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被声音温暖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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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大自然还在忙碌着,只有街上的一些招牌或是小屋的门轴不时的吱嘎吱嘎的响着,给沉寂的大自然带来一点慰藉。
她的声音像是一阵风铃穿越幽暗的玻璃窗,在我耳畔轻柔的响着。携走夜的坚硬,也带来水的纯情。维希,这个时尚靓丽的女主播清澈饱满的面容又浮现在我眼前。
对于vc(有时叫丫蛋),听众其实并不陌生。但当她找到情感的归宿,为人妻、为人母,也许是被琐碎的家庭生活缠绕,也许是由于新兴主持力量的冲击,或许是被中国广播界整体票房不佳所“连累”,更或许vc就是那样一个敢于寂寞与低调的人,这些年,除了做节目,她逐渐淡出了公众的视野。
这也和她的性格有关。太多中国媒体人,热衷于主持以外的各类事务,或随时髦流转,让人眼晕;或频频卷入口水仗,炒作名声。而vc却无意于此。她是我所认识的主持人里面从声音到内质都不太散发“时代风云”的媒体人。采访前,记者做了很多事半功倍的功课,甚至很难查到她的详细资料,以至于不得不让交谈的节奏逐渐慢下来,当黄昏降落眉梢,维希逐渐努力想起了很多“很久以前的往事儿”。她似乎一直在躲避我的问题。
采访完才明白,vc没有躲避什么。记者欣喜,交谈畅快自如,她笑得灿烂;不时中断采访,她幽默且诚恳地连说“抱歉”;谈及辛酸往事、蒙尘岁月,和那些掩映的云土,她快人快语,毫无掩饰。vc不低调,而是朴素——低调有克制之意,朴素则纯然发乎内心。在修辞日益繁芜的时尚主持界、在人情日益复杂的当下社会,vc用她的纯粹、透明、清澈的声音,给听众和自己带去了生活的清新暖流。
在群山中有独处的心,在独处中有群山的怀抱。这才是vc真正的性格和品质。
vc从小对声音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判断力。虽然从小喜欢播音主持,可是报考大学时却风牛马不相及的报考了别的专业。“但是,我一直都认为,播音主持是可以自学的,因为声音是你与生俱来的,因为热爱就是老师。只要你热爱,就可以凭借嗅觉到处寻找自己需要的营养,哪怕一点一滴。”
大学毕业后的她,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北漂之路。她1999年到北京,在中央电视台信息部《商桥》栏目任职,那是她饱经辛酸的两年异地生活。风雪交加的夜晚,她曾在地铁站里哭泣;大年除夕,她曾在天安门广场流浪;事业低谷时,她曾因住所拆迁而流落街头;2001年她又到陌生的股票软件公司上班。随工作调动到过上海、杭州,而后辞职,辗转回到北京,在北京移动公司大厅担任经理……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艰辛和困苦使得刚出校门的她看透了社会的世态炎凉,也随之磨练出一双坚强的翅膀。
流浪的脚步离开家园,vc,只把乡愁饲养在井中。
生活的艰辛让她领悟了“果树的方式”——果树遭遇了无数闪电和狂风,它的反抗不是掷还它们,而是绝不屈服,并把一切的不安定的遭遇化为自己的果实。这果实就是播音主持。著名诗人傅天林说过:“我从没有挺拔过,却也从没被折断过!”这就是vc那段“北漂”生活的真实写照。
2004年,一个偶然的机会,vc几经周折去了长春人民广播电台上班。2007年,都市动听音乐广播频道创建,vc是第一个报名的节目主持人,并成为频道主播骨干力量,发展至今,留下了一段段苦中作乐的生活片段,以及一串串深浅不一的奋斗足迹。
可以说被声音环绕和温暖的旅程是幸福的,处处洋溢着暖色的音符,绚烂的金盏菊每天都荡漾在vc的举手投足之间。她的笑容像群山和羚角将听众和自己围绕,如水面蔚蓝色的波澜,就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回忆,却总也挥之不去。随着每日橘色的黄昏,敲开幸福的大门。
所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在我看来,所谓的好声音,能温暖这个冷漠世界的,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
vc的经历寻常而简单,像辽阔草原上的朴素静物,却成为自我生命里的耸立旗帜,皆因不寻常的感受;她的悲喜是寻常的,但领悟和判断却不寻常;她的快乐和情怀是寻常的,但勇气和目光却不寻常。故此,与她交谈,聆听她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唯美故事,娓娓道来,悠悠心会,我们不由自主的变得冷静而达观,变得清纯,变得清雅。我感觉有一双翅膀带我翔舞,在她的声音世界,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vc是一个不掩饰自己的人,有着前卫的思考和实践,也有着现实的欲望和行动,这使她显得率真可爱。其实只有丰富的心灵,才能真的单纯。
她置身在一个似乎最为喧嚣的领域,却始终是一个无法喧嚣的人。与vc交谈,我知道,她的单纯和真实,不是苍白简陋的,而是充满着直面人生的勇气和智慧。
vc是一个饱满的女人,像秋天涨熟的葡萄,圆润、透明、有弹性,也有酸涩。
西蒙·波伏娃说:“一个女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这句话特别适合她。
关于男人和女人,是我们在采访中不经意间提起的一个话题,“其实,一个人的一生就是寻找倾听者的一生。而所谓爱人,不过是有耐性倾听你说话的那个人。一直渴望能有一个男人,可以全方位的听我说话。后来知道了,男人像火焰,一闪而过之后,能够带给你一秒钟的绚烂,已经很“知己”了。索性我找到了那个人。可以将脑袋安放在他那双肩膀上。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两个人愿意牵起另一双手,勇敢的走下去。”
因为感性,将情感视为生命,为爱而活,为爱而播,仍坚信爱情,谁若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她可以住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体重比灰尘还轻,但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却供养着一个肥胖的情人,他无一时刻不在关注她、体贴她、爱抚她,她是他的生命本身,他是她的灵魂所在。她擦拭灰尘的手像弹着钢琴的乐音。别人以为她贫穷,其实她富得只想施舍,别人以为她寂寞,其实她狂欢到天尽头。我喜欢维希一句口头禅:“天空十个大字儿,那都不是事儿,有事就一阵儿。”女人的梦,是女人生活的支撑。她的梦,也许就是听众喜欢和接受她的声音,她的成熟和她的蜕变。
记者手记:
现在我用著名女诗人傅天琳的诗歌祝福她:“就这样柠檬黄了/一枚带蒂的玉,以祈愿的姿态一步步濒临天堂/它娓娓道来的黄,绵绵速决的黄/拥有自己的审美和语言……”