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大、小工厂和工地多如牛毛,道路交叉纵横,其中的磨难可想而知。每到一个地方我先打听二哥来没来。然后又顺便打听小琴来没来?结果都惊人的一致。摇头摆手算是最好的答复,遭受的尽是白眼儿。甚至在一个工厂差点被穿制服的保安像破鞋一样把我扔出来。
肚子告诉我四个烧饼已经消耗殆尽,仍然没有发现丝毫线索。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看了看太阳。我犹豫的很,是回家还是留下了继续寻找。回家?不现实了,因为所有线路的班车已经发完。只有先住下来在做打算。我决定先找个旅店住下来。然后在解决肚子问题。旅馆很多,我把我兜里的人民币进行了精确的计算后,大一点儿旅馆的我理所当然的不住。最后总算找到一家很小的比我家住宿条件还差的小店。要价还可以承受。我决定就住在这里。当店主人和我要身份证的时候,我告诉他忘记带了,遭到了老板的断然拒绝。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我只好灰心丧气的走了出来。想在找一家好说话的碰碰运气。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是不是去汽车站将就一夜,因为我在家就经常听说有人在候车室过夜的事情。我为我的想法欢欣鼓舞,在马路上问了一个老大爷去汽车站怎么走。这位大爷真是个好人,没有瞧不起我这乡下人,给我详细的指点了路线,告诉我坐几路车,同时建议我打出租车比较方便。我不敢坐出租只能开动了我的“11号”向汽车站奔去。当我本身的“燃料”即将耗尽的时候终于一头扑进了候车室。找个椅子坐下来喘息一阵之后。我才有能力准备打量一下左右。人不多,除了几对互相抱着的男女几乎没有其他人,这时候,真是喜从天降,我意外的发现二哥也在这里。二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抱着脑袋低了头,不知道是看着地面思索还是在睡觉。我顾不得疲劳,站起来像久别的情人那样向二哥扑了过去。可是二哥没有发现我,使我扑了空。站在二哥身边嘴里喊着二哥伸手像拎死狗一样把二哥拎了起来。让我大吃一惊是二哥的一只眼睛肿了。而且肿的完全不能睁开。像半个即将腐烂的苹果扣在眼睛上,而且眼圈是乌青的那种颜色。二哥看见是我,没有说话竟然像孩子似的咧着大嘴哭了。我又把二哥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蹲下来仔细的打量他的眼睛问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哥哽咽着说:“看见你二嫂了。”我高兴的随即扔过去一句屁话:“我二嫂!是魏宝娟么?”二哥哭着幽了一默说:“废话!除了魏宝娟你还有几个二嫂。”我差点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安慰二哥说:“别急,慢慢说,究竟是咋回事?”
二哥说:“咱俩分开后,时间不长我就看见你二嫂和一个男的,在马路上慢慢的走着,俩人边说边笑边比划。还挎着那个男人的胳膊。”二哥不哭了转而气愤起来接着说:“我上前就把它俩拦住了刚喊了一句魏-宝-娟……!你二嫂一愣神的工夫,那个男的挥起一拳就杵在我这儿了。”二哥用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眼睛。我又问了二哥一句屁话:“那我二嫂呢?”二哥说:“我头晕脑胀、眼冒金星。能看见的时候,人影也不见了。”我用拳头砸着自个的膝盖愤愤的说:“二哥呀!你真是窝囊呀!”二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没来得及看清他使的是什么拳法就……。”二哥又用一根手指头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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