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父亲(外二首)——父亲节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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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土地上庄稼越来越密集了
挨的很近,像那些高矮迥异的风
伸不进镰刀,拒绝任何人的收割
我喜欢变成钞票的种子
种植、开花、成长并且放肆的结果
它们可以使我变成高大的事物
让见了城里人的孩子,不再惊呼
我在占领高地。尊严很轻
却比思念的时光沉重
父亲,中秋到了。请给我一个准确的地址
我不会再把邮编和您的姓名填错
我活到了很短的年日
拉开季节的弓,听起伏不定的鸣叫
药片震动着,我开始相信疼痛的井
我爱这个世界,粮食和靡靡之音
两个出口的事物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从树木里长出来的声音,像呼求
和爬上墙顶的向日葵一样
阳光罩上来,它们需要同样的指引和保护
父亲,听我的声音
父亲端上月饼,月光很小很淡
它使着小性子,不愿瞧远方的街灯
他五十岁。我喜欢他的络腮胡子
扎我,像稻草,成为秋天里的硬汉
父亲在宽阔处击掌,而我却在狭窄之地观瞧
不成熟的土地破裂,不躲避,也不提防
树叶自然降落,不奔跑的人也不会跌倒
中秋,我看到广场上很多正直的路
被月光反复的照耀
只有一条预备了粮食,少诡诈和枪口
那是父亲走过的,领我脱离猎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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