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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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同舟家园,最近正掀起谈初恋时情感的热潮。
我问颐翁,要不要写点他初恋时的故事。
颐翁兄说,都说初恋是美好的。其实多数朋友所谈的初恋都是经过修饰了的。真正的初恋,应当是忐忑不安的感觉。
只有成功的恋人,他们的初恋才是幸福的。触摸到初恋人的手,最初应当是有触电的感觉。但那时他们谁还都没有意识到,那已经是在初恋了。如果此后进展顺利的话,就会频频约会对方。再后来到了有相恋和爱慕的意识时,才逐渐变得温柔蜜意起来。本来就有的异性相吸引,则开始逐渐强烈了。这已经是初恋的第二阶段了。如是发展下去,一旦步入梦遇,则开始进入了困苦不堪,备受煎熬和折磨的相恋第三阶段了。一般说,这段时间,应当是越短越好。尤其是对于没有恋爱经验的男孩子来说,短痛过后的热恋,才是最幸福的。如果遇到感情内向或十分暧昧的女孩子,久久难于进入热恋(即可以亲吻和拥抱等)那可就惨了。特别是光自己进入了苦恋的第三阶段,而对方则连第二阶段还迟迟缓缓,若隐若现。那就恐怕是有点单相思了。这就如上期所说的朱纯权学友。
相恋,最好是同步进展。切莫孤军深入。更要避免久久苦恋或深陷于单相思。
颐翁说,人最好别有初恋,更不要有长时间的恋爱史。你去读一读徐志摩和若干诗人的爱情诗,就知道了。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有时连话都不会说,说不好,或许是已经到了颠三倒四的程度。那才叫是苦恋哇。颐翁告诫青年朋友,还是木讷一点好。吃的饱,睡的着。如果像我们班的朱纯权,就是在青春期,过于执着了。将造成他一生的抑郁寡欢。所以,他将活到60岁,就得了一种厌食症,去世了。人还是窝囊一点好哇。得过且过,方能长命百岁。
说起初恋,颐翁让我特别警告那些,家庭条件不够好的朋友。千万不要过早地堕入情网。过早地堕入情网,很可能要损寿或夭折啊。一般说,人活过50岁,就不算是夭折了。可重感情的人,多数都是短命鬼。清朝有那么多小皇帝,个个都是情种。许多富家子弟,多是为情所困扰。家庭条件不够好时,自己不要去高攀,久恋。恋爱是有成本和讲成本的。
此前好像说过,颐翁中学时代的同桌的故事。到大学的初期,每天早晨有练习集体舞的晨练时间。后来就是在一个小组学习的同学了。凡男女青年在一起,总会有异样的感觉。这是毫无疑问的。正像有一首歌里所表达的。溜溜的,愉快的,惬意的,相互吸引的感觉。若没有这种感觉,可能就不是男人了。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正是如此。可作为有责任意识的青年男女。就不能不潜意识地约束自己。可有时若被他人误会了。也不要过多地自责。据说,连上帝都是要允许青年人犯错误的。人在十四岁至三十岁之间,这十多年时间,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这就是所谓的初恋敏感期。
颐翁不愿意谈他自己的那些初恋往事。不过他说,初恋遇到不顺,并不是坏事。反倒会使自己看淡人生,看淡男女情感的纠葛。在学校递条子的事,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促使他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自己应该选择的人生之路。他下决心要孤军奋战。而不是有伴侣携手并进。他把择偶标准,定在了可以照顾他一生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不论其文化程度和家庭条件,相貌如何等等。有一阶段,他甚或考虑,可以与一个农村的善良的家庭妇女组成婚姻。所以,在当逍遥派期间,高中同学和家里哥哥、姐姐、妹妹等亲属,纷纷给他介绍对象。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和到对方家里吃饭,喝酒。他从不拒绝每一次与女朋友接触和交往的机会。不过每一次,他都态度明确,要能够承担起所有家务劳动。他强调自己身体瘦弱,事业心强。很难照顾好自己的生活。您说说,哪有这么谈对象的。
不过幸运之星,还是真挺照顾这位诚实君子的。他夫人家里还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有事业心就好。家务事由一个人做,可以免去很多矛盾。颐翁说,他谈朋友的笑话,可以够写一本书了。不过这些都只有他夫人知道。跟同学则很少透露过。也许在将来某一天,颐翁喝醉了酒,会告诉我们?也未可知。总之,颐翁在恋爱和婚姻问题上,是很有点宿命论的。
书归正传。还是说说他们班若干同学的故事吧。
与颐翁要好的琚俊杰,京剧唱的特别好。不仅会唱青衣花旦,而且可以唱老生,小生等各种角色。他在宿舍里经常大段大段地唱。后来唱样板戏也是。可以说,不比那些专业演员唱的差多少。只是由于家庭出身问题,没能得到充分发挥。连系里开联欢会也很少有他的独唱、清唱的节目。倒是有迟仲达和孟令成等人的表演。当然我们班在舞蹈队和合唱队、腰鼓队的同学比较多。可琚俊杰除京剧外,别的文艺项目都不感兴趣。他体育是爱好打排球。所以当了我们班的体育委员。文艺委员由杜学忠担任,有一段李淑娟也是文娱委员。总之颐翁所在的03宿舍,文体活动总比别的宿舍活跃。
说起游泳和滑冰来,倒是我的强项。我们班的陈远植,刚入学的第一次滑冰课,就把腿给摔折了。累及颐翁他们宿舍照顾了他好长时间。因为当时积水潭医院,只负责接骨手术,不管住院。只能回宿舍调养。大家轮流昼夜值班看护。有时陈远植自己也挺过意不去的。不过那时同学的友谊还是相当深的。谁都不会嫌脏怕累。特别是对面床的琚俊杰,总比其他人照顾得更要体贴些。
老琚曾对颐翁说过,我们班的女同学,都是飞鸽牌的。确实不错。人离得越近,看缺点越多。尤其在那左倾氛围内。人们的个人情感还有几分是真实的呢?终于在文革中,有了一次全面的,冷冰冰的爆发。就因为颐翁不参加红旗,不向着红旗公社说话,愣是被一些人拿着扎枪头,带着柳条帽,给撵出了宿舍楼。甚而至于把行李给扔到楼下去了。多亏琚俊杰和马德喜两人又从楼下把行李给捡了回来。这事对颐翁的刺激很大。使他此生再也不相信某些人,那冠冕堂皇的语言。一旦利益攸关即刻翻脸不认人的主,大有人在啊。虽说现在时过境迁了。可从某些人的做人处事分析,本质没变,
琚俊杰同学虽然出身资本家,但心地比较和善。性格直爽开朗。容易才华外露,遭人疑忌。在校时,颐翁也常规劝他。他们之间,应当算是挚友和诤友。在老琚挨整时,颐翁愣是一条意见没提。他心里清楚,多数人都是落井下石的主。现在也很难相信这些人会善良到那去。所以,颐翁对某些学友,至今仍然是抱着敷衍的态度。您说说,都这把年纪了,他还是那么较真。我说,还是谈点高兴的事吧。
我们班,在门头沟搞宣讲双十条时,排了一出话剧,由杜学忠演男1号,王毓铮演女1号。孟令成演老书记,管维元演老婆婆,迟仲达演老公公。剧情大概是生产队里管财务的要认认真真的,不能马虎。您别说,还真不比专业演员差。受到当地老百姓的热情称赞。国庆、五一,新年等,我们班的节目总是比别的班多。尤其是我们班的父女双双逛新城节目,我记得还拿到系里和院里演出过。不知同学们有没有印象了。当然这期间男女同学相互追求的事,虽不公开,可还是有许多的。
我这人比较开朗,从不把这些往心里去。有时一些人背后议论什么,多数也都瞒着我。不跟我说。哈哈,颐翁叫我不要
暴露自己的身份。好悬给说漏了。那些秘密交往的小动作,也算是初恋吗?我看不算。中国人吖,就是封建意识比较强。这一点您不得不承认。外国人,见面拥抱,亲吻,都觉得很正常很正常的。可中国人确是谈恋爱也都规规矩矩地,甚至坐的距离都是老远的。您说累不累呀。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谈,反而轻松些。所以我自己觉着,没有过什么初恋不初恋的。
倒是后来都过去二十年之后,才有所醒悟。颐翁说,亏了你没有跟了我。要不,不知你还要多吃多少苦呢。我说,若不是如此,你颐翁也许没有那么大的动力,吃苦上进,考研究生和钻研学术。哈哈,还是让颐翁来写首诗如何?
人生无初恋,怎得有感情?举案齐眉者,未必就精英。
命运天指使,阴阳地自平,挫折多动力,忧患育群星。
外一首
圣诞盼主圣,虎年王者兴,富贵莫忘本,贫弱信图腾。
善恶终当报,苍天重感情。官民反贪堕,共筑环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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