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给他俩头上浇了豆腐浆后。俩人摇晃一下脑袋醒了过来）

黄世仁：老穆啊。咱们这是在哪儿呀！好像睡了一觉呢？

穆仁智：俺想想啊。对了，咱们在杨白劳家要账啊。怎么脑袋上都是水呀。呸！还一股豆腐浆味儿呢！

黄世仁：对了。俺也想起来了。老杨正在给咱算账呢？让这冷水一激，俺这脑袋好像清楚一点儿。他这账算的不对呀。

穆仁智：俺也觉得不对劲。没听说借钱还有跟债主要保管费的。不行，咱们得好好掰扯掰扯。我说老杨啊。你不能这么算账啊。

喜儿：是呀，俺爹那账算的不对。吓唬你俩哪！还是俺给你算一下吧！

黄世仁：嗯！还是喜儿这孩子懂事。让你爹吓俺们一跳。好吧，你给俺掰扯掰扯。

喜儿：东家，穆管家！它是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吧，借了你家五块大洋不假。那个时候大洋值钱啊。咋也能买个百八十斤白面不是。买豆子能买二百来斤呢。就是买猪肉也能买百八十斤的。要是那个时候你们来要账就好了。可是你们来晚了。现在已块大洋也就是买一斤猪肉了。五块大洋只能买两头大蒜了。

穆仁智：喜儿说的没错。前两天俺两块大洋就买了一头蒜！

杨白劳：喜儿，要不给东家二斤肉，或者两头蒜把账抹了吧。

喜儿：爹呀。家里没肉也没蒜，这个时候了外面也没有卖的了。这个办法不好使呀！

黄世仁：那咋办啊。给点吃的也行啊。家里急等着下锅呢。

喜儿：东家呀！要不这样吧。不是欠你五块大洋么？加上利息一共是五十块大洋。东家想要吃的。俺家也没有。刚才不是给你们两碗豆腐渣和两瓢豆腐浆么，还是大碗的，唉！都是农产品涨价闹的。一碗豆腐渣按五个大洋算。一共是十个大洋。豆腐浆一瓢也按五个大洋算。加上泼你俩脑袋上的两飘。一共是二十个大洋，看在多年东家的份儿上。这可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两样一共是三十个大洋。还欠你二十个大洋。俺和俺爹商量啦。决定破产还债。这豆制品公司就宣布倒闭了，买卖不开了。现存的还有二斤卤水。一共值四十个大洋。这样吧！你打个折儿。按一斤十个大洋算。一共二十个大洋。正好是五十个大洋。咱这账就了啦。您要是不同意啊。就只能给你一头价值五十个大洋的大蒜回家过年啦。东家你看咋着合适呀？

黄世仁：咋着也不合适啊。唉！大洋是不值钱了。可是让你这么一算。两碗豆腐渣二斤卤水咋也不值这么多的银子呀。再说了。这样来回一折腾俺们一家三十晚上还是要挨饿呀。老穆的工钱就不说了。一家大小吃啥呀？杨老板，行行好，给点吃的让俺们带回去吧！

杨白劳：好吧！好吧。俺爷俩就是心软。给东家带上四碗豆腐渣回家过年。一碗俺最便宜的价格算四个大洋。一共是十六个大洋。算了还是凑个整儿吧。给五碗。一共是二十个大洋。东家给打个欠条。完了立个字据按个手印把俺们欠的大洋抹了。这事就算结了。

穆仁智：老杨啊！咱们做人要讲良心。不能这样不讲理啊。你说这豆腐渣值这么多钱么。

杨白劳：咋着，不想要钱了呀，俺实话告诉你们吧。大春做买卖赔了钱。一赌气投了八路了还是个官儿呢。过几天就要打回来。到时候就怕你们豆腐渣都没得吃了。

黄世仁：！！！

穆仁智：东家啊。这咱可惹不起了！算了。豆腐渣就豆腐渣吧。好歹凑合着别饿死。过了年再说吧！

黄世仁：唉！好吧。老穆啊。你拿上豆腐渣，俺提上卤水。走吧。

（二人出门）

杨白劳：哎！等等。还没按手印呐！（黄世仁转身按了手印）

黄世仁：唉！老穆啊。转了好几天。最后收了几碗豆腐渣还有二斤卤水。咱是不是让杨白劳给糊弄了啊。

穆仁智：我觉得也不对劲啊。算了。手印也按了。走吧，回家吧东家。

黄世仁：指望着收了账过年，不承想闹成这样，回家后老妈哪磨叨几句也没啥。老婆这关咋过呀。唉……，算了。反正早晚也是一个死。不让早死早托生。把这卤水喝了死球算了。（黄世仁喝卤水倒地）

穆仁智：（哭）东家啊，你怕回家叫不了差，一甩手走了，可你这一走俺的工钱也泡汤了。俺也回家交不了差呀。东家啊，你慢点走，剩下的卤水俺喝了。也死球算了。（穆仁智喝卤水倒地）

（黄世仁挣扎着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

黄世仁：朋友们啊。最后嘱咐你们一句话啊。有钱千万别外借啊。欠钱的赶紧还啊！

（倒下，幕落）

 说：一男新婚之夜。把臀近其妻，其妻摸之诧曰：“为何你的没有？”该男亦摸其妻讶曰：“为何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