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之二(意大利的吉普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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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罗马的人,一听到吉普赛人,心里肯定顿生警觉。几年前,一哥们带着老婆到罗马旅游。两口子正驻足观看身旁的裸体雕塑时,迎面走来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口中念念有词,伸出手掌在哥们胸前一阵乱摸。哥们的太太大叫一声,提醒老公当心钱包。就在哥们答应老婆的那一刻,孩子已经掏出钱包,撒腿就跑……
去意大利之前,我们有所准备。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我腰包上,相信吉普赛人不会如此大胆。每当人群经过,我便把目光移向PHD的背包。虽然没有遭遇黑手,在罗马也没有怎么看到他们的身影,但在佛罗伦萨却三次与之相遇。
第一次是在学院画廊前,看到门前排着长队,我们正寻思着大家想看的西洋景。突然,人群一阵骚乱,两个穿着拖地长裙、蓬头垢面的吉普赛妇女,各抱一个孩子,身旁跟着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八九岁孩子,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他们在子恩的推车前急换了方向,那个孩子重重地撞了毛毛一下。不谙世事的毛毛气愤得想还击,被妈妈拦住了。三人(怀里还有两个)风风火火地涌进路边礼品店……
一个妇女随手拿着一样东西问店主价格时(我肯定她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另一位的黑手早已抓了一件东西塞进自己的长裙。那孩子更是奇快无比地抓起一物品塞进手上的塑料袋里。可怜的店主知道来着不善,挥着手请她们离开。她们带着战利品,非常爽快地走出礼品店,继续着她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行程……
小伙子的同伴,身后有个小“吉普赛人”
第二次遇到吉普赛人,是在主教堂门口,男男女女共有五六人。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看似吃垃圾食物过多的男子走过来,手里拿着50分欧元,跟我比划着。我佯装不懂,心里却对他们不敢含糊。我不愿意说英文,耸耸肩,用中文说:“不懂!不懂!”他看看我,失望地走开了。
第三次则是在街头画家身边……这个场景让我感动。能歌善舞的吉普赛人,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忘情地欣赏艺术。两个楚楚动人的吉普赛姑娘,静静地坐在街头,看着画家作画……她们时而相视一笑,时而低头耳语,完全在忘我的境界里。看着这一场景,手忙脚乱的我也做了一次吉普赛人,捕捉了她们的倩影——“在艺术面前,我跟众人平等”。
在艺术面前,我跟众人平等
也许看了太多乞丐了吧!这次在罗马没看到吉普赛人,心里还有些惋惜。LJ弟兄告诉我,意大利政府最近对非法移民和吉普赛人加强了管制,大街上一下子少了一道风景。然而,对东欧蜂拥而至的吉普赛人,意大利政府束手无策,警察更苦不堪言,游客遭遇吉普赛人的光顾以后大多也自认倒霉。如果当场逮住小偷,把他们送往警察局,警察会立马把小偷放了,而游客则要被“扣留”,协助警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