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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2020年第9期:掌控诗歌抒情与叙事语言的平衡点——夏杰诗歌评论

(2020-10-01 00:04:19)
标签:

80后青春诗会

80后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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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文学评论

 诚然,爱和语言构成了诗。优秀的诗基本立足于诗人情感的容量和掌控语言的能力,并通过语言彰显出诗人的内在呼吸和命格。我们通过诗语言来捕捉文字的寓意和内在的讯息,诗人的抒情手段和叙述节奏致使诗人和诗之间持有一种亲密的对话关系,即诗人的内心生活。夏杰的《爱过的和爱着的》(组诗)印证了这一判断和观点。他文本的构建致力于一个制约点或是平衡点,呈现出冷静而节制地抒情,缓慢而幽秘的叙事特征。抒情和叙事两种形态在诗中自由切换,完成内在的衍化。探索和找寻诗歌抒情语言和叙事语言的黄金分割点并实施有效的把控体现了新时代诗人的常识、创造力、感受力、辨别力和审美力,这不仅是诗人与生存语境间的简单交错,互动与博弈,更是秉持具有信仰般的艺术活动来抵达世界的本源,以自我朴素而神性的语言对世界作出认知和诠释,并通过幻想来找到开启命运的钥匙。

《参照物》一诗从鸟鸣开始到声音结束,抒情和叙事分别代表明暗两线,这种诗的并联使得原本庸常、琐碎的境况在叙事中泅渡到了彼岸。鸟鸣、狗吠、电锯、声音、道路、五金店……朴素、简约的意象是时间纵深与空间敞开的一次充分演练,他摄取日常细小,甚至破碎的客观物像入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精雕细琢,摘选得当。虚与实相互映射,叙事与抒情相互容纳、相互生成,在相互附着的辩证关联的经验性写作中抵达诗的城堡,并试图通过每一句诗推开一扇幽闭的城门。“周末的鸟鸣没有休息”、“你们是声音,没有脚”等这样看似“简单而粗暴”的隐喻,以及单击式的呈现方式令人在阅读中不自觉的随着其抒写情绪而动,不自觉地去介入其诗中觉醒的谱系,那些“响亮的抑或是吵闹的色彩”既是诗人冷却的见解,也是他人道主义关怀的某种扬弃。

奥登曾说:无论我们如何定义诗人,他首先是一个热爱语言的人。奥登把这一标准作为衡量一个创作者是否具有诗人潜能的标准。比如夏杰的诗《顺从》,写母亲的生存现实和劳作图景。他的诗句“冷静的顺从”或许就是他的审美志趣——冷静的顺从和紧张的对抗。你能轻松地在其诗中感受到一种沉稳而内省的力量,奇崛却丰盈的辩护美学。“她的白发穿透夜色,来到我眼前——好像没几日的事”,这是对生活的辩护和纠正,抵牾成一种生存道德的热忱。他的诗经常是多种语言艺术的穿插和俯冲,自然婉转的叙述,温暖湿润的抒情,静水流深,野舟自横。好像是带有剧情结构的分镜头、小脚本,乃至戏剧性的交响与融合,引导你的审美节奏,带你通过写作建立一种秩序。比如《索取》、《我们的温暖》等作品,夏杰都在通过叙事、抒情的有效融合来绑定所有事物的关联,理性的叙事和抒情的间奏,他在告诉我们一个谜底:世界上每一样事物都是一面秘密的镜子,是宇宙的映像。

当然,叙事语言和抒情语言在诗中的运用需要掌控诗歌维度的平衡点,但却不是一个固定值,而似乎更接近动态值。优秀的诗人应该不断扩展诗意的探索半径,在有效的搜索范围内确定诗的磁场。《爱过的与爱着的》一诗以小博大,由物到人,由人到物,一空一幽,一远一近,“实有”与“空无”,一首诗勾勒了两代人的命运,相互续接又相互背离。夏杰的诗中有一种见证功能,可能是生存的符号,也有可能是记忆的残片。它是回应世界的温柔的力量,“有没有看见过,乌鸦跟在喜鹊后面/使劲地飞,不停地飞”,险峻的语言通常也具有缓冲的功能,既突兀执拗又顺势横生,迫于情绪与直觉的作用制造成诗的转调,形成内在的无限张力。这种朴素的神谕的界定取决于对语言的依赖。夏杰的诗具有行动性和指涉性,希尼所说的纠正力量或许就是如此。夏杰文本的多重认知是叠加的,拥有着自我循环的内在能量,并时常表现出暗涌着一个节制的自我,比如《许多事都已模糊》一诗。这首诗可看成是他与自我的对话,自我的生存写照和写作意志。帕斯说过,诗人在和自己对话时,也是在和别人对话。这种直接或是间接的对话为诗人和读者的审美趣味性提供了一处幽静的世外桃源,那或许就是米沃什心中期待的可供呼吸的世界

《灯光里的人》一诗先是营造一种寂静的氛围,同时在缓慢叙述中氤氲着辩证诗学。以“好像神已经可以无处不在了/在没有灯光之时更甚”这样的诗语言向诗神捧出冒着热气的石头,其诗侧重于灵性写作和智性写作的延伸,逐渐向神性摸索,不断的矫正、内省。稳定性的搭建使得其诗歌美学具备了根与径的有效疏通,对语言模式、惯常习惯的扬弃令其诗不在外在瑰丽上滑翔和漂移,而是更具阅读粘性,具有辨识冷暖的自觉功能。就像乔治·伽莫夫那样置身于“喧嚣的咖啡馆”,这世界是否真的如旋转的木马?世界的绝对运动与相对静止,是否真的如此准确可靠?时间与空间输送带上的纤维存在于现象还是本质?庞德说,没有一首好诗是用二十年前的方式写成的。夏杰的诗摒弃华丽的语言和过分的修饰,很多诗人都是失败于过度复杂的表现,好像同时玩几种游戏,他们总想表达极其特殊的个人体验和情绪,他想表达的很现代,很摩登,很时髦,显得很有贵族气,往往却是流于俗气。是的,博尔赫斯表达过这一观点。正像是史蒂文森说过,在一页写的很好的文字中,所有的词看上去都应该是同样的感觉。新时代的诗歌写作面临着巨大的素养挑战和道德约束,太熟即太俗。任何一种艺术样式无论从简单到繁复,还是由繁入简,加减乘除法皆可。古人讲:善假于物也。工具的选择和方法的运用,手段、智慧蕴含着天时地利人和。诗重在表达,而后是抵达。探究诗核的道路多,方式更多。我们无法判定哪一种是成功或是失败的经验,被大众阅读和时间接受,或是解说于时间概念都是诗以一种不同于“创造者”的存在。理想与秩序的创建,价值与品质的维护,需要诗以时代的标杆来衡量。

夏杰的诗拥有寂静、缓慢、沉稳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宽广的,也是持续的。我想他应该是一位内敛、坚韧的写作者,诗人需要对自己的作品负责任,他在不停地奔跑。其诗在连接传统抒情与现代叙事,单一线路与多重轨道,个体生命感受与普遍认知方面做出了自我回应。当然他的这种努力需要抗拒和规避雷同性,即抒情风格的同质性,公共经验的类比化,以及重复意象、情感基调的扁平化。诗歌艺术的创作风格始终是一把双刃剑。莱辛说:写作总是在寻找一种固定的“腔调”,作家阿来在一篇文章中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夏杰的诗歌写作表现出了强大的再生能力和精神欲望,我在其诗中读到了一种“野心”。他在诗歌的程序中输入自己的特殊指令,摆脱习惯性抒写机制的设立,在“公共性”中持守“私有性”,恪守独创性的诗本位。他在重新构建自我诗语言的同时,也在词语中得到救赎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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