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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炸开的光源中找到自己

(2012-04-09 10: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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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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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散文随笔

                在炸开的光源中找到自己

                           ——吉林省首届80后诗会前后

                          /尘轩

 

一些光没有温度且并不刺眼,但却灿烂着,灿烂成炸开的某些光源,虽然仅是炸开后的一枚碎片……

那些日子里,我凌乱着,但这种凌乱似乎在凌乱之前早就摆放好了一样,只是我没有正视,因为,看起来这正是我凌乱着的“幸福方程式”。

“诗会”源自“酒会”,四个地点的光源迅即变为三个,于是,我们尽量拉动着诗歌在这片土地上的种种可能。

那是二〇一一年五月的某个下午,我们并着肩被落日照成金黄,挤在一间“指甲”大小的斗室里喝酒,这个地点在我当时就读大学的围墙外面(与我所在的大学仅一墙之隔)。红着脸露出白净牙齿的我们,让酒水肆意顺着喉咙而下,冲击胃里的平原。

我必须要谈一谈线索,即便那像被剪断的磁场;我必须要探一探究竟,即便那像是浑水的领域;我必须要举一举大旗,即便那像被拉扯的蛛丝。

我们自知,这之后的我们必然是要受到抨击的,对广大的你们而言。

许多个巴掌拍在一起,我们喜悦、孤独、癫狂、手舞足蹈,疯在这个年纪,把种种表情混合成一种饮料,一饮而下。然后瞄准九月十日,在短短四个月的光景里,捋出来尽可能扎进土壤的根须。

我记得,那时候很好啊,两个兄弟在校外“扎营”,我在校内“屯兵”,我们似乎觉得这就是光,甚至是光的根据地。兄弟,写在我葱茏的青春,写在不远处我必须经过的公交站牌儿,我们刚好要到那里去,我们刚好在那里相遇。酒水可有可无,但早上裹在食物上的热气必须要有,(几枚水煎包,一杯豆浆就好);

我记得,为了一个场地,一天中,我在东西校区折返十七次,恶言好言相间,终叩开报告厅的大门,这里就是诗人落座的地方;

我记得,诗会前天,下颚留须可数、短发沉稳怪诞的诗人兄长与我三人围坐,怀抱琥珀色酒水,彻夜相谈;

我记得,我们曾疲惫、困倦、无助,但在诗会结束前,必须保持洪亮的声音;

我记得,我在校内将一切准备齐全:场地、条幅、海报、请柬、宣传单、鲜花、开场短片、节目单、主持人、礼仪、桌牌、胸牌、灯光、音响;

我记得,诗会汇集各地刊物《开》《自行车》《梨树文学》《北美枫》《诗沙龙》《诗歌与人》《后时代》《存在》《丑石》《赶路》《白诗歌》……

我记得,两个兄弟在校外熬夜奋战,我们在午夜获取了吉林大片的诗歌之声;

我记得,我们欢笑、争吵、沉默、担忧,有一说一,没一不聊;

我记得,短短的一个半时辰聚集的诗歌面孔,皆在镁光灯下被照亮,我们交代了诗歌的一小部分,也交代了我们的态度和声音;

我记得,我们听到了并不完整的声音,在半敞开的心门后回荡;

我记得,有人褒奖,有人攻讦,有人半场离开,有人后悔未来;

我记得,诗会——我与兄弟终在我的大学校园托举出21世纪吉林境内第一场燎烈的青年诗歌之火,是吉林诗歌的无限可能,我们站在这片土地上热血喷张,是的,这是吉林的青年的诗歌的表情和姿态。在这里我们让更多的你们知道:诗歌的某些主义必将在这里焚毁、诗是属于少数人的“事业”、诗的倡导者终归是诗歌本身、诗歌要有自信的表情、写诗的人要珍爱自己的姿势和身段、诗要去伪存真; 

我记得,从这里,你们知道了这一片土地上写满诗歌,潦草、茂密、枝桠横生;

我记得,时间抹在我们的身上,而后,又冲洗下去,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衰老。有一些名字已经早早扬在了诗歌墓地,生是这里的,死了更是;

我记得,“护林人”老哥设下的酒宴,让我们喝得满脸泪水。泪水冲刷下来,像极了不久后我找到的一条寂静的河流。

我记得,这之后,许多的诗歌面孔漂浮起来,我们认识了早该认识的,也认识了不该结交的;

我记得,这之后,我们各自找到了自己,有人在诗歌里上升,有人在诗歌里下沉;

我记得,这之后,我们愈发的安静下来,并非下沉,而是积蓄着奔跑的能量;

我记得,这之后,我开始谋生、写作、画画、成家,一些人汇成潜流,一些人送来祝福,我温暖而感伤;

我记得,这之后,很多人的面孔模糊起来,朦胧得并不纯粹……

凌乱的诗歌写在吉林脸上,于是,有人嚷嚷:吉林的诗歌一盘散沙,吉林没有诗坛!

诗何必“设坛”?何必“聚众”?何必“研讨”?何必“打磨”?何必“栖居”?何必“功利”?何必“主义”……

粗粝而原始的沙土打在皮肤上,疼痛了一下,便滑落下去。有谁真正看见了诗歌的表情?有谁径直深入到一枚种子的内部?那些长叶子的枝桠,该不该对着一整个春天吐露心事?

很多人争吵、打架、结下梁子;很多人没有说一声再见,提着一皮箱诗歌,一皮箱铁轨的光芒远行去了;很多人还在写诗,但是,写“人”已经很难进行。

吉林于我而言是一张纸叠出来的城堡,拆开来我们捋着折痕才略微找到一点文化的脉络,然而,我们忘记了。其实,没有折痕的空白处为诗歌埋下了许多伏笔,并且,这张纸拆开来还能叠成另一座城堡。

孤独的人孤独着,享受孤独和惧怕孤独并不能同日而语,我们都有着相似的细节。

谁站在谁的背后,谁拉扯谁,谁在慌乱中擦掉了写在吉林脸上的无数个“我”?谁提起谁,而后与前面的人面面相觑。谁最先站出来说,“孤独中掺杂着多余的水分”,那么,谁就是真实的人。

寻找诗歌的灵性、野性、理性,每一个辞藻都不是叶子滋生的,是根!然而,慌乱中我们将它丢失。从此有人拾捡垃圾,有人啃食天空中抖落下来的雨水,捧腹大笑地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多么奇特的“无根草”!

我感觉自己站在一间宽大的屋子里,这里空着,但似乎这里曾居住着什么。门一呼一吸,我站在这里等待谁,但是,似乎这只有我自己,谁也没有朝这里走来,只有一些“无根草”的“草根”堆在门前的过道里,像是散落在莽原的将腐的尸体,无人认领。

我看见在我不远处,我的那些孤独的朋友,站在晃动的河水里,仰望着星空,他们看得出神,竟忘记自己原来也是星海中的一颗。河水里盛满他们的影子,放着幽蓝色的光芒。

我在河水里捞出了自己,让自己行走在有些荒谬的静物空间里。不谈论植物和动物,不谈论人学,我坐下来,像一盏灯一样,关照庄园,关照小而美的日子,关照一些燃烧在体内的事物,但连同自己发出的光芒一起安静下来,成为静物空间的一个组成部分。

寻找诗歌的路程,并非坦途,于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我终于在炸开的光源中重新找到了自己——这枚散发微弱光芒的碎片。而这碎片,恰恰是“诗会”光荣的残骸。                   

             (注:文中皆有所指,路人皆知。)

           2012-4-7于长春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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