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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祥林嫂的临终三问(论文)

(2008-02-22 23: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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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也谈祥林嫂的临终三问

湖南省新化县第三中学(417600)周卫群

《祝福》是高中课本里唯一从鲁迅小说集《彷徨》中选取的一篇小说。它写作于1942年2月7日,发表于同年3月15日的《东方杂志》上。文中通过写祥林嫂被迫改嫁、再到鲁镇、捐门槛、临终疑惑等情节,塑造了一个被封建礼教吞噬的旧中国农村下层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把“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和“悲惨的弱者的呼号”(语出鲁迅一九一九年四月二十九日《灯下漫笔》)表现得近乎恐怖又完全真实。作品由此大力抨击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性,突出了小说反封建的主题。

祥林嫂的形象一直受人关注,特别是祥林嫂的反抗性,一直是人们讨论和争论的焦点。如祥林嫂改嫁时的“出格”。其实这是她在封建礼教熏陶下的“节烈观”的外现。鲁迅写她“出格”,实际是对这种节烈观的猛烈抨击。鲁迅认为,中国女子,只要戴上不节烈的罪名就除不掉,只有被这顶大帽子压死完事。鲁迅说:“据节烈为本,将所有活着的女子,分类起来,大约不外三种:一种是已经守节,应该表彰的人(烈者非死不可,所以除去);一种是不节烈的人;一种是尚未出嫁,或者丈夫还在,又未遇见强暴,节烈与否未可知的人。第一种已经很好,正蒙表彰,不必说了。第二种已经不好,中国从来不许忏悔。女子做错一事,补过无及,只好任其羞杀,也不值得说了。”祥林嫂正是属于这第二种人,而且是补过无及而羞杀的。鲁迅老友许寿裳评论说:“人世间的惨事,不惨在狼吃阿毛,而惨在礼教吃掉祥林嫂。”祥林嫂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而她的举止行动里无不渗透了封建礼教意识。她的“出格”,也不过是为礼教“抗争”的例证罢了。而文学是人学,我认为祥林嫂在悲惨的一生中,除了麻木、痛苦外,就是在临终对我主动“三问”中,闪现了她人性中最闪光的一面。下面试阐释之。

 

一问:“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祥林嫂问这个问题不是随兴之问。这也是她“捐了门槛”还是不能帮忙做鲁四老爷的祭祀“祝福”活后,她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佣人”的可能彻底破灭了,精神上从此崩溃,过着乞讨和行尸走肉的生活,碰上读过书的“我”,她有意问的。她在想着这个“灵魂”有无的问题,而且认为“我”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目的是想从我口中得到“验证”。

为什么祥林嫂会想到这个问题呢?在封建迷信中,灵魂是有的。有天堂,也有地狱,一般人的灵魂是上不了天堂的,违背了封建礼教的人只能下地狱。她相信封建迷信吗,答案是肯定的。以前柳妈说过嫁过两个男人,到阴间要锯成两半,要“捐一条门槛”赎罪,她还是听信并去这样做了。倒是感到唐突的是“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问题,回答也只是用“也许有罢,——我想”来回答。说明“我”的始料不及。从祥林嫂问第二问来看,这回答对于祥林嫂来说,是认可了。

祥林嫂害怕“有魂灵”吗?不是的。实际上,此时的祥林嫂却希望有灵魂。要知道,又到年关了,别人都在为祝福操劳,算是鲁镇人们幸福的时候吧,她却孤零零一人在外乞讨,无家可归,她想到了贺老六和阿毛,她想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而贺老六被风寒夺去生命,阿毛被狼叼走,如今是阴阳相隔,如果有魂灵的话,死后倒是能又在一起。这个时候,祥林嫂又显现了母性之光,让她怀念贺家墺里的那个家,那个丈夫,那个可爱的孩子。她多么想去跟他们见面啊。

二问:“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这一问是祥林嫂的惯性,她毕竟是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思想浸染得太深厚了的人。像她那样嫁过两个丈夫的、没有“节烈”的妇女注定灵魂是下地狱的。可谓“烈女不嫁二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问题让“我”更吃惊,回答更支吾,慌不择答了:“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但这反映了一个勤劳、善良、质朴的劳动妇女,虽然饱受人世的苦楚和欺凌,但敢于为自己触犯的所谓“教律”承担责任。中国妇女的品性,除了艰忍耐劳、嫁鸡随鸡外,还敢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勇于承担责任。即使死了,到了阴间,也不回避地狱的苦刑,这又是多么美好的品性!

她已决心忍受地狱的酷刑,锯成两半,也要去会见她想见的人。从这点来说,祥林嫂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活出了一点人的尊严,她的人格是高大的,虽然被鲁四老爷之流称为“谬种”。鲁迅先生对那个“吃掉”祥林嫂的封建礼教以及整个社会,是多么的痛恨,这样写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矛头,直指把人变成“鬼”的封建社会。

三问:“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这一问才是祥林嫂最想知道的问题。祥林嫂希望能和家人见面,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有力的丈夫,她最乖最听话的阿毛。这一问更加拷问了“我”,而“我”却更在逃避,“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我”显然不是劳苦大众绝望时的“救命草”,“我”是软弱的、不中用的、不能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文章在写了“我”的一定同情心后,揶揄了“我”的没有坚定的信仰。该断然否定的东西没断然否定,而是犹疑、搪塞,丁玲说:“祥林嫂是非死不行的,同情她的人和冷酷的人,自私的人,是一样把她往死里赶,是一样使她精神上增加痛苦。”“软弱无能”的“我”同样不能给祥林嫂精神上一丝慰藉,反而在意志上加快了祥林嫂的死亡。祥林嫂已相信了她问的那些东西,致使祥林嫂在鲁镇人们祝福的时候死去了。

这三个问题,流露出她希望有灵魂,能在万家祝福的时候赶到阴间,以自己的生命和决心忍受地狱的酷刑,来换取和已死的丈夫与爱子见面机会的思想,从人性角度来说,是一个对人世万籁俱灰的人,留在人世间人性、本真的一部分,是祥林嫂作为一个“人”最后的明证。在全国上下倡导以人为本的当头,祥林嫂的形象值得反思、反思、再反思。

通联:湖南省新化县第三中学(417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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