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纪事   8   续颐翁传 

    颐翁随大马戏巡演，从满洲里到南京，再到常州，上海，杭州，南昌。一直比较顺利。虽然文旅社内部矛盾激化。但颐翁并没有参与，也没有感觉出来。只是后来别人告诉他，才知道宋总在京叫周广庄召集会议，当众宣布免去周广庄的人事处长职务。

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此前演出和结算都比较顺利。每演完一地都能及时结算，清帐。

    各地的清算价格并不一样。上海北京广州深圳高一些。其他地方低一些。一般结算价格是每场6万元。演出前预付三万。票价也由地方定。可是在南昌演出6场完以后，余款并没有给清。按当时的现场观察，他们是有盈余的。可就是拖下来不给。结果宋总决定，叫颐翁在那里留下来，盯着催帐。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所以，颐翁对南昌和江西的印象，也就跟着坏了起来。为缓和气氛和颐翁的情绪，最后，地方上专门派一个人陪着颐翁去龙虎山旅游。一直到后来，也只又要回6万。还欠12万没还。当然他们的理由是江西是老区，你们收回成本就行了。大马戏的每场成本是三万五。给了你们四万，已经不少了。可颐翁问他们，从那知道的成本数？他们却不说。颐翁说现在演出还没有过半，怎么能确定成本？人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万一出了疫情或事故什么的，怎么算？”他们就是赖着不给。由于南方潮湿，颐翁得了颈椎病。不得不请假回京。可此时，那屈淑敏也歇病假，撂了挑子。颐翁不得不半日上班，半日治疗。每日身上总是背着个电热器。

    大马戏从南昌，经长沙演出后到广州，深圳。然后返回北京演出40场。与上海演出一样火爆。几乎是场场爆满。可惜，北京上海深圳，这100场演出，已经按每场5万元，承包给了中国杂技团。中杂每场净赚3--5万，赚的比文旅社还要多。当时中杂的老总是林健。人很能干。从大马戏一开始就与文旅社合作。也亏得他们的协作，才使大马戏项目，能够顺利在全国巡演。他们不仅有巡演经验，还有比较成熟的运作班子，内部也很团结。好多具体工作人员，也都是他们的职工。由此可见，搞旅游的关键，是多方联手协作。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赚钱。要让合作者也能有丰厚的利润，才能取得成功。现在的旅游业，比较缺乏的，就是合作和协作精神。彼此无序竞争，互相压价，使利润空间越来越小。服务质量不断下降。中国的旅游业，何时能够走出彼此压价竞争的困局？特别是一些中小旅行社，不实行协作和联合，是搞不好旅游事业的。现在的演出市场，似乎也不是太景气。整个中国文化市场，都还处于初级阶段。电信、影视稍好一些。国家应该出面协调，搞有序竞争的市场经济。又有点扯远了。

    宋总一退，其他领导都没有了开展业务的勇气和魄力。只知道在全国各地，多搞些分社，搭花架子。满足于每年开开会，维持局面。没有好项目，没有长远的规划和目标。颐翁似乎又看到了终点。他不得不为自己下一步的发展，早做好准备。于是许多朋友劝他还是回财政部稳妥。尤其随着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发展，会计市场的高级人才奇缺。资产评估市场，更是人才缺乏。可颐翁却总是想到实业部门，做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实业。结果1993年11月末，离开了文旅社。应聘于西城区城市建设开发总公司，任职总会计师。可惜在当下的中国，如果没有各方面的人际关系，无论在哪干，都是很难有立足之地的。

    在西开发做总会计师工作的时间很短。只有近三个月。他们是为提高企业的级别和档次，才设总会计师职位的。一旦招聘成功，材料上报完成，就算万事大吉了。颐翁除负责编制会计制度和浏览一下会计报表外，没有一点实际权力。连日常领导班子开会，都不让他参加。他和总工程师，总经济师，三个人在一个办公室办公。总会计师、总经济师的屋子，却空起来不用。颐翁不得不重新考虑前景问题。不过这三个月，颐翁也学到了不少以前很少接触到的东西。使他对中国的房地产开发企业，开始有所了解。对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与政府的关系等问题，开始有所认识。虽然他已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所作为，但知识面还是扩大了不少。这就是颐翁的性格。用孔夫子的话说，叫朝闻夕死愿足矣！恰好此时中注协与中国会计学会分家，余秉兼副会长一个人独挑。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协助支撑局面。他当时答应颐翁过来后，提职副秘书长（副局级）于是颐翁在1994年2月8日，又调回到财政部中国会计学会秘书处任处长。

    调动虽很顺利。但颐翁一个人完成学会搬家任务之后，陆续又调入几个人。本来答应的到六月份下令任职副秘书长一事，却被搁置起来。要按一般人的做法，是可以找到刘仲藜部长，提出任职要求的。早在黑龙江时，他就认识刘部长。可颐翁却没有那么做。他一贯是特立独行的人。也是天意使然。全国工商联要办会计师事务所和银行。正在四处搜罗人才。还正好是原黑龙江财政厅长，后调入国家税总任总局副局长的陈景新，时任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负责筹办此事。他叫颐翁马上过来帮办此事。颐翁于1994年9月接手筹办中全联会计师事务所。11月正式调入全国工商联。12月29日事务所正式开业。可谓神速也。一是原来就有了些基础。二是颐翁与中注协和部里相关领导都比较熟悉。三是颐翁做事比较讲求效率和干练，一进入就能准确抓到关键环节。所以每次工作变动都比较得心应手。

    还是搞几首此前颐翁做的诗如何？

 南昌讨债92.秋末      八一桥上斥风婆,翻云覆雨乱推波.

赣江水冷喝不得 滕王阁低恨几何 歌乐厅上急索句  逸兴台下漫切磋

自古人生如意少 常把堆土当嵯峨 徒劳公事功安在  独慎心平气自和

      滕王阁     漫说名楼气势宏 日暗尘飞逆秋风

远无山色余枯水 近有渔帆落网空 云生海外终未见  滕王事久今倡生

武夫莽将何时了 墨客骚人与日增 王孙公子散复聚  圣朝新贵赞清平

    滕王阁秋韵词  游艇与平桥共影  落叶与残红同秋  茶花犹存

草杂丛生 浅塘水绿 莲藕待收  英雄形象无颔首

等闲看  世人经得严寒酷暑  脚踏黄土林阴路

双园秋景   园内有园墙内墙 亭转廊徊桥掩塘                     

花圃秋菊争吐芯 松竹红豆伴槐杨 香气传来忙停步  双鱼滴水怜荷芳

雾残风息云天影 雀叫莺啼赞骄阳 世人喧哗惊诗梦  举足犹觉眷情长

孤雁飞   只说孤雁苦 未做孤雁飞 今既为孤雁 饮泪莫伤悲       

静观明志远,沉思悟轮回.遇事当谨慎,临机扣心扉.争得春光早,自是把酒归.

游龙虎山 92.11.1.

太平年间佛道兴，此山非与众山同.天师说法失传久  龙虎成石独秀峰

   卢溪水清人争饮，悬棺崖上神意通.可惜今日仍土路  留影桥头待振兴  

游陶然亭94.9.5 . 觅句常出游，揽胜好登山。瑞像亭风爽，一扫暑气炎。

             陶然今独往，隐者意趣添。提笔斥恶棍，畅怀在高瞻。

             秋爽亭中坐，细品京胡声。夏愁终已去，特来唱金风。

             叠峦绿荫绕，寻乐到角门。意气冲天吼，五老叹古今。

             窑台茶客少，映雪叶清音。再度拾阶上，无名亭一尊。

             山后童子乐，前湖水波平。游船多靠岸，探险有迷宫。

             桥横连东岛，柳暗伴森亭。竹高青楼倚，花显挂栏生。

             市叟行拎凳，车童妪推行。西门无暇顾，别院殿应通。

             南行至苗圃，入厕急匆匆。名园亭更胜，荷池聚蜻蜓。 

             醉石客神恍，偏有独醒名。华夏亭景汇，陶然顿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