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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商君列传》《吴起列传》微探司马迁之德才观

(2010-10-08 23: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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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

商鞅

德才观

杂谈

    在中国古代,正统的士大夫一直以“德”和“才”作为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标尺,而且认为一个完美的人应该是德才兼备,“德”高于“才”,位于“才”之前,比“才”重要。正如司马光在《资治通鉴·卷一周纪一》中所说:“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之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①]可以说,司马光的这种“才胜德谓之小人”“ 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的德才观是中国古代传统士大夫德才观的集中表现。然而,读《史记》中的《商君列传》与《吴起列传》,我们却可以发现司马迁与传统士大夫迥异的德才观。

   《商君列传》记载:秦魏交兵之际,商鞅以谎言将魏军主将公子卬骗至军中,“会盟已,饮,而商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卬,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②]按照先秦儒家的“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诚之,君子哉!”[③]的“信”来说,商鞅的这种行为无疑是狡诈、无信、羞耻之为。又如赵良以穆公时期的五羖大夫相秦时“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于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于府库,德行施于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④]来对比商鞅的“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于命,民之效上也捷于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⑤]以此说明商鞅的寡德无礼、无名无功、“积怨蓄祸”。在他看来,商鞅无疑是“缺德之人”,完全不符合士人心中的“德才之辈”的理想。如果按照司马光的标准,商鞅无疑只能算作一个小人。

    然而,在司马迁看来,商鞅虽然是“天资刻薄人”,“少恩”,并“受恶名于秦”,但从他对商鞅传记书写的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出,司马迁对商鞅是持肯定态度的,他对商鞅的变革之才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司马迁更看重的是商鞅的革新之才,而非忠信礼仪之德。

    在《吴起列传》中,司马迁通过对吴起的纪传则进一步阐明了他的德才观。虽然吴起曾以“在德不在险。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义不修,禹灭之。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殷纣之国,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杀之。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⑥]来规劝魏武侯以修德政,但从他杀妻求将,与田文争相的实际行动来看,吴起亦是一个寡德之人。虽然吴起杀妻求将,“贪而好色”,“刻暴少恩”,但在司马迁看来,“语曰:‘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孙子筹策庞涓明矣,然不能蚤救患于被刑。吴起说武侯以形势不如德,然行之于楚。”[⑦]吴起虽然“刻暴少恩”,但却敢于推行自己的主张,在楚国实施变法,是“能行之者”。司马迁在肯定了吴起的“能行”的同时,实际上也暗含着他对吴起革新之才的肯定,并不太看重德的作用。

    综上,从司马迁对商鞅和吴起两人的记述,我们可以看出,在司马迁的德才观中,才才是最重要的,德次之。他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富国强兵之才,善战智谋之才。正因为如此,在《陈丞相世家》中,虽然陈平“盗嫂受金”,但从“常出奇计,救纷纠之难,振国家之患。及吕后时,事多故矣,然平竟自脱,定宗庙,以荣名终,称贤相,岂不善始善终哉!非知谋孰能当此者乎?”[⑧]可以看出,其经国智谋之才仍得到了司马迁的高度的肯定和赞扬。

    在战国时代,各国为开疆拓土,图建霸业,纷纷竞相征伐。司马迁的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才为先,德次之”的德才观无疑契合了当时诸国对付过强兵之士的急切期待。同时也暗含着司马迁对西汉“长者政治”的深刻批判。在司马迁看来,与其用石奋、陶青等这种“恭谨无比”,位居宰首却“无建言”,少才干之人,换不如擢用“唯才是德”之士。无疑,司马迁的这种德才观对以后的士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三国鼎立之时曹操颁发的“唯才是举令”即是最佳的证明。

 

 

注释:



[①]《资治通鉴·卷一 周纪一》【宋】司马光 著 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2004年01月第1版 第4页

[②]《史记·卷六十八 商君列传》【汉】司马迁 著 岳麓书社出版社 1988年10月第1版 第524

[③]《论语·卫灵公第十五》程昌明译注 远方出版社2004 年10月版 第166页。

[④] 同②

[⑤] 同上

[⑥]《史记·卷六十五 孙子吴起列传》【汉】司马迁 著 岳麓书社出版社 1988年10月第1版 第502页

[⑦] 同上

[⑧]《史记·卷五十六 陈丞相世家》【汉】司马迁 著 岳麓书社出版社 1988年10月第1版 第4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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