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晚7点半,去鼓楼西剧场看话剧《恋人》。剧场处在后海后的小胡同内,路两边已经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拐进胡同,别有一番清净。三三两两的男女朋友在剧场外逗留,注定这是一群文艺青年。
黄昏,透过树的枝桠看“鼓楼西剧场”五个字,孤零零地衬托黑色的夜空。
剧场的外面是书吧,是咖啡厅,也是茶吧,还是餐厅,混搭让人各得其所。
《恋人》上半场的布景是一张灯光熠熠,崭新明亮的餐桌。两个17岁的少男少女因偷食禁果,在双方父母的允许下准备结婚,但他们还需要完成高中学业。这一天他们到郊外复习功课,男孩认真地看书,女孩絮叨地幻想婚姻,一个说,一个不闻。女孩烦了,男孩哄,累了,男孩抒发梦想和对女孩的爱。他们有着未来的憧憬,有着甜蜜的争吵,有着自己独立的见解,有着对父母的理解与敬爱。爱情似乎是这个下午的主题,他们在湖中划着小船,他们尽情地表演着爱情。然而旁白中:
他们的父母、警察找了几周,小镇纷纷议论起来。结果找到了,他们死了,没有原因,父母继续生活,警察度假去了,小镇平静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惊天动地的爱情就此消散。正如你精心准备参加了一个宴会,你和所有的人打招呼,和所有人无话找话,你离开可能会骚乱一会儿,接着他们就像你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样地聊天、吃喝。
如果上半场是白,下半场是黑。上半场是明亮的餐桌,下半场失阴暗的阁楼,上半场是悠扬的钟声,下半场是刺耳的铃声。上半场是成却虚无,下半场败却存在。
下半场是一个中年男人与中年女人的故事。他们热烈,他们激情,他们为了躲避老母亲的监视,发明了诗歌沙发做爱模式,他们总是在高潮时被老母亲的铃声打断。他们在反抗宗教权威、反抗畸形母爱中找到爱情。然而等到男主人公从报纸上得知老母亲信奉的修女并不存在,以为可以打破权威和迷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女人变成了和她母亲一样的人,当自己打破枷锁的时候,却不知不觉已经背上了另一个枷锁。没有了爱情,只有生活的无聊。
忘记了,但作者让我们重新回忆那个下午美丽的爱情故事。存在着,但作者让我们明白那个阁楼上永远存在一个不合时宜的铃声。
作者似乎不在乎你是否明白他讲的这两个故事,他关心的是自己是否通过这两个故事讲清楚自己的想法。
也许,我们都会心照不宣地说,我讲清楚了,我看明白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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