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渡》纯文学季刊2014年第1期:向温暖妥协(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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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接受我的道歉
在正常的水流中,鞠一捧光
追赶着年少的初心
现在,我的年岁开始减损
像灯,在鼠标上完成生命的转换
哭泣没有失去团结的
眼泪,欢愉是一场迷蒙的雾气
连夜赶来。此时,没有故乡
没有返程的车票铺就的甬路,只有受过
教育的灯光,撩起内心的冲突
我的受过怂恿的路转峰回
梦中叫不醒的冰雪
被鞭炮惊吓的树挂,对土地
并不认输的爱与眷恋
原来是白与黑,之间温柔的对质
那个时候真好。我们不懂情爱
不知诡异,树上的面包香甜,晶透
你心中盛满高大,良善
雪落,仿佛藏起燕子的春天
我也放下锹与坚持
接受这温暖,好像回光返照
喝斥彻骨的寒意,是你
转面向我。镶于时间的镜框
我是幽谷里的鸟鸣
盘坐在日头之上。对着空气虚无的
参与吹口哨,路过的农夫
是我。穿着夜行衣
隐身术在体内滚雪球
一场盛大的白
像我出门时拎起的旷野和风筝
穿着素服不吃斋饭
敲木鱼的
不诵经,庙里的钟声被清水
洗过,像是苍白的
裹脚布
一盘红烧肉充当季节的
胃的巫师。我喜欢
住持,顺着风的年长的方向
摸袈裟
灵魂开业的鞭炮声
霹雳啪啦
一颗麦穗对土地的忠诚
不完全是头顶跌落的胭脂
而是脚下,裸露的脚掌
它以金黄舞蹈
用爱慕于山川与水的姿势
依偎红尘,微小的事物
我愿是那个
种花生的农民。终日以
翠绿纠正一生
却要与阴暗孤独终老
我们与自然的合作
以白云为线。用蘸有蜂蜜的
手指划界,它嗡嗡的
响动,将是我们高扬的号角
我的王权,不以阳光
为座驾,不用鲜血寻找
江南,草长莺飞
我啊,像驯良的鸽子
与万物建交
洁白的手帕拭去脸上嬉戏的
风霜。我的杖
是击打石头后轻松的水流
清晨,所有的事物都是低的
贴着湖面的飞翔
几声鸟叫,撑起内心干瘪的
帐篷。动作是慢的
到达高空的达官显贵薄的
仿佛轻雾
笼着诸如我等平民百姓
我们的尊严,像
受过教化的花朵,损失过
自豪感的秋风,一种冷寂而
内向的道德与美
如果要焚烧,我希望是敏锐
与进步的火焰
绝不做语无伦次的灯盏
草在山岗上,羊在坡地上
我在定制的光芒里
像墙给予我们膜拜的面子
是坟头顺势而倒的
镰刀和风
我像我自己,在御用的
壳子中,归咎于
舆论的混响。那些尚不敢
断言的玫瑰,像自己
在镜中,说落就落
键盘上敲不出荒野的呼声
它在温暖的吊床上
发出泥泞的声响。呼声是
指尖集结的血液,射向
自然复辟的毒箭。绳索是粗大的
正值壮年。它像旷野低垂的
星辰,穿越真理的隧道
我看见雨雪袭来
黑暗被点燃,真相是
隧道那一头擎起的光和火把
我受雇于迷乱的混淆
藏钱在真理的
酒袋,我的头逐渐靠近君主
他高举的刀具临近
来吧!如果是不甘寂寞的
冒犯,我占尽优势的
道施,苍白的号角之音……
涛声扰梦,月光穿着防水风衣
翻越了城墙
夜也倦了,在时间的草垫上打着盹
这是牙里的蛀虫兴奋的午夜
小松鼠,入了一回寺庙
上窜下眺的觅食,嬉戏。缺少
警惕的风声,放它们于盲区
没有令人舒泰的长椅
椅子下面的草顶了上来,不合
适宜的隐秘的探险
我开始担心,腹中略感饥饿的异类
如何完成黑暗中险恶的闲适
或许,这是一种忧天
——当我的幽石遇见你的静水
我的蓝墙绕过你的粉壁
捧着松烟找你
潦倒的枯杉下,一茬草顺着风
拂袖而去。留下树影可供选择的失明
再一次预备我的别离
忙乱的水流中,你的现实如此
像山坡上箕踞的杜鹃
晚安。请注意我倒车的方向
粗率的手势逆转
把两座狭隘的山峰揽入怀中
我手中有微弱的烛光
像纵逸的热量
起伏内心积郁的波澜
我是这样的爱着
宁可做受倾轧的火焰,在风雪中
藏匿本性。绝不做
闲庭中发烧的钨丝。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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