;没有拔高升华的模式,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感召力,体现出深厚的造诣、强劲的人格力量。这些名篇如《生命的漂泊》、《冰恋》、《沧海·沧海》、《漫天黄沙闻惊雷》、《放筏》、《生命之河》、《绿魂》、《腾格里寻梦》等,独看这些题目,就让人有感个中。在这些散文中,我们时常还会被她的胸怀她的笔力气势所感染,她的某些字句,简直就是一幅幅苍劲透纸的活动的画面,如写黄河的狂放:“它太狂暴太任性太痛苦,仿佛几千年的古老文明、几十万年的沧桑巨变,全融会在它身上。它要冲决要呐喊要滚动要撕裂胸膛要不顾一切拦河坝、水库、河堤的阻挡,奔向大海去和大海相吻相拥相会。那种狂烈的个性的进发,只有人类为了绝望的爱情而发狂可以相比。”(《少女河》)如对高原气象的描写:“从巴颜喀拉山雪峰飘来一团团灰色的云,遮住了炫目的阳光。云块又被风扯散了,飘下来,化为雪花片片。淡黄的人参果花,紫红的馒头花,海蓝的水晶花,飞舞着花瓣像干渴的旅人张大嘴去接那湿润的雪花。”(《乡思鸟》)如写沙漠里的一种不屈的绿树:“沙漠皇后,尽管黄河吞噬了她的主根,仍然披一头秀美的长发,戴一顶紫霞般的花冠,傲然屹立于苍茫的沙海之上。在她的浓荫下,雾冰藜、画眉草、五星蒿蔓延着蔓延着。待到她脚下的流沙固定了,待到狂虐的沙暴速度减低了,她的花冠才慢慢枯萎、凋零,她那伤痕累累仍不失挺拔健美的身躯才砰然倒下。”(《沙漠皇后》)

作家的这些语言是感情的积淀与喷发,是人格的写照与升华。没有对祖国山川的热爱,没有宽广的胸怀,没有读书万卷长期积累的文学素养,都是难以达到的。也许作家面对我们时,我们尚感觉不出她内在的热情的东西,而只有在她单身孤旅时才会有这种放浪形骸的喷发:大声欢叫,大口喝酒,大滴洒泪。鹿子以她的文字同我们进行了一次人生的交谈。这其中有生活环境中的苦闷、孤独、疲累、无奈,有投入自然环境的解脱、开怀。将如许感受体现在散文之中,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鹿子做得很隐秘、很巧妙,因而能够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得到击缶搏髀的共鸣。

    在《冰恋》中还可读到另一类小文,写人事人情,写生活浪花。这类作品仍能现出鹿子的睿智、聪敏的文风。如《改名》、《邂逅》、《握手》、《蓝火苗》、《难得孤独》、《葵花海》、《蓝裙子随风飞扬》、《鹿缘》等。在《葵花海》中,作家将一个卖瓜女写得神采飞扬:“她挑了一个翠皮枕头瓜,抱在胸前,拿起一把半尺长的蒙古刀,哧啦一声,将瓜从头到尾直着冲着胸脯拉过来,粉红色的汁水即由裂口处涌出。朝秤盘上一放,提起秤杆:‘十斤!’又抱起来,嚓嚓几刀,朝小木桌上一放,手一捶,偌大个瓜就像菊花似的裂成好几瓣。姑娘的洒脱、利落,草原人的性情全都跃然纸上。”作者写到此,又加了一个重笔:“每下一刀,嚓的一声,我都不禁为之捏汗,怕她万一失手,刀尖划破了胸前的薄绸衫。”鹿子的散文有江南女性细腻、敏捷、多思的一面,而又少了那种多愁善感、矫揉造作的小女子情怀。一篇篇文章有如寒山冰挂,野原狂草,长河逐浪,读鹿子的散文,确为一种享受,这不仅仅是艺术上的,也来自于精神。

    回过头再琢磨《冰恋》这个书名,它是否已超出了那篇写冰川的散文本身,而昭示出作家对黄河母亲对大自然对生命清洁透晰的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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