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尚德义教授: “我依然有一颗想要年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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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化吉林 |
将近一甲子年龄的差距,反而让语言的碰撞没有距离的误差。也不耽误我们在顷刻间因为同样对于艺术的热爱而成为忘年交。桃李满天下的尚德义教授,在不是他学生的学生面前显得矜持,但这张弛有度的自由对话,恰恰符合我们对于气氛的需要。
他的梦,在他的音乐事业之外,引发着一场场不可预测的微妙效应。
整个下午,《文化吉林》邀请尚德义教授进行了一次对话,内容涉及创作、生活、艺术以及一点点关于梦想的想象。
W=《文化吉林》记者
S=尚德义教授 Y=元柏萱教授
W:很高兴能有机会和您对话,首先表示担心的是您的身体。因为上午我们已经对您进行了专访。首先,请您给我们讲讲,您对这次声乐作品音乐会的一些感受。
S:首先谢谢你们的关心与宣传。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基本处于零部件尚可活动状态,饮食起居可以正常。上午的确是说了很多的话,不过大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W:您当年毅然决然地放弃工艺美术专业,而主攻音乐,纯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痴迷,还是因为二者之间可以融会贯通,让你有更多的灵感?
S:因为热爱而选择,也因为选择了别无热爱。理论上讲,任何艺术之间都是相关联的,但是这种潜在或是隐藏起来的共性需要不断地探索与挖掘,那时的我还不具备这种思想与素质。从这一层面上来分析,答案不言而喻。我相信大自然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任何的细微事物都能引起我内心创作的强烈感应,进而成为曲谱下一个象征符号。
记得早些年台湾有一个女诗人叫席慕容,在文章《荷花七则》里说,真的,很多事情是需要发点疯才能做出来的。现在回想当时的决定,或许因为年轻的疯狂。
W:您们二老都已古稀之年,桃李满天下,儿女又都在吉林,本大可颐养天年,尽享天伦之乐,而为什么您们却总是到大西北去?能讲讲您和兰州之间的缘分吗?
S:关于我和兰州之间的缘分,专访里面我提到了一些,这里就简单说一下。我从1992年以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西北地区考察,采风,讲学,创作,涉足黄土高原,青藏高原,丝绸古道,天山南北,多次在甘肃省音协,西北师大,统文化积淀深厚,民风民情纯朴多样,那里又是我们挖掘和整理民族音乐艺术的宝库,对于搞艺术创作,尤其音乐创作的我来说又赋予了真挚的情感和丰富的灵感。
Y:当时没有人理解我们。儿女不理解,朋友不理解,同事不理解,一些发达地区音乐、师范院校高薪聘请我们,我们不去,并不是我们不向往舒适的生活,我们只想再做点有意义、有价值的事,西北比起东、南发达地区更缺教师,更需要有人来为西北培养更多的音乐人才。
W:如今,很少有作曲家或是音乐家像您这样,涉及的艺术领域这么全面,因为就像我一直想说的,他们谈论的除了自己的成绩还是成绩。在创作领域,很多人达到一定水平之后,就再也没有新作品,再也不能给自己新的挑战,因为他们一是封闭;二是浅尝辄止。有些艺术家也是如此,几乎是悄悄的消失了,自生自灭。
S:创作者与工匠最大的不同就是思维的合理开发和运用。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如果剥离了生活或是抽干生活的反复作用,艺术不会成为高尚乃至伟大的艺术。缺少了对生活的热爱与眷恋,怜悯与敲打,就不会创作出优秀的作品来。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不会刻意地让别人知道这首传唱的歌曲是我作曲的,艺术作品创作出来,为的是引起其他人心灵的共鸣,而不是非要戴着某人的帽子行走。我很喜欢到各地转悠下,散心也好,寻找灵感也好,降低内心情结也罢,总之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同时也能更好地重新审视自己。就像我在兰州与长春之间的循环,我知道,那是我想要的,就够了。
W:聆听您的作品时,我被深深打动,因为您在作品之中展现了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下人物的生活方式,比如说《千年铁树开了花》之中的聋哑小姑娘,比如说《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里的阿西莫多等。每一首作品都有自己的性格与生命力,您还原了生活的真实。
S:首先感谢你认真的聆听与用心的思考与解读。的确像你理解的那样,只要你认真用心去感受我的作品,关于我的一切都不必问了,作品里包含了我的一切。
W:是的,相当的震撼,非常的具有冲击力与穿透力。
S:谢谢。一首优秀的声乐作品里包含了万事万物之中很多的姿态与生存意识。一切都是缘分的结合,是一种叙述,更像是我们此时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