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尽诗意,唯见信仰
撰文/董喜阳
一群有诗意的诗人兼批评家,一群坚守信仰阵地的人!
一直都坚信,批评家是诗意潇湘的夜雨,诗歌繁荣历史节点上的鼓手,是诗意激情年代的理想主义者;批评家们又是诗意匮乏时期的投手,每一次关于诗歌的投掷都掷地有声,精准、明朗、开阔,像升腾着的明亮的火焰,给诗歌以慰藉与煨暖。
我们心目中优秀的诗歌批评家应该具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而且具有收放随心、进退自如的睿智。汇聚万象,唯见真知。他们是有着国际视野的东方智者,对汉语写作有着特殊的偏爱,并且用行动保持着与现代汉语的“亲密性”,聆听发自语言内部的声音。他们的文字不会因为任何年代的多种诗意而变成一种趋势,他们不盲从,而是基于对东西方文化的探究,成就诗歌的“东西合璧”的价值回归。
很多人认为,当今的诗歌批评处于一种普遍的危机之中。它的声音变得极为微弱,而且成了朝生暮死的文化批评背景上的喧闹。因为本期特别策划的四位青年批评家的存在,我改变了这种并非普通意义上的“衰落”的判断,他们的存在让看似“山穷水尽”的诗歌批评,比以往显得更加的健壮。霍俊明、张立群、刘波、王士强,他们从导师吴思敬、罗振亚、张清华那里得到了真传,继承了前辈的衣钵与批评精神。霍俊明的新著《新世纪诗歌精神考察》、刘波的《当代诗坛“刀锋”透视》、张立群的诗集《白马——诗的编年史(2005—2012)》,以及王士强关注当下诗歌生态,具有人文情怀与文化认知的诗歌批评,都是他们通过自我献给这个时代最好的“诗意”。他们忍受着肉体上的疼痛,付出了精神上的代价。我觉得他们信奉的却不是苦行僧式的诗歌哲学,他们在诗意精神与现实生存中完美的转换着。
19世纪早期的哲学家和作家、诗人对当时的文化批评家是颇重视的,因为批评家自身还是重要的诗人或哲学家。波德莱尔对于19世纪中叶的法国美术批评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他自身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诗人。这也是我们选择两期八个人的真实原因。这八个人都具备了两方面的批评品质:一是同行的意识,二是研究的历史感。这两样东西在当前的诗歌批评中都是缺乏的。他们致力于诗意的文化批评,或许文化批评的一个相当流行的目的就是“创作一种具有文学价值的文本”。欣喜的是,我们看到了青年批评家身上巨大的能量与潜力。
爱尔兰的一位诗人有一句话,诗人要做什么?要做的就是在一念之间抓住真实感觉。在所有的访谈结束时,我们彼此一下子就抓住了关于诗的感觉。而且他们会不约而同的提倡“诗歌的深度写作与难度写作”,探求母语的源头与散热的可能性。
海德格尔曾说,“世界之夜即将来临……在这样的时代,诗人何为?”也许,诗人与批评家要做的都在这句话里面——
“母语可以抵达的一切经验的尽头”。
2014.5.15
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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