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

凉风和清雪在动感的神经上跳跃着
傍晚的热情还没有完全涌上来

贴近铁门昏暗的天空
让排队等候的黑夜逐渐靠前
它们像无数不知来自何方的军队
杀伐声起，现在归于平静

我的一天就在这样的含糊里走过去
像是多年前我听不惯的方言

其实，所有的这些都是来自民间的
心事。如红铜时代的皮鞋
走在江湖
没有技巧，只有声响

这是一天的结束。既不隆重
也不热烈。我愿意把它想成不是坏的
开始的结构里
不可多也不可少的交谈

       再建议之生活

与夜晚相遇，就不能空手而归
它的鸣叫在树枝或是雪中揪出体温
篝火样的体形
在手术台上，被看得见的衣物裹着
还有那些看不见的格子衫
像在口中完成循环的语言，一次次穿梭于
时间的背面。尽管林中空无一人
饥饿的饭碗悬在头顶
我们还是要恢复高声谈话的生理机能
于是，手术室的灯依次亮起
这些被松弛的空气
掐灭而又放在小括号里的街灯
并不代表善意的夜晚，认真的分析自己
所有代表大多数的，你们所经过的夜晚
只是经验在内心的出位
请重新提起你们所面对的黑
那么多与光背离的暗涌

        一个名词

你说，生活重新回到我们中间
它回归后的睫毛弯弯
清醒后的明眸细致。所有美好的表达
使掉妆后的你，站在高处
高处，是所有寒冷的事物。或是来自
民众的极少数，像水活在湖泊之中
以自己为食，晾晒自己的良心
用自己的肮脏制作外衣
或是以禁欲博取同类的欢愉
嗯。同意你的表达
借此让虚脱的轮渡划过水面
令出色的水域备受关注
所以呢，这场虚无的比喻到此为止？
我说，生活。暂时这样

       清晨记事

小峰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有时像残月，刚被修剪过的灰白指甲
生产出巨大的野心
却把体内干涸的声音填满
这个早晨充满活性。就连内心丢失多年的
盈活也被拉醒
它多像一面镜子，在山中有光滑的心情
在水中呈现凹凸的模样
可管见真相。可分辨虚幻众生
拉开窗帘，从我的方向与角度看过去
挤进来的阳光变得高大、粗壮
我守着这点小秘密
没有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熟睡的妻子
包括这一瞬间
被时光省略却不得不提的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